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所以公主您覺得,明知道我了誣陷,卻不站出來解釋,也是正確的嗎?」
「是南燕的婢,你和南燕從前那點兒恩怨,又不是不知道,南燕小產那件事不也是因為你嗎?麗心對南燕忠心耿耿,這件事兒選擇了冷眼旁觀,本公主倒覺得有可原。」
蕭若芙說得理直氣壯,溫玉禮聽著卻覺得很是可笑。
「原來公主殿下在宮中這麼些年,連本朝的律法都沒學全。」
溫玉禮毫不客氣地抨擊,「在高門宅邸之,作為下人,不管面對的是哪一個主子,都應該對其尊敬,下人一旦有任何對主子不利的念頭,那都是以下犯上。」
蕭若芙見出口嗆自己,不皺眉,「你……」
「若芙,你住口。」淑太妃即使對蕭若芙再疼,到了此刻也忍不住責備。
「你聽聽你說的那什麼話?難道麗心作為南燕的奴婢,就能對其他主子大不敬嗎?幸虧你這話只是在我府里說的,若是傳到外邊去,指不定外人怎麼笑話你,你任也得有個度。」
「母妃!我只是覺得麗心沒那麼壞嘛。」
蕭若芙嘟噥了一句,「頂多就是蠢而已,我和們主僕兩人認識這麼久,我還不知道嗎?」
「這丫頭就是個衝又老實的子,我上回開玩笑說有幾分姿,要把推薦給五哥做通房,嚇得連盤子都打翻了,急忙拒絕了,說絕不做對不起南燕的事,比起霞兒那個整天惦記男主子的賤婢,麗心實在是好太多了。」
「玉禮,這件事我也有錯。」
溫南燕從椅子上站起了,直視著溫玉禮,「自從麗香死後,我邊就只剩下麗心,我對難免縱容了些,伺候了我這麼些年,一直盡心盡責,今日犯下了大錯,的確該罰。」
「之所以不幫你澄清,也是因為我小產那事一直耿耿於懷,所以,見你冤選擇了冷眼旁觀。玉禮,今日我求你,看在你我脈相連的份上,饒不死。」
溫南燕說著,竟從桌後走了出來,朝著溫玉禮彎下了膝蓋,似是要給當場跪下。
麗心見此,連忙喊道:「主子,別!」
而溫南燕的膝蓋還沒落地,就被蕭元祁拉了一把。
「是下人犯的錯,何必讓你這個主子來跪。」蕭元祁蹙著眉頭,把溫南燕按回了椅子上坐下。
他轉頭看向溫玉禮時,接到的是冰冷到沒有任何溫度的目。
溫玉禮問他,「王爺也要給麗心說嗎?」
「王爺,王妃,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自己承擔就是了!」
麗心整個人跪趴在地上,啜泣道,「奴婢自己乾的蠢事,和我家主子一點關係都沒有!王妃若是要罰,奴婢也不會有怨言,還請王爺不要為了奴婢,與王妃鬧得不愉快。」
「皇嫂,你容我多說一句。」一旁的蕭若芙眼見著蕭元祁手了,心知他或許想要保下麗心,便勾了勾角。
朝著溫玉禮勸說道,「膽敢陷害你的下人,的確是應該罰的,所以我贊同你死霞兒,畢竟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即便這次你饒恕了,心裏還是惦記著五哥,指不定什麼時候趁著你和南燕不注意就去勾搭五哥了,至於麗心嘛——」
蕭若芙拉長了尾音,嘆息一聲,「我來給作保,這丫頭是真的蠢,但絕不是壞,你就當給皇妹我一個面子,饒不死,如果你今日當著大傢伙的面把打死,未免太狠辣了些,你想示威就把霞兒拖出去打死了便是,如此一來,那些有幾分姿的婢就會老實本分,不會總想著去勾搭五哥。」
蕭若芙說完,走到了淑太妃的旁,晃了晃的胳膊,語氣撒又討好,「母妃您說呢?」
淑太妃看了蕭若芙一眼,輕輕嘆了口氣。
若芙這丫頭實在偏心得有些過於明顯了,可看的模樣,似乎是真的喜歡麗心,若真殺了麗心,也不知要難過多久。
「玉禮,就按皇妹說的辦吧。」蕭元祁當著眾人的面,執起了溫玉禮的手,「殺儆猴,殺罪過大的那個就行了,不必兩個都殺,麗心杖責二十,關柴房你看如何?若是下次還敢對你大不敬,你想死,本王絕不阻攔。」
溫玉禮垂下了眼,應道:「既然王爺和公主都開口求了,那就依著你們的意思吧。」
說話的同時,不著痕跡地回了蕭元祁握著的那隻手。
不得不佩服溫南燕收買人心的本事,這十一公主架子這麼大,連太妃在面對時都難免失了公平,開口要保一個人,還真是簡單。
溫玉禮眸底掠過一寒涼的殺機。jj.br>
這些人都不讓殺麗心……
非要麗心活不過今晚。
「皇嫂,看來我從前果真是對你有些誤會。」
蕭若芙眼見溫玉禮給了面子,臉上頓時綻放了一抹笑,走到溫玉禮的跟前拍了拍的肩膀,「你還是很有容人雅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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