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在房中發了一通脾氣,飯也吃不下,今日在衙門看了一天的尸,也聽了一天關于滅門案的案件重組,卻沒有任何的線索,心里是著急又窩火,回來遇到徐一辦的這破事,不住火氣一下子就發了。
“湯呢?”他發了脾氣之后,怒問綺羅。
綺羅小心翼翼地道:“回王爺,湯大人今日傍晚就出去了。”
他想湯應該是去接元卿凌了,便道:“你去告知門房,讓他通知湯大人,若回來馬上到嘯月閣來。”
“是!”綺羅連忙出去,如蒙大赦。
宇文皓沐浴之后,坐在房中喝茶。
一直往外看,湯怎麼還沒回來?湯沒回來,那就是也沒回來。
一炷香功夫之后,湯才急匆匆地進來,“王爺,您找我?”
“去哪里了?”宇文皓放下茶杯,抬眸看了他一眼裝作沒想到他去接元卿凌地問道。
湯卻道:“卑職今日去了莊子,這不,秋收在即了。”
宇文皓哦了一聲,“去了莊子啊,沒事了,你下去吧。”
湯不敢逗留,趁著徐一這混蛋還沒回來,麻溜地出去。
宇文皓綺羅進來,問道:“王妃回來沒有?”
“回王爺,王妃已經回來了,在儀閣呢。”
“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綺羅謹慎地道:“估計回來沒多久。”
宇文皓打發了,“行,你去吧。”
綺羅松了一口氣,轉出去,爺最近真的是喜怒無常啊。
宇文皓坐下來喝茶,心卻沒能平靜下來。
要不要去儀閣?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他起往外走,門外的綺羅連忙問道:“爺您去哪里?”
“吃多了,到院子里走走,消消食。”宇文皓頭也不回地走了。
綺羅一怔,消消食?王爺連飯都沒吃。
宇文皓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最終還是去了儀閣。
元卿凌坐在燈下看書,綠芽進來稟報,“王妃,王爺來了。”
元卿凌放下書,站了起來跟著綠芽走出去。
宇文皓剛進了院子,在和多寶對峙。
看到元卿凌出來,宇文皓道:“你快把它使開。”
元卿凌對多寶道:“玩兒去,不得對王爺無禮。”
多寶搖著尾走了。
宇文皓大步走過去,元卿凌卻上前福,“見過王爺!”
宇文皓看著,打趣道:“今日怎麼回事?還行禮了啊?往日沒見你這麼好禮啊。”
元卿凌淡淡道:“往日是我不對,王爺恕罪。”
宇文皓收斂神看著,手去的臉,“怎麼了?”
元卿凌往后一,避開的手,依舊是淡漠的口氣,“沒怎麼。”
宇文皓的手落空,怔怔半響,慢慢地收回,眸審視,“本王得罪了你?”
元卿凌搖搖頭,沒看他,“不敢,只是覺得我與王爺,還是謹守禮儀為好。”
宇文皓失地看著,可知道,他來此已經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他都在院子里走了一大圈了。
有必要這般對他嗎?
他聲音冰涼,“你喜歡吧!”
遂轉而去。
后,傳來元卿凌恭謹的聲音,“恭送王爺!”
宇文皓氣得都哆嗦了,大步往外走。
什麼東西?本王就非得稀罕你嗎?
元卿凌站在石階上,看著他的背影。
不讓他自己,是覺得他臟。
把當什麼了?剛剛才與兩個人歡好,回頭就到這里來討趣,不是他的寵。
慢慢地回了屋,其嬤嬤輕聲道:“王妃,您何必這樣對王爺?”
元卿凌看著其嬤嬤,“我方才不夠守禮?”
其嬤嬤啞口無言。
夠,就是太夠了!
宇文皓氣呼呼地回了嘯月閣,一口氣在嗓子眼上,怎麼也咽不下去。
昨天還纏,綿恩,今日就一變模樣,到底當是誰啊?
連手一下都不行了,那是誰宮跟皇祖母說至今未曾圓房?
想起淡漠的眉眼,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他的心窩就氣得發痛,發酸。
一宿,兩人都沒怎麼睡,都是一大早就出門。
顧司早就在外頭等著了,見元卿凌出來,便命人牽馬車過來,讓元卿凌稍稍等候片刻。
元卿凌今日一石青暗云紋無刺繡素凈裳,綠芽為了方便,給梳了一個雙環髻,把后面的頭發都盤了兩個環,顯得俏又清純。
等著的時候,宇文皓走了出來。
元卿凌立刻就退開兩步,福,“王爺早!”
宇文皓昨晚了一宿好不容易才下去的怒氣,在看到那張冷漠的臉后,又倏然竄起,不搭理,走下去牽馬,與顧司點了點頭,策馬而去。
顧司地看了元卿凌一眼,見垂下睫,眸平靜,了無生氣的樣子,看來,昨晚兩人真的鬧翻了。
馬車牽來,他送元卿凌到懷王府之后,便獨自一人策馬去了京兆府。
衙門沒這麼早辦公,宇文皓是睡不著,便想早些回來。
顧司來到的時候,京兆府還寂靜得很。
看到宇文皓一臉生氣地坐在后衙里喝茶,他坐了下來看了他一下,“算了,人一般都小氣,你就別跟王妃計較了。”
宇文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跟你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一路平靜得很,但是看得出還是很生氣的。”
宇文皓也很生氣,重重地把杯子擱下桌面,“生什麼氣?本王還生氣呢,憑什麼啊?以為是誰啊?”
顧司笑了,“瞧你這口氣,不就跟小孩子似的嗎?好了,大概是容納不了外頭的人,你若是正經地收幾個通房,或者納妾,未必就有意見。”
宇文皓沒好氣地看著他,“什麼通房?胡說八道什麼啊?”
顧司拍著他的肩膀,“得了,都知道的,大家都是男人,這事也沒什麼好恥的,我雖沒親,房中也有兩個大丫頭。”
宇文皓撥開他的手,嫌棄地道:“你閉,休要拿本王與你相提并論。”
顧司哼了一聲,“怎麼?還嫌棄我了?我好歹是屋里干干凈凈的人,你呢?你找的是外頭的人,也不嫌臟啊你。”
宇文皓陡然抬起眸子,“你說什麼?”
顧司道:“休要遮瞞,昨晚我送王妃回去,看到徐一領著兩個人出來,一看就知道是混什麼地方的,王妃跟你生氣是應該的,府中又不是沒人,至于找外頭的人敗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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