溫玉禮的話音落下,橫樑上的人影便落了地,一個眨眼間就掠到房門外,消失在夜中。
溫玉禮也沒閑著,把茯苓了過來,給了他一袋銀子,「負責咱們飲食的那幾個下人,你給他們每人兩錠銀子,讓他們一口咬定白桃一個時辰前生了病,躺在榻上就沒起來過,事結束之後還會再給他們一份錢,告訴他們,誰要是敢說了,就別想要舌頭了。」
恩威並施,一向是比好聲好氣管用的。
「是。」茯苓領了銀子辦事去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屋子裏——
溫東菱正坐在椅上,渾抖地抱著頭,溫南燕位於的後,輕著的背安。
「好了東菱,沒事了,毒蛇已經被打死了,別怕。」
蕭元祁著房門后那條被打死的蛇,臉沉。
方才讓大夫去查驗過了,那蛇是有毒的,人一旦被咬上一口,後果可想而知。
國公府怎會平白無故出現毒蛇?這幾乎不用多想就能知道,是被人帶進來的。
大約一炷香之前,他正吃著溫南燕煮給他的夜宵,就聽見不遠響起子的尖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正是從溫東菱的屋子裏傳來的。
溫南燕與溫東菱住挨得近,溫東菱那邊的靜,他們這邊是能夠聽到的,他們聽到的那一刻,自然是忙不迭地趕過去了。
他踹開溫東菱的房門,便看見一條赤紅的小蛇正從椅子邊爬過去,護衛上前去用劍把那蛇殺了之後,挑到了房門外,即便那蛇並沒有挨到溫東菱,還是把給嚇得不輕。
「長姐,我要搬出去!你們別攔著我!在這兒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求求你們讓我搬出去吧!」
溫東菱的緒似是有些崩潰,溫南燕只能一邊安著,一邊詢問著他該怎麼理此事。
當時那樣的況的確很危險,溫東菱畢竟行不便,覺到危險也很難躲開,若是他們遲來一點,極有可能就被蛇給咬了。
「王爺,奴婢看清楚了,這毒蛇出現的時候,三小姐屋外徘徊的那道人影,是王妃的丫鬟白桃。」
說話之人,是國公府負責打理花草的吳嬤嬤,「奴婢當時就在附近的石椅上坐著,正要回房時,看見有一道影子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了三小姐房門外,沒有點燈,手上還拎著個竹籠,那一看就是不懷好意,奴婢一把年紀,實在不敢冒險上去逮,便通知了附近幾個下人,王爺不如去問問他們?」
蕭元祁即刻讓護衛去查。
護衛很快便帶回了消息,「王爺,的確有三個下人聽了吳嬤嬤的話之後,打著燈籠去抓三小姐門外那人,據他們描述,那是個年輕的子,穿著淺白的服,跑得還快,路過一個拐角追丟了之後,他們便分開去找,其中有一人差點就逮著,可還是讓給跑了,而且那人……下挨了一腳。」
護衛說到這,了角,「那人說,實在沒防著對方這樣下三濫的招數,不僅下傷,還被搶走了燈籠,他依稀看清了那子的臉,確實像是王妃邊的丫鬟。」
蕭元祁沉著臉站起了,「現在就去王妃的住!把吳嬤嬤和那幾個打著燈籠的下人都帶上,傷的那個也一併抬過去!本王倒要看看,這回還有什麼好說的。」
原本還覺著溫玉禮不會做到這樣的份上,如今看來,真是把想得太好,還真就如同南燕所預料的一樣,上說著原諒,背地裏卻下了狠手,不給人留一點兒活路。
蕭元祁到溫玉禮的住時,屋裏的燈還亮著,他走到房門外,門也不敲便直接推了進去。
溫玉禮正坐在床沿邊,一副要寬睡覺的模樣,眼見著蕭元祁突然闖,微微擰起了眉頭,「王爺,你要進屋之前就不能先敲門嗎?你這樣突然推門,容易把人嚇一跳。」
「你還怕到驚嚇嗎?」蕭元祁冷笑著走上前來,「你派人去放毒蛇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毒蛇嚇人呢。」.
「什麼毒蛇?王爺請把話說明白些。」
這話是疑問句,心中卻大概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們想要白桃承擔的是這麼個罪名。
「就知道你不會承認,非要把證人擺在你面前,才能你說實話嗎?溫東菱的確有罪,本王之前也贊同你懲罰,岳父把打了殘廢給你出氣,你不是答應了岳父留一命?話已出口,你為何還要出爾反爾?已經為了當初的事懊悔不已,你卻非要把命賠給你才能善罷甘休?」
蕭元祁說話間,走近了溫玉禮,眼中儘是失,「你們終究是同一個父親,你口口聲聲說要孝敬父親,卻不願意給你妹妹留一條活路?本王以為你不會做的這麼絕,可你還是這麼做了,你的心還真是又冷又!」
「你能不能先把話說清楚再來訓我?」溫玉禮雙手環,面無表道,「我的心又冷又?聽聽您這話說的,好像我已經做了什麼板上釘釘的壞事,是溫東菱那邊又出什麼麼蛾子了?你能確定以及肯定就是我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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