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們就這樣走麽?”蘇靜翕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就被他拉著起來就走。
宗政瑾用力握了握手,“我們回去。”
“回去?沒有刺客了麽?”
宗政瑾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直接拉著往回走。
蘇靜翕對樹林這些形狀相似的樹和路,沒有什麽方向,並不知道是往哪個方向走,至於是不是昨日來時的路,也不知道。
不知走了多久,遠傳來人聲,“你躲起來。”
蘇靜翕連忙拉住他的手,“如果要引開人,應當是嬪妾才是。”
宗政瑾失笑,了的腦袋,“那你就在這裏吧。“
蘇靜翕知道誤會了,有些不好意思,等遠的人靠近,“末將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沈天下馬,跪在地上。
宗政瑾抬了抬手,“沈統領不必自責,先回去再說吧。”說完走到另一匹馬跟前,翻上馬。
沈天從地上起來,才看見這裏還站著一個人,應當是珍嬪無疑,漂亮的臉蛋有些髒兮兮的,但是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掩藏起來的香玉,一雙眸子更是說還休,明淨亮,萬千風,讓人簡直罷不能。
“珍主子,不如你騎將這匹馬吧。”
蘇靜翕聞言掃了一眼他的那匹棗紅高馬,怵了怵,正準備說話,就聽見另一邊傳來聲音,“還不過來?”
蘇靜翕一樂,立馬小跑過去,自覺的把手給他,被拉上馬,奔馳而去。
沈天被剛剛的笑看愣了神,眉梢眼裏藏秀氣,聲音笑貌溫,人當如是。
被呼嘯而去的馬兒弄出的靜回了神,不敢多加耽誤,連忙走過去上馬,跟著回去。
岱妍苑
“主子,你沒事吧?”聽瑤看見回來,連忙小跑過來,也顧不上什麽規矩不規矩。
蘇靜翕見兩眼紅腫,想必擔心已久,扶住,“放心,我沒事,不用擔心。”
泡了一個澡出來,聽瑤幫上藥,手臂小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尤其是小,幾條很明顯的劃痕,紅紅的,昨日沒有理過,如今看來有些目驚心。
“主子,你忍著點,有些疼。”
蘇靜翕應了聲,“昨日這裏發生什麽事沒有?”
聽瑤上完藥,把的拉下來,又給倒了一杯茶,“主子先用膳吧。”
蘇靜翕點點頭,對的堅持沒有計較,襲香把膳食擺上,並不多致的飯菜,想來是臨時弄的,蘇靜翕將就著吃了些,過了頭反而不太。
“昨日主子隨皇上去打獵後,奴婢就一直守在那裏,過了午膳,直至下午,奴婢也沒見著人,覺得有些奇怪,就去找了蘇公公,卻沒有見到他人,隻小夏子讓奴婢回岱妍苑,無事不要出來,奴婢猜測……”
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見沒有什麽異常,這才繼續說道,“奴婢在岱妍苑等到了天黑,主子還是沒有回來,奴婢很擔心,卻不敢隨意走,差小路子等人去打聽,他告訴奴婢其他幾位主子都被集中到一個屋子裏,有專人看守……”
“奴婢不敢再隨意差人打聽,隻好讓他們都待在自己屋子裏,怕給主子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猜測主子是與皇上一起,定當無事,於是一直待在岱妍苑,等候主子回來。”
說完跪在地上,“奴婢沒有保護好主子,求主子降罪。”
蘇靜翕已經大致了解了況,聞言親自起把扶起來,“你做的很好,何罪之有?”
“你也應該一夜未睡,去休息會吧。”
聽瑤抹了一把眼淚,“奴婢不累,伺候主子休息才是。”
蘇靜翕也不勉強,搖了搖頭,“本嬪也不困,你去喊小路子進來。”
“奴才給主子請安,”小路子進來行禮。
蘇靜翕揮了揮手,“起來吧,你昨日出去打聽消息了?”
小路子一驚,連忙跪地,“奴才該死,奴才擔憂主子安危,這才擅作主張,願意罰,求主子降罪。”
蘇靜翕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寵辱不驚,進退有度,而且腦子真的轉的很快,明明是聽瑤的主意,卻說是擅作主張,自願罰。
“既如此,你等會自去領二十大板吧。”
“主子,這……”聽瑤站出來,言又止。蘇靜翕使了個眼,“你不必多說。”
“奴才甘願罰,”小路子磕了個頭。
“你昨日出去打聽到了什麽?”蘇靜翕淡淡的,素手撥著茶盞,緩緩問道。
小路子一愣,皺眉仔細回想了一番,“昨日主子失蹤不久,突然來了好多侍衛,比前日多了許多倍。”
蘇靜翕把這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聯想到今日見到的沈天,穩了穩心神,“這些話以後不要再提起了。”
“奴才明白,奴才什麽都不知道,”小路子心裏雖然驚訝,但還是順從道。
蘇靜翕放下茶盞,“好了,賞十兩銀子,你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小路子再行一禮,臉上出喜。
有賞有罰,才是人之道,這樣的人,用的好了,是一把利劍,用的不好,同樣是一把利劍,刺的是誰就不知道了。
景平苑
“皇上這回可是早有預料?”第五硯時對坐在上首的人,行了一禮,複又坐下。
宗政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預料之中。”
“皇上,如若你再多等一會,興許就……”沈天不甘心,這次怕是白準備了這許多功夫。
第五硯時捋了捋胡須,引來宗政瑾和沈天兩人的連連擺頭,而立之年未到,蓄胡須作甚。
他卻不管,“你這倒是想差了,敵人隻怕是故意為之,等再久也無用。”
沈天不明白,撓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上首輕輕的飄來幾個字,“擒故縱。”
宗政瑾確實打算這次將他們一網打盡,連拔起,可惜對方太過小心翼翼,暗疑有詐,或者說是有後招在等著,這次不過是先行試探一番而已,並沒有打算如何。
他本以為他們會選擇在最後幾天才開始行刺,畢竟他對外宣布這場狩獵會持續半月,而且越到後來越會放鬆懈怠才是,沒想到他們恰恰選擇了第一天,讓人措手不及。
他亦故意讓人與馬分開走,即使是沿著一個方向,但是有腳印,如果細心,還是能找到蛛馬跡的,而且他還帶著一個人,如此明顯的錯和累贅,可惜對方明知上當還是繼續朝相反的方向追去。
虛虛實實,兩方相互試探,各自以為自己都功的給對方留下一個愚蠢的跡象,放鬆防備,可惜到底棋差一招。
“這幫老家夥倒是有意思,”沈天想清楚了,憤憤的說道。
“皇上打算留他們命到何時?永安王據說正準備回京,”第五硯時正經道。
宗政瑾皺了皺眉,永安王,他的十五皇弟,是目前唯一還存活的,當初謀奪皇位時,他的年紀太小,所有人都把給忽略了,於是他幸存下來,登基為帝後,封他為永安王。
“既然說是,不還是被你知道了麽?”沈天嗤笑道,第五硯時掌管報,滿天下的搜集各種有用的報。
宗政瑾勾了勾角,“既然他要回來,把朕就送他一份大禮,至於宰相那些老家夥,等孟聞天回來,朕再考慮。”
岱妍苑
“微臣參見珍主子,”劉太醫進來,拱手行禮。
按理說,他是不需要給行禮的,副判是正二品,蘇靜翕隻是一個嬪,即使有封號,也不過從四品而已。
不過他既然這麽做了,蘇靜翕也全當全了他這份心意,畢竟位分再低,那也是皇家人,“劉太醫不必多禮,不知太醫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皇上著人吩咐微臣前來為珍主子請平安脈。”
蘇靜翕稍一想就明白了,順勢的也不提起,“那有勞劉太醫了。”
劉太醫連道不敢,客客氣氣的往手上搭上一方帕子,才皺眉屏氣開始診斷。
沒多久,劉太醫收起診斷所用的東西,“珍主子子康健,並沒有什麽大礙,主子上的外傷,微臣亦準備了藥膏,並不會留疤痕,珍主子大可放心,隻這些時日,還是些接水較好,飲食上亦不要多食辛辣之。”
“嗯,有勞劉太醫了,本嬪知道了,聽瑤,送送劉太醫。”
聽瑤從外麵回來,“主子,其他主子都回了自己的住。”
“全都回了?”
“嗯,全都回了。”
蘇靜翕本以為他們昨日之所以會遇刺,必然有人通風報信,而那些人應當就在那幾個隨侍的妃嬪之中,不知道是蘇靜翕誤打誤撞錯過了這次懷疑,還是他故意為之。
可是如今全放回,一個不,那就說明並沒有人反叛,可是皇上失蹤,林軍突然來到這裏,加強控製,顯然早有預謀,否則京城如今應該早就了才是。
這一切的一切,顯然有人在背後運籌帷幄,可是如果這個人是他,為何他要帶著,為何他要在山裏過一夜,且並沒有什麽異常舉。
想不通,果然還是腦子不夠用啊,或者是某人腦子太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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