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禮看也不看溫南燕，只垂眼看陳懾，「陳侍衛，人要為自己的言論而負責，我且再問你一遍，對於你剛才所說的一切，你還改不改口？你是執意要污衊我，還是願意積點德說出指使你的人？」

陳懾對上溫玉禮的視線，眼底的冰冷與譏誚讓他有瞬間的猶疑，心中驚訝為何如此冷靜，可一想到他與良妃之間的還被人拿著，他咬了咬牙——

「玉禮，我知道我對不住你。可我還有家人，我不能讓他們被我們這段不齒的關係所連累！你要恨我，便恨吧。」

「祁王妃，你有什麼要辯駁的？」書案后的皇帝沖溫玉禮發問。

他觀溫玉禮神從容鎮定，沒有出半點心虛的模樣，倒真不像做出那種荒唐事的人。

莫非還藏著有效的證據或是證人？

面對皇帝審視的目，溫玉禮從容道：「回陛下的話，陳侍衛一派胡言，他的言論純屬子虛烏有。他編故事倒是會編，可惜他不知他這故事裡存在一個怎樣大的。」

溫玉禮說到這，眸如冷箭般向陳懾，「我方才給過你改口的機會，可惜你不改口，那你就得承污衊我的代價了，你說你與我早有私，與我酒後是不是？那我且問你，你在編這故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若我是完璧之呢？」

陳懾著角那清涼的笑意，眸驚懼。

完璧之？

嫁祁王府三年的祁王妃，是完璧之？怎麼可能！

不止是陳懾，在場所有人幾乎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除了蕭元祁與蕭雲昭。

蕭雲昭從始至終都未發言，只是坐在邊上靜靜地觀著這場鬧劇，此刻將眾人的神看在眼中，幾不可見地挑了一下眉頭。

其實，打從一開始就可以用這樣的說法來澄清了，可偏偏就要等那陳懾把故事編完，再拋出這樣的事實來打腫他的臉。

陳懾此刻的臉不可謂不彩，大概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冒死污衊的祁王妃竟還是個黃花閨。

顯得他可笑至極。

「什……什麼？」陳懾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失聲大喊道，「不可能！你明明就與我……」

「與你做了茍且之事？被你看見了我口下的胎記？」

溫玉禮嗤笑一聲，「胎記這事的確得好好查查，雖然此事較為，可伺候過我的丫鬟醫們應該都有注意到過，指不定就是哪個賤婢泄給你的，你一個宮廷侍衛，竟還知道我們祁王府里的恨仇，難為你了，不認識我還要記這麼多事。」

溫玉禮說著，又看向了書案后的皇帝，恭謹道：「陛下明鑒，妾的確還是完璧之，並且願意接驗，請陛下找幾個信得過的嬤嬤將我帶去驗，好還我個清白。」

「好，就依你的意思。」皇帝此刻的神已然恢復了平靜，當即傳召了兩個宮中老嬤嬤過來，把溫玉禮帶了下去。qδ.o

雖然結果還未出，但眾人心裡也大多都有數了。

溫玉禮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欺君，時刻想想，從始至終似乎都很從容，沒有半點迫。

原來是有依仗的，這樣的證據拋出來的確比任何辯解都有用，試問一個還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哪能與人茍且多次？

「元祈，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太后從一開始便不願意懷疑溫玉禮，到了這一刻更是覺得人污衊，同時又萬般不理解，歷來哪有王妃出嫁三年還是完璧？

即便皇室子弟與正室妻子不睦，總要延續香火，既夫妻，又怎麼能像外人一樣保持距離呢？

「太後娘娘，元祈也不知該怎麼跟您解釋。」蕭元祁面對太后的疑問，一時也有些窘迫。

被長輩過問這樣的事，實在是有些難為。

「玉禮做你的正妃都三年了，你卻和沒有之親，你們究竟是怎麼相的？怪不得一直沒有子嗣，原來是你一直不與親近，究竟犯了什麼錯，有什麼是讓你看不上的？若今天沒把這事說出來，你是準備冷落一輩子嗎？」

「太後娘娘，此事還是晚些再與您解釋。」蕭元祁嘆了一口氣，隨即恨恨地看向了陳懾，恨不得上去再給他心口來一腳。

「究竟是誰指使你污衊祁王妃！」蕭元祁厲聲問道，「當著陛下的面你都敢胡說八道，你是當真一點兒都不怕死？若你還不肯說實話，本王會你死得非常難看！」

「你們別信的話！說不定會收買驗的嬤嬤呢。」陳懾到了這一刻仍不死心，沒有半點兒要改口的意思。

事到如今，也的確不容許他改口了，除了咬死他和溫玉禮的私之外，不該說的他都不能說，否則良妃就得有***煩。

來之前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即便是死，也不能讓良妃到半點連累的。

「放肆！」一聲厲喝，來自於皇帝旁的太后，「那兩個嬤嬤是宮中的老人，一直伺候哀家的，難不你要說哀家刻意幫祁王妃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