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除夕夜宴那晚,皇帝陛下所展示出來的功夫也是不錯的,那麼他應該很快也會發現這葯浴有問題。
此時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等待溜走的時機,儘可能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這事會和蕭若芙或是溫南燕有關係嗎?
不確定,但希與們有關,如果這事不是們倆做的反而麻煩了,那代表著除了們之外還有其他人看不順眼,且這個人連臉都沒。
潛在的敵人,比明的更加危險。
溫玉禮平躺在床底下一不,空氣里有悉悉索索的聲,接著是水花聲。
皇帝陛下此刻已經泡在湯池裏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溫玉禮極有耐心地等待著,終於皇帝察覺到了葯浴有問題,把瀲灧泉外的宮了進來。
「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開口,語氣有些不悅:「今日的葯浴為何泡著讓人眼皮子直打架?是誰放了安神的藥?明知道朕今日會過來,還犯這樣的錯誤!朕泡湯池是為了提神醒腦的,不是為了睡覺的。」.
書房裏還有一堆奏摺沒理完,他明明是吩咐了手底下的人,要泡澡來醒醒神的,若是在這兒睡過去,那今日沒理完的事可不就得留到明天了?這對於勤政的他來說可不是個好習慣。
宮聞言,連忙跪下解釋:「陛下息怒!這葯浴是周太醫調的,奴婢也不知……」
「去把他來!」皇帝沉聲開口道,「既然是失誤,就要領罰。」
那宮應了聲是,連忙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把調製葯浴的太醫給了過來。
而皇帝已經穿上了裳坐在池子邊,興師問罪道:「你在醫院裏呆了這麼久,連調個泡澡的方子都能弄錯?竟連醒神和安神的葯都分不清楚。」
「陛下,微臣冤枉!微臣給您調的方子的確是提神的,微臣知道陛下近來政務繁忙,給您是直接準備了一個月的藥方,拿牛皮紙包著,每份藥材和用量都是一模一樣的。倒是皇後娘娘這幾日睡得不好,微臣才另外給調了安神的藥方,這藥方是直接送到娘娘寢宮裏去的。」
皇帝聞言,轉頭看向一旁的宮:「皇后這兩日有來過瀲灧泉嗎?」
「昨日來過。」宮說著,撓了撓頭皮,「可這葯浴每天都是新的,今日皇後娘娘並未來過,奴婢這兒只有陛下用的藥方,沒有娘娘的藥方。會不會是周太醫在分配藥方的時候,不小心在陛下那邊混了一兩包皇後娘娘的……」
周太醫頓時面如土,朝著皇帝拱手道:「陛下,微臣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皇帝瞥了他一眼,淡漠道:「兩種藥方的來源都是你這,宮只是負責每日更換新的湯池,既然沒有皇後宮中的藥方,又怎麼會是的失誤?想必是你自己失誤了又不記得。」
周太醫伏下了:「陛下,微臣……」
「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皇帝擺了擺手,「這回只扣你一個月的俸祿,以後做事用心點,幸好只是葯浴出了差錯,若是給人吃的葯也犯這種錯誤,你烏紗帽都難保。」
周太醫頓時不敢再辯解,只能恭謹地應了聲是。
皇帝已認為是他的錯誤,只罰了一個月俸祿外帶警告倒也不嚴重,若是再辯解,只怕皇帝惱怒了會認為他做錯了事不認賬,到時後果更嚴重。
溫玉禮在床底下聽著,不腹誹,在宮裏邊當差真是不容易,有時為了把日子混下去,不得不吃個啞虧。
相信這不是周太醫的失誤,而是算計的人在擬定這一計劃時,並不考慮到牽連無辜的問題。
那倒霉的太醫認了罰之後,皇帝順便關心了一下皇后,問太醫皇后近日的狀況,從他口中得知皇后最近也是很辛苦,臉都比從前憔悴了些。
皇帝靜默了片刻之後,太醫退下,讓宮去傳皇後過來。
溫玉禮心想著,皇後來了也好,正好從他們二人的對話中聽一聽,皇后是否和今夜被設計的事有關。
沒過多久,就聽見了皇后的聲音——
「臣妾參見陛下,陛下傳臣妾過來是有何事?」
「朕最近政務繁忙,很在後宮中走,今夜太醫不慎弄錯了葯浴,朕想要提神的,這葯浴卻是安神的,朕從他口中得知你最近睡眠不好,這葯浴正好適合你,你去泡一會兒吧。」
皇帝此時已經整理好了儀錶,說完話就邁出了腳步,似乎打算離開瀲灧泉。
而就在他與皇后肩而過時,皇后手拉住了他的胳膊,「陛下,您就不能和臣妾多待一會兒嗎?既然還關心著臣妾,為何著急離開呢?」
皇帝轉頭看了一眼,「書房還有事沒理完,朕得空了自然會去看你。」
「真是這樣的原因嗎?」皇后著他,角浮起一抹苦的笑意。
「您很早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可您並沒有兌現,您總是給我希又讓我失,您為何不直截了當的告訴臣妾,您就是不想與我呆太久,也沒有興趣與我親近,就怕聞到我上的異味讓您掃興!哪怕我一直用藥浴掩蓋自己上的味道,也改變不了我惹人嫌的事實。」
說著說著,竟開始哽咽了起來。
同一時,床底下的溫玉禮聽得瞠目結舌。
皇後有異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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