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現在的心里就很難，也微痛。

他淡淡地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出現，帶給你的只有折磨，沒有歡喜，沒有高興。”

“有折磨，也一定會有歡喜。”

宇文皓仰頭喝盡，他發現和顧司已經沒有共同語言了，他們的友誼到了盡頭。

但是，最后忠告，他指著顧司道：“最好不要這樣，你會后悔的。”

顧司拉著他的手，“你坐下來，陪我再喝，你什麼都不懂啊，你對褚明翠就是真嗎？不是，你對都沒有思不得求不得的撓心撓肺，沒有一日不見，便覺得天都是灰的想法，你只是覺得合適，至于你的王妃，算了，你是被害的，當然對沒。”

宇文皓推開他，“你清醒一點吧。”

說完，嫌棄地走了。

“我有喜歡的人了！”顧司忽然沖他不顧一切地吼。

宇文皓轉過來，這倒是新鮮事，“誰啊？”

顧司豎起一手指頭，“元卿……”

一只靴子，劈頭扔了過來，直接甩在顧司的臉上，宇文皓像憤怒的獅子沖過去就是一頓錘。

顧司莫名被揍了一頓，哪里甘心？借著幾分酒意，直接就跟他廝打了起來。

兩人都負武功，但是卻像市井潑皮一樣廝打，你一拳，我一拳，你一抓，我一抓，最后打得氣吁吁，坐在地上，互相仇恨地瞪視。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本王的王妃你也敢肖想?”宇文皓抓了一把沙子，揚了過去。

顧司大怒，“你瘋扯什麼？我什麼時候肖想你的媳婦了？我喜歡的是元卿屏，你的小姨子。”

矮油，是誤會？宇文皓一怔，元卿屏長什麼樣子？不記得了，倒是來過王府的，說話有點尖銳。

他一副知己良朋的口吻問道：“這元卿屏說話貌似比較刻薄，你怎麼能喜歡呢？你以前也不認識啊，什麼時候的事？”

顧司瞪著他，“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好，本王知道方才有些沖了，來，給你臉，”他主站起來扶起顧司，“什麼時候的事啊？你怎麼也不告訴本王一聲呢？是本王的小姨子，本王可以為你做主。”

顧司擺擺手，“算了，你顧好你自己吧，瞧你落魄的樣子，不要你幫我，越幫越忙。”

宇文皓還是不解，“你們倆是什麼時候對上眼的？”

“你相信一見鐘嗎？就那麼一眼，你就認定了是陪你走一輩子的人。”顧司幽幽地道。

宇文皓看著他，什麼一見鐘？簡直胡說八道，看來顧司已瘋。

“本王當然相信，這就是緣分，你繼續努力，本王先走了。”他拍拍顧司的肩膀，轉走了。

跟顧司打了一場，出了一汗，宇文皓翻上馬，心卻反而更低落了。

瘋鬧過后，寂寥更甚。

風一吹，臉上頭上都有些刺痛，他涼涼地笑了，許久沒像這樣打過市井架了。

弄得灰頭土腦。

顧司竟然會喜歡元家的人，難怪他會絕難了，他父親怎會同意他娶元家的兒？只能是白想了。

他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才會娶了……

輕嘆，這句話，實在是連想一下都不忍心。

前些天，他忙完就會馬不停蹄地趕回府，如今，回又有什麼用？

酒意微醺，他還是不想在外頭多逗留，策馬回了府中。

進了府門口，讓門房牽馬，便見綺羅一臉不安地走過來，“王爺，都快子時了，您怎麼才回來啊？”

“本王忙著，怎麼了？”他徑直往里走。

綺羅追了上來，道：“王妃戌時就過來嘯月閣，一直坐在石階上等您，足足兩個時辰多了，等到現在都還沒回去。”

宇文皓聞言，快步往里走，“有什麼要事嗎？”

“問了，沒說，就說只等您回來。”綺羅追上來道。

宇文皓飛快地跑回去，進了嘯月閣，果然就見元卿凌坐在石階上，頭靠在旁邊的圓柱，已經睡著了。

夜清寒，雙膝弓起，子形蜷狀，顯然是有些冷。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慢慢地睜開眼睛，了，眸迷糊，人也慢慢地站起來，扶著圓柱，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你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里？有事嗎？”他想起的淡漠，把心焦和關懷忍下，問道。

“我想找你說說話。”的樣子有些可憐。

他終究是不忍，道：“進去說話。”

他看了一眼，從邊走過。

元卿凌亦步亦趨地跟著，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進了里頭，他還沒轉，元卿凌便忽然從后抱住了他。

他一怔，有片刻的僵。

鼻音重重地道：“我冷，抱一下可以嗎？”

他轉，審視著，抬起頭，眸清澈又可憐。

他輕嘆一聲，把抱了懷中，的臉埋在他的前，像雪一樣冰冷。

“你的臉怎麼了？”悶在懷里，問道。

“和顧司打架了。”他說，聲音清涼，還是沒想明白到底想怎麼樣，大晚上的跑來這里等兩個時辰，前些天又對他這麼冷漠，說那麼多傷人的話。

哦了一聲，沒問為什麼，只是松開了他，道：“我幫你理一下小傷口，都流了。”

他點點頭，坐了下來，看拿出藥箱，又弄了一些不知道什麼東西在棉花上頭，像小媳婦一樣小心翼翼地幫他洗傷口上的泥沙。

“痛嗎？”問。

他看著，“不痛。”

“你喝酒了？”

“喝了點兒。”他說。

哦了一聲，繼續涂抹傷口，然后擱下東西，手指在他的發間尋找傷口，繼續涂。

宇文皓不問，著莫名其妙的親。

有淡淡的幽香，沖擊著他的大腦，他要用很大的忍耐力，才可忍住不抱著。

理好傷口，放好藥箱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有些張，也有些拘謹，“徐一去哪里了？”

“讓他滾蛋了。”宇文皓著的，道。

“你還是讓他回來吧，人雖然糊涂了點，但是勝在忠心。”元卿凌道。

“好！”他看著的鎖骨，說。

元卿凌便不知道說什麼，忸怩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說：“我來道歉的。”

“道歉什麼？”他盯著起伏的口，問。

元卿凌扭著手指，不自然地道：“那兩個人，你沒有跟們……”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