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的軍隊此時也已經接近七離了,梁鴻與梁輝走軍隊里,瞧著這夜顯得有些疲憊。
梁鴻在一旁嘆道:“如今這帶著軍隊與資趕路到底還是匆忙了些,不如擇一個好地歇一歇。”
梁輝點了點頭,附和道:“二弟說的是,夜里行軍甚是不妥,保險起見,咱們還是就地安營扎寨,讓大家好生休息休息。”
梁子睿與梁子瑜面面相覷,打量著這四周的景致。
梁子瑜有些擔憂:“父親,這個地方確實是蔽,可若是有人一旦察覺到,只怕容易被甕中捉鱉,要不然,咱們還是另外再往前走一段吧,我記得前邊還有一個地方是不錯的,先前爺爺還曾經在那兒安營扎寨過。”
梁子睿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梁子瑜腦子里對這邊的地形了如指掌,他朝梁子睿笑盈盈道:“我在七離呆的時間也不短,梁家寨本來就在兆國與大魏的搭界,爺爺常常帶著我在這些地方巡邏,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會給我講解這些事,所以托了爺爺的福,我也知道一些。”
提到梁老將軍,一時這幾兄弟都有些沉默。
穿林的風呼嘯而過,馬蹄在夜里發出的聲響格外清晰,梁子睿不耐煩的扯了扯馬的僵繩,他們連著趕路好幾天了,如今都已經快熬到極限。
梁子睿累得不行,走路都打著飄,恨不能飛到目的地去,好幾次得虧了這梁子瑜在一旁提醒著,這才沒有跌下馬去。
梁鴻見這梁子睿的睡眠并不大好,不由擔憂道:“如今這一路奔波的將士也都累了,要不然咱們就尋個好地歇息歇息。”
梁霄抬頭看著高掛著的圓月道:“咱們離七離也已經不遠了,若是這個時候歇下來,我擔心到時候會耽誤事,不如一鼓作氣,直接趕到七離再行休整。”
梁子瑜勸道:“四叔父,這個時候兵困馬乏的,若是到了七離沒休息好,又撞上了那逆臣賊子的隊伍,咱們可未必打得過,要不然,咱們還是先歇息歇息,養蓄銳吧。”
梁子睿如今困的不行,抹了一把臉上沾染的塵埃,朝梁霄道:“我覺得他說的對,四叔父,要是再這麼跑下去,我估計大家都沒有打仗的力氣了,這一整天咱們都在趕路,這要是有個好歹的,到時候只怕真的容易出事。”
梁鴻見這兩個孩子這樣有主見,不由笑道:“都說這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如今咱們這梁家的長輩都要老了,往后的梁家可還就只能指你們撐著了。”
梁輝凝著前方,朝梁霄喃道:“如今確實不宜再前行了,四弟,咱們已經走了一天一夜了,半路也就停下來吃了一頓飯,再這麼趕下去可不行。歇一歇吧。”
如今連梁輝都覺得梁霄太過著急了,他為了更快的回到妻的邊,如今連行軍的行程都在盡量的。
可這是行軍打仗,若是這樣貿然行,沉不住氣,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我知道你著急,可是這行軍打仗也不是兒戲,咱們須得謹慎一些,慢慢來,否則只怕到時候未必能斗得過陸凌楓。”
陸凌楓的實力,除了梁鴻這個沒有太多接的人看輕之外,其余的人都是打著十二分神的,尤其是這梁輝
梁霄抹了一把臉,發覺臉上全是一路奔跑沾染的塵埃。
他雖有奔波的力,但見其他人的確是力不從心。
長嘆了一聲,他朝旁的下屬吩咐道:“你去前方打探打探,算一算時辰,如今以陸凌楓的腳程,也該到七離了。”
若是陸凌楓先到了七離,到時候設了圈套,那麼到時候吃虧的可就是他們。
所以梁霄對待這些事格外的謹慎,他是一定要贏的,他要給若瑾一個太平盛世,要讓高枕無憂,所以必須要步步謹慎。
大約也就是太過謹慎了,凡事總是追求面面俱到,所以才會關心則。
下屬匆匆忙忙前去探查前方的態,梁鴻狐疑道:“這陸凌楓的腳程倒是快,咱們從兆國都城出發怎麼也比大魏都城出的要慢一些,竟也能同時到看來這陸凌楓也確實是著急了啊。”
梁霄不置可否:“如今前方不知是什麼況,不要貿然做定論。”
軍隊往前繼續前進,梁子睿的臉蒼白,一雙手死死的扯著韁繩,梁子瑜在一旁跟著,朝他低聲道:“等安營扎寨了,咱們請軍醫過來看看。”
梁子睿無力的瞧著他喃道:“我如今真真是拖了后了,你不要告訴父親他們,這兒離安營扎寨的地方也不遠了,我歇一歇就是了。”
梁子睿的遠不如梁子瑜的來得好,如今周車勞頓的,在馬上顛簸了這樣久,早就扛不住了,手也被韁繩給磨得破了皮,梁子瑜在一旁瞧著很是著急。
“我不告訴他們就是了,你且忍一忍,等到了之后我們再請軍醫過來,不會打擾到他們,讓他們擔憂。”
梁子瑜也知道他心里的擔心,二人走在梁霄他們的后面嘀嘀咕咕的。
營地還沒有選,一行人還在等著前方探子報前方況。
梁鴻瞧著前方暗沉沉的道路朝梁霄嘀咕道:“今天這月倒是亮,只是這條路的樹太茂盛了,枝葉著顯得暗沉。”
坐在梁鴻旁的梁輝打趣道:“待咱們得勝了,到時候就將這一片的路清一清如何”
“我看行,否則這遮天蔽日的,瞧著總覺得不大安生,想來這來往的人,了夜也不敢行路。”
梁鴻上扛著長槍,路過的時候看見不順眼的樹木時,長槍一掃,將前方的障礙去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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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跟在幾人后的軍隊步雖然疲憊了,可是依舊保持著平整的步伐,一路超強的行路也不見有一的抱怨。
這是兆國的軍隊,梁霄也對這樣嚴肅的軍規軍容覺得外。
這兆國如今在虞尚云的手里,倒也像這麼一回事了。
前哨去了約莫半個時辰,這才打馬回來,那馬蹄聲在山林里格外的清晰。
梁霄旁的順哥兒張道:“是不是有敵軍過來了”
梁鴻睜大了眼睛瞪著前方狐疑道:“不可能吧,如果是敵軍也不可能只有幾匹馬的聲音,再說了,這陸凌楓要是敢自己一個人過來,那正好,擒賊先擒王,省得咱們再苦心費盡的去打了。”
梁霄見狀淡道:“你們這麼張做什麼那是我派出去的哨兵,估著以哨兵的腳程,也快回來了。”
從這兒到七離原本就已經沒有多遠了,只是這個時候若是兩方都到了,難免會掐上一架,如今他們的這個況也著實不大適合,所以,若是陸凌楓當真已經到了,最好還是暫避鋒芒。
梁鴻瞪大了眼睛瞧了半天,見那來的果真是哨兵,不由訕笑道:“可算是回來了,也不知帶來的是個什麼消息。”
順哥兒面容沉冷的跟在梁霄的旁,咬牙切齒道:“不管是什麼樣的消息,陸凌楓這個混帳畜生害了春草,這一次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打贏這場仗替春草報仇雪恨”
梁鴻拍了拍順哥的肩:“好若是到時候這叛臣賊子落我的手里了,這個人頭我留著讓你來砍。反正對我來說他死誰手里都無所謂,只要他死了就行。”
陸凌楓將梁家可折騰得夠慘的,這個仇若是不報回來,梁家在大魏就沒有立足之地。
梁家的子孫也會背負各種陸凌楓所冠上的各種惡名。
梁霄微微擰眉,朝順哥兒沉聲道:“無論如何,這一場戰役只許功,不許失敗。”
梁鴻見梁霄這樣嚴肅,不由笑道:“不過就是個陸凌楓,平日里一副浪子弟的架勢,如今到了這打仗的要關頭,也斷然不是咱們梁家的對手。”
梁家里都是打仗的能手,如今就算已經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也依舊能夠一致對外。
可是陸凌楓除了手里頭的那些個兵馬,還能剩下些什麼
據梁輝所知,如今陸凌楓之所以駕親征,就是因為這大魏朝中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武將了。
梁霄瞧著前方的哨兵過來了,淡問道:“況如何”
哨兵下了馬,稟道:“將軍,屬下已經查過了,大魏的軍隊還沒有到達七離,屬下走出去了很遠,在山頭也沒有看見大魏的軍隊,略的算一算,最還有一兩日的腳程才能趕到。”
梁鴻對此有些意外:“倒是稀奇了,陸凌楓在這種要的關頭還能遲到,這不大像他的風格吧”
梁輝狐疑道:“莫不是大魏的京都城里頭出了什麼事所以耽擱了”
梁霄扯著馬的韁繩,朝梁鴻道:“京都城如今他不敢輕舉妄,一旦他了,那就是他的后顧之憂,眼下我最擔心的還是公主府。”
“你這會兒擔心公主府做什麼,你該好好想一想,這陸凌楓如今連兩軍對戰都不放在心上,這一副有竹的架勢,可著實令人擔憂。”
梁輝如今有些搖,陸凌楓之所以這麼淡定,不將這一場戰役放在眼里,或許早已經有了良策。
他們就算人再多,這打起仗來難免還是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梁輝的心里有些。
梁鴻在一旁嗤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呢,大哥,你就擔心這個指不定是陸凌楓怕了咱們三兄弟了,所以在路上就嚇著了不敢往前了呢大哥,如今咱們士氣正盛,你可不要長了他人志氣,滅了咱們自己的威風。”
順哥兒一想起他那日那樣折磨他與春草的樣子,他就心如刀割,咬牙切齒道:“無論他是不是嚇得也不敢來了,他欠春草的命,我都要找他拿回來”
梁鴻點了點頭,贊道:“這順哥兒說的不錯陸凌楓自封了個皇帝,可是你瞧瞧有誰將他當過皇帝倒是他自個過家家似的,玩的倒是過癮。”
梁霄扯著韁繩,朝眼前的哨兵朝梁霄沉聲道:“將軍,那咱們眼下怎麼安排”
梁霄掃了眼后出疲憊的將士,朝他道:“前方有一方平地,就地安營扎寨,好好休息一夜,明日正午拔營去七離。”
梁鴻見狀笑道:“也是得歇一歇了,這馬都已經得不行了,我看前邊那塊空地著實不錯。”
軍隊就地安營扎寨,火頭營的人尋了一有水的地方,見那兒有不的魚,便夜半三更架起了火,扯起了網撈魚。
這些個許久沒有洗過澡的,也一并就著這撈魚的架勢洗了個澡。
梁霄與梁鴻站在水邊瞧著,梁鴻對于這陸凌楓的事如今是越想越沒有底。
他向旁的梁霄不安道:“四弟,如今你說這陸凌楓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覺得方才大哥說的也是在理,他這般散漫,若真是有竹可怎麼辦我方才過來的時候還有幾個小兵在犯嘀咕,這樣下去可就影響士氣了。”
梁霄凝著眼前這水里撲魚的人群淡道:“此戰我們一定會贏,他如今也不過是臨死之前趁著如今這個時機游山玩水一番罷了,不必放在心上,這個節骨眼上,多思則。”
梁鴻抹了一把臉,也是自行鼓舞士氣,“你說的對,咱們這一仗,只許功,不許失敗,就由著這姓陸的再蹦跶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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