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在於,上次離他的距離遠,這回卻離他很近。
「過來。」空氣中響起蕭雲昭特有的清涼而悠然的語調。
溫玉禮迎上了他的視線。
蕭雲昭的睫很長,如同兩片羽扇,那雙桃花目堪比黑珍珠一般漂亮而深邃,讓人都要移不開眼。
溫玉禮一直都知道他是個妖孽,他著裝整潔的時候就已經足夠蠱人心,如今這樣著膀子泡在浴池裡自然是更增添了幾分。
上一回見到這樣的景,躲都來不及,生怕被他發現了尷尬,這一回卻沒急著離開,因為很清楚,這不是現實。
就像上次一樣,在夢境里,眼前的一切是虛幻的,不需要落荒而逃,即使在這裡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既然這樣,那就欣賞唄。
不過還是好奇,為何每次見了蕭雲昭之後都要做這種奇怪的夢?
難道是真的一個人單著太久了,睡著之後就容易夢些漾的場景……
著泡在浴池裡的蕭雲昭,視線從他的肩膀上逐漸往,可惜的是這浴池的水並不太明,所以泡在水下的部位便看不見了。
「雖然不知道為何會夢見你,但不得不說,夢境里的皇叔,比現實中要包多了。」
溫玉禮說著,蹲在了岸邊,著蕭雲昭兩個雪白的肩,以及他手臂的線條,輕挑眉梢。
蕭雲昭平時看上去瘦削的,但下了裳之後,也是理分明,看著讓人甚是心。
「那麼你喜歡夢裡的我,還是現實中的我?」
蕭雲昭說著,忽然長臂一,抓住了溫玉禮的手腕,再稍稍一扯,讓子一個不穩,險些就能栽到水裡。
溫玉禮本能地用手臂攬住了蕭雲昭的肩,借著他的肩膀做支撐點,避免自己落到水裡去。
這就導致了直接趴在了蕭雲昭的肩上,蕭雲昭一隻手還抓著的手腕。
「在這溫泉池裡泡著當真很舒服,皇叔認為你也應該下來試試。」
蕭雲昭的話音落下,握著溫玉禮的手狠力一扯,這回是真的將溫玉禮整個人扯進了水裡,乾脆又利落。
溫玉禮頓時失重,被扯進浴池嗆了一大口水。
口鼻間有一種淡淡的硫磺味道,那是這池水的味道。
跌進水裡,溫玉禮下意識閉上了眼,正想要一個仰頭冒出水面,卻在下一刻,察覺到自己的雙臂被一雙手握上。
蕭雲昭把從水裡拎了起來。
溫玉禮瞬間便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正準備睜開眼,卻忽覺得上一。
又潤的,讓瞪大了眼。
雖說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這場景未免也太那什麼了……
映眼簾的,是蕭雲昭那近在咫尺的臉龐,二人呼吸相聞,幾乎都能看清他的每一睫。
蕭雲昭的手不知何時移到了的腰間,環住。
上的,攜著淺淡的香氣,讓一時有些失神了。
蕭雲昭扣著腰的手忽然一,帶著一個旋,將直接在了浴池邊上,讓的背抵著浴池的邊緣,無可躲,低頭含住的。
不是如此,他的手也向了的領口。
脖子傳來冰涼,讓溫玉禮頓時清醒了許多。
此刻二人的距離太近,能夠清晰地到他上的那清淺香氣,和他平時所點燃的焚香是同一個味道。
這香氣彷彿有魔力一般,蠱著,沉溺在他刻意展示出來的溫里。
彷彿失去了主權,變得非常被。
而並不喜歡這樣。
雖然這個夢境很漾,但如果不能掌握主權,而是被他牽引著……也太讓人不舒坦了。
這會讓覺得是被他輕薄了,而不是在輕薄他。
忽然手推開了他,轉迅速爬上了岸。
「蕭雲昭,別想我!」
溫玉禮掙扎著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依然是在自己的屋子裡,自己的床榻上。
果然,夢境就是夢境,只要清醒的念頭足夠強,還是可以掙扎著醒過來的。
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下床去點了蠟燭,屋子裡一亮,就看向了角落裡的那個小香爐。
焚香散了出來,輕煙裊裊。
走上前去,打開了香爐的蓋子,把香給滅了。
到了這一刻,如果還不懷疑這香料有問題,那過去的那些年可就算白活了。
如果的夢境真的是這香氣所導致,那麼蕭雲昭每回見到都要點這香料是什麼意思呢……
溫玉禮眼底劃過一冷意。
以為的萍水相逢,會是一場刻意蓄謀嗎?
以為至能和蕭雲昭為志同道合的朋友,如今看來的想法還是有些天真了。
他曾經給他帶來的幫助,也是他計劃中的一步嗎?那麼在他的計劃當中於一種什麼樣的位置?
原來的溫玉禮和蕭雲昭之前也沒有半點利益掛鉤,蕭雲昭所針對的人大概不是,或許是祁王,也或許是溫家。
他確實是有在刻意接近的,而且這種接近並不是出於喜歡,而是不單純的目的。
溫玉禮取了張白紙,將未燃完的香料舀了一些出來,放進白紙里包了起來。
第二日上午,溫玉禮帶著白桃去上街,先是隨意逛了一圈買了些東西,最後在周家藥鋪的門外停了下來。
白桃抬頭看了一眼藥鋪,「王妃,要進去嗎?」
溫玉禮抬腳便邁了進去,很快就有夥計上來招呼,而溫玉禮開口便點名要找李大夫。
上次在周家是見過這位大夫的本事的。
夥計把李大夫了出來,李大夫也一眼認出了溫玉禮。
「見過王妃,不知王妃來此有何貴幹?」
溫玉禮從上掏出了紙包給李大夫。
「李大夫,我想請你判斷一下,這香料的分是什麼,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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