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妃不妨直說，你是想要直接報復我，還是想用這些葯來要挾我為你做事？你若真把它們全部打碎我也確實拿你沒轍，就當是我倒霉了。」

良妃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認命模樣，「真不知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上你和蕭若芙，你們之間的恩怨明明就和我、和陳懾無關，是你們非要把我們牽扯進來！結果倒好，你們不管怎麼斗都還是活得好好的，只有陳懾白白犧牲了，你也猜到他是我的心上人了，我恨你們難道不對？你和蕭若芙都是兇手。」

良妃說著說著，眼眶就了，最後索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里哭了起來。

「對你們來說他只是一個無關要的侍衛，可對我來說，他是特別的。皇帝薄寡義，我青春年華不甘心老死在這深宮裏，陳懾對我好，我和他互相取暖礙著誰了？可我沒想到這麼快就失去他了。換作你是我，你能無於衷嗎？」

「你不該恨我。」這一刻，溫玉禮語氣平靜地與良妃解釋，「我與你們都不相識，若不是蕭若芙發現你二人的私，要挾陳懾來害我，他就不會死，陳懾於我而言，他就是個污衊我的人，我為保名譽和他前對峙，我贏了，他撞地自盡，這能怨我嗎？我沒對著他的踩兩腳都算客氣了。」

「你住口！不準你這麼說他！」

「我說的難道有錯？你讓我站在你的立場考慮你的心酸，你為何不站在我的立場考慮我的境艱難？你要為郎報仇怎麼不找蕭若芙？」

「我遲早會找的！來日方長，也別想好過。我急著對你出手，是因為你很快會離開，你一走我就沒機會下手了，在這宮裏，我要整還怕沒機會嗎？」

良妃抬頭瞪著溫玉禮，淚眼婆娑的樣子，只讓人覺得似乎委屈極了。

溫玉禮著片刻，忽然起了，走上前來。

良妃頓時警惕起來。

可溫玉禮並不是上前來打罵，而是彎腰將扶了起來，甚至手，用指腹逝去眼角的淚花。

面對溫玉禮這樣的舉止，良妃有些詫異，回過神后，依舊一臉戒備。

溫玉禮的作很輕，目卻不失銳利。

「良妃娘娘，你剛才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你也很討厭蕭若芙嗎？」

良妃立即回答道：「當然。」

「最好是像你說的這樣。」溫玉禮道，「你若真想為陳懾報仇，也得找對人才行，他的確因為我和蕭若芙的鬥爭而死，可起因是蕭若芙要拉他局。你算計我的事總要付出點代價的，如果你能把蕭若芙給整慘了，我就信你剛才說的話，看在你痛失人的份上不再為難你，可如果你做不到……那麼我有理由懷疑你剛才在忽悠我。」

良妃怔了怔，「只要我對付蕭若芙，你就不為難我了？」

「子何苦為難子，你以為我和蕭若芙一樣喜好惡意傷人嗎？迄今為止，我每次傷人都只是為了自保，而你傷人，我就暫且當做你是想為陳懾報仇而昏了頭，蕭若芙就不一樣了，傷人只圖開心，全憑自己的喜好且死不改，我要讓明白，作惡多端是要遭報應的。」

良妃聞言，很是識趣地問道：「那……你需要我怎麼做？」

一向懂得審時度勢，如今溫玉禮似乎因著的說法了惻之心，想給將功補過的機會，自然會選擇妥協，而不是剛到底。

本就是大意造的後果，來了就沒想過能完全，溫玉禮要利用來報復蕭若芙，便讓利用這一回吧，沒準能保住桌子上的那些心。

是真的不忍心看溫玉禮把它們一瓶接一瓶地打碎。

「你不是製藥高手嗎？應該也曉得許多藥都有害人作用吧？有的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而有的是需要長時間累積的，蕭若芙最大的樂趣就是打扮自己，極其臭，所以了半邊頭髮不敢出門，了錢花會跳腳，你就從這點下手，試想一下，如果頭髮掉，或是容貌有損，對來說是多麼嚴重的事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良妃說著，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我若是能做到讓祁王妃滿意的話，我那些葯……」

溫玉禮知道心裏記掛著那些東西，笑了笑道：「你現在就可以拿回一半，畢竟這些東西是你在宮裏生存的倚仗。我留下一半，就當是你算計我給我的賠償，你來告訴我，這些葯的用分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