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突然站出來不肯罷休,楊氏一張臉當即氣的青紫。
若不是因為一大早就劈頭散發的跑來鬧,怎麼會突然牽扯出這麼多事?
一整天的功夫,全都因為攆走的丫鬟給浪費了,這會兒自己以勢制著杜婆子服,居然還沒完沒了了?
老爺歷來最重家中的名聲,有老大和老三的接連敗壞,自己不知被老爺斥過多次。
而這一次,自己盡心竭力的維護,卻是二丫頭站出來攪局。
早上老爺在,自己沒能手打,這一次自己的立場堅定,倒要好好收拾收拾那個死丫頭!
楊氏冷著臉看向徐若瑾,“你給我閉!這件事我已經做出決斷,不容你再肆意胡鬧,再敢無事生非,別怪我真不顧忌你二小姐的面子了!”
“母親!”
徐若瑾此時也分毫不讓,“我絕不相信禾苗會做出那等事,拿不出證據來,我絕不罷休!”
“你!”楊氏氣的站起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罰你板子?”
“母親隨意罰,但罰完我之后,我仍然要杜婆子說清楚到底看到禾苗做了什麼,還有那個與禾苗在一起的男人是誰,人證證若都齊全,母親即便是打死我,我也認了,若是說不出來,就是在污蔑禾苗的清白,我絕不退讓!”
徐若瑾盯著杜婆子,眼神中的冰冷威懾,讓杜婆子忍不住心停跳了半拍。
在的認知里,還沒有人敢與夫人這樣頂。
這還是之前那個被人無視的二小姐嗎?
完全不敢認!
這簡直讓杜婆子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楊氏的拳頭很,恨不能親自去那丫頭兩掌,可看到徐若瑾目中的執拗執著,知道寧肯挨打也絕不退。
不知何時,二丫頭的格越發的起來,之前雖忌憚的勢頭過盛,卻沒想到本抑不住。
那這一次,就好好的教訓一回。
讓也明白,這個家到底是誰做主!
“你終歸是已經定了親的人,我自當打不得你,拿這種事來威脅我,你倒是好算計。”
楊氏冷冷的看著,“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來定,若是禾苗沒對得住你的信任,你要拿什麼來讓我消了這口氣?”
“如若是我認錯了人,一切都憑母親置!”
徐若瑾下的狠心,讓春草都驚住了!
二小姐對禾苗的這片心實在太冒險了,剛剛聽到杜婆子的話,都滿心不敢信,覺得似夫人那麼置理所應當,再好不過。
可完全沒想到,二小姐居然又站出來為禾苗爭。
一個是夫人用份和賞賜來賭杜婆子的;
一個是真真正正的清白。
這二者雖然結果一樣,但其中的不同唯有禾苗的最深。
若知道二小姐為這般豁了出去,會是什麼想?
春草的心底已經徹徹底底為二小姐的做派所折服,有這樣一個主子,此生無求,若是禾苗真的辜負了二小姐的心,也實在太不應該了!
“二小姐,您這又是何必呢!”
黃媽媽連忙出來阻止,完全沒想到二小姐居然會為了禾苗一個丫鬟的事豁了出去。
夫人都已經把這件事給按下去,卻非要爭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個脾氣,實在讓人難以理解,而黃媽媽心底更怕的是,若事真的被揭開,該如何向夫人待!
徐若瑾本不理黃媽媽的說辭,看向楊氏道:
“母親,邪不正,若是禾苗真的對不起我的信任,我便自認倒霉,也著實長了記,是非公道,就都由您來主持了!”
“如若你錯了,你便在院子里閉門思過,出嫁之前不容你離開屋中半步,你可做得到?”
楊氏的話讓黃媽媽攤手無策,“夫人,您這是……”
“你做不做得到?”楊氏不容黃媽媽再多說,與徐若瑾對峙到底。
徐若瑾當即點頭,“都聽母親的。”
“杜婆子,你說。”
楊氏往椅子上一坐,猛拍椅子的把手,“把你看到的事原原本本的都說出來,敢糊弄我半個字,我就把你送了縣衙里吃鐵,你自己掂量著辦!”
杜婆子嚇的膽子都快破了。
依著剛剛夫人置的法子,不是好的?
二小姐無端生是非,這又是何必?
杜婆子不敢對夫人的話提出質疑,唯獨只能看向黃媽媽。
可黃媽媽此時也滿臉焦慮,最懂得夫人的脾氣了,夫人與二小姐誰都不會退讓,事……也只能被揭了。
黃媽媽心驚跳,不等杜婆子開口,立即到楊氏耳邊低聲回了話。
楊氏的臉瞬間怒氣沖天,都快咬碎了。
“反了反了,你們現在都開始糊弄我,真當我是個傻子了不?”
楊氏的謾罵讓黃媽媽滿臉尷尬,青紫的臉紅到了耳朵兒,不等杜婆子開口,便看向了徐若瑾,“二小姐,老奴也給您賠不是,那個……男人,其實是老奴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徐若瑾微呆了下。
雖覺到黃媽媽的不淡定,卻沒想到這件事會是的兒子……
杜婆子見黃媽媽自行開了口,在一旁道:
“原本老奴也不樂意信的,可這種事不敢來污了夫人的耳朵,便去告訴了黃媽媽,老姐姐把兒子一通毒打,向老奴賠了不是……”
看向徐若瑾,杜婆子又了自己一掌,“二小姐啊,這事兒,您還是別再問了。”
楊氏這會兒已經被怒意沖昏了頭腦。
不僅是徐若瑾與頂,還有黃媽媽的刻意瞞。
楊氏并不是氣憤黃媽媽的兒子有多麼的不正經,而是氣憤黃媽媽居然沒有提前告訴,讓在二丫頭面前丟了如此大的臉!
可怎麼下這個臺階?
徐若瑾驚愕過后,迅速的淡定下來。
走到杜婆子的面前,繼續追問著:
“那個男人是誰,我已經知道清楚了,現在你該說說,你到底都看到什麼了?”
黃媽媽立即阻擋,“二小姐,您……您留老奴一點兒面子,別問了。”
“不!”
徐若瑾死也不肯放棄,看著杜婆子威脅道:
“你若現在不說,就等著去衙門里說,我絕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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