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厲嘯北坐下來,白想頓時張起來,覺得整個房間的氣瞬間降到負數,讓張不開。
「媽,沒事!」
白想艱難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低下頭默默喝湯。
已經六點半,天已晚,白想擔心跟想念小幸運,想早點回去。
可越急越出錯,剛喝了兩口湯,便被嗆得劇烈咳嗽。
「想想——」
白母嚇了一跳,準備起給白想拿紙巾。
可剛起,厲嘯北已經起了,出紙巾沒好氣的扔給白想,大手輕拍後背。
白想一僵,卻保持清醒,用力推開厲嘯北。
厲嘯北目一冷,渾寒氣肆意,手下意識收。
白母見狀眉頭一皺,趕給白想倒了一杯水,喝了水的白想才好不。
厲嘯北坐著,沒再搭理白想,自顧自吃飯。
白竟裕似乎看出了什麼,放下筷子,威嚴開口:「想想,你今天過分了!」
以前雖然厲嘯北對是苛刻了點,可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為好。
這丫頭跑出去這麼多年,回來跟變了個人似的,什麼禮貌都不懂。
看著父親責怪自己的模樣,一陣心酸湧上心頭,白想差點忍不住淚目。
爸爸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白想沒反駁,可抬眸父親斑駁的白髮跟蒼老的面容,突然想起厲嘯北說的話。
「你想說就說,看我厲嘯北怕不怕?」
是,他是不怕,可是父親……
他都這把年紀了,哪裏經得住這樣的打擊?
「我——」
白想剛準備道歉,一旁的厲嘯北突然冷著臉開口:「吃飯吧!」
聽見厲嘯北開口,白竟裕這才停下責怪。
白想突然覺得莫名奇怪,父親對厲嘯北好像莫名尊重,可名義上,厲嘯北不得他一聲姐夫麼?
白想喝著湯,卻食之無味。
突然,母親一聲驚嘆讓白想忍不住抬眸。
「嘯北,你這手是怎麼了?被誰咬了?」
白想去,看到厲嘯北手背上鮮紅的牙齒印記時,臉一陣紅一陣白。
抬眸瞬間,厲嘯北正好看向他,神晦暗難分。
男人忽然微微勾,玩味的看著手上的咬痕,低啞著嗓音開口:「玩貓時,不小心被那可的貓……咬了一下!」
白竟裕跟白母自然聽得出厲嘯北在敷衍他們,那哪是什麼貓咬的?
白想聽著,臉瞬間紅了個。
白竟裕放下筷子,表嚴肅的看著厲嘯北,低沉開口:「你跟關小姐怎麼樣?婚期一直往後推……」
婚期……
白想心裏咯噔一下,越是說服自己不要介意,可聽到跟他有關的話,就不自覺注意起來。
他跟關初曼……要結婚了麼?
厲嘯北臉大變,再沒繼續用餐,「我跟關初曼的事,別人不上手!」
「可是……」
「白市長!」厲嘯北冷漠打斷,「時機還不,現在結婚太早!」
太早?
也就說,他們還是會結婚!
白想心裏跟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拿著筷子的手忍不住收。
一頓飯吃下來,白想覺得格外抑。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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