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抱著放聲大哭。
歲南魚不知道該怎麽安他,這裏麵難不還有什麽?
耐心地等他發泄完緒,梁瑾第一次在麵前暴他脆弱的一麵,和曾經那個麵深沉、不顯於的梁瑾完全不一樣。
良久,他抬起紅腫的瞳孔,深深地凝視著歲南魚。
“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
梁瑾疲憊地搖了搖頭,“我可以告訴你。”
“我用寒玉扳指回到了梁府被滅門的前一天,當時一切都正常,我甚至還讓人監視著京都的靜兒,攝政王府沒有派人離開京都。”
“我那一晚守在梁府外都沒敢閉眼,可是……可是就偏偏是第二天清晨,我眼前清明的時候,梁府裏麵已經是橫遍野了……”
他的聲音抖得厲害,仿佛有什麽鬼神牽扯他的神經,讓他痛苦不已。
歲南魚輕輕安著他,問道:“在那之前,你什麽都沒有聽到看到嗎?”
他搖了搖頭,“我明明沒有睡著的,但是覺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幾個時辰就過去了。”
歲南魚的眉頭越皺越,沒想明白這是什麽原因。
又問道:“那你怎麽確信殺害你家人的是攝政王府的人。”喵喵尒説
“我當然確信!”他突然很是激,“那時我和茵茵還小,被一個蒙麵人帶到了地牢,他說待會兒會有危險,讓我們藏好,我自然是不信,讓茵茵待在地牢我自己出去了。”
“然而等我出去的時候,就目睹了一幫黑人舉刀殘殺的場麵!要不是那個蒙麵人捂住我的,我怕也刀下亡魂了。”
“我親眼看到他們手臂上的圖騰,就是攝政王府的人!”
聞言,歲南魚蹙著眉頭。
難不真是隋派人下的毒手?
總覺哪裏不對勁,那個蒙麵人是誰?梁瑾穿越過去之後又為什麽會失去意識?
“梁瑾,我得去一趟上赫國,這些事我要找阿隋問清楚,也許這裏麵有什麽誤會。”
梁瑾輕笑一聲,眸中的蔓延,攥住歲南魚的手。
“你答應要嫁給我的,我要是讓你回去了,你不回來怎麽辦?”
“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要幫你查清楚梁府滅門的真相的,隻要我問隋,便可真相大白,我也會努力找到寒玉扳指,改變你親人慘死的命運。”
梁瑾深深凝視著,仿佛要從眼神裏剝繭出一一毫說謊的證據。
“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是隋殺了我家人是嗎?”
“不是,我當然相信你,但是事總得有個原委,如果這件事不是阿隋做的,那梁府被滅門的真相豈不是細思極恐?”
聞言,梁瑾的眸有了片刻的鬆。
歲南魚說的不無道理,他似乎從來沒有從隋口中得到過對這件事的回答。
他思緒再三,最後應下。
“我讓你回去,但是我有個條件。”
歲南魚看著他。
“今晚你就嫁給我,我要你以我梁瑾妻子的名義去找他。”
“!!!”
歲南魚絞著手指,猶豫不定。
要是不答應他,他勢必是不會讓離開的。
“好。”沉沉地吐了一口氣,“我答應你。”
梁瑾的臉上終於染上幾分清明的笑容,“來人!”
茵茵率先走進來,歲菱然和彩樺也不管不顧跟了進來。
“哥哥,有什麽事就給我去做吧。”
“茵茵,準備喜堂,哥哥現在就親。”
“什麽?!”
歲菱然和彩樺幾乎異口同聲。
“我不同意!”北師棠冷著臉走進來,“你不能迫阿魚嫁給你!”
梁瑾抬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輕輕一笑,“你問問,是我迫阿魚的,還是阿魚自願的。”
北師棠將目移到歲南魚上,等著的回答。
歲南魚緩緩站起,走到他們麵前,先對茵茵說道:“就按你哥哥說的去辦吧。”
“阿魚?!”北師棠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焦躁的緒,拉著的手質問道,“你真要嫁給他?”
歲南魚點了點頭,眸疲倦,“你去收拾一些細吧,明早我們回上赫國。”
北師棠一臉詫異,他想問什麽,被歲南魚打斷了。
“如果你有其他打算,也可以自行安排。”
“我和你一起走。”他毫不猶豫地應下了。
歲南魚離開了房間,北師棠隨其後。
歲菱然恨恨地睖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狐貍!”
擰不滿地衝梁瑾吼道:“我不允許你娶!已經嫁為人婦了,還生了孩子!現在又和北師棠牽扯不清,你要這麽一個婦做什麽!”
梁瑾捂著傷口,冷冷地睨著,哪怕他麵如死灰、神疲倦,眸中迸出來的眼神也足夠震懾歲菱然。
“別讓我再從你裏聽到辱罵阿魚的話。”
“梁瑾!”歲菱然紅著眼,歇斯底裏,“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歲南魚方才掌梏我那麽多個掌,你可曾為我說過半句話?!”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偏心於的嗎。”
歲菱然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梁瑾,這十年,可都是我陪著你的!憑什麽歲南魚一來,想要什麽都可以有,不想要的你也給!”
梁瑾笑了,意味深長地看著,“你終於說出了你的心裏話了?你的並不是我,你隻是不甘心比阿魚差而已,你的隻有權力和你的高傲。”
歲菱然死死咬著,狠狠瞪著梁瑾,氣極反笑。
“好啊,你們一個個都喜歡是吧?我會讓你後悔的!”
說罷,擰離去。
茵茵下意識想要上前勸說,被梁瑾住了。
“讓走。”
他的聲音蒼白又疲憊。
他曾經利用過,現在也算是還清了,以後兩不相欠。
彩樺轉悠著眼珠子,心裏衡量了一番,還是不能讓歲菱然離開。
歲南魚嫁給了梁瑾,那便了國師府的主人,以彩樺現在婢的份本沒法與抗衡。
這般想著,尋了一個借口便退下了。
“菱然小姐!”
彩樺著急忙慌地趕出來,攔住了的去路。
“你真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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