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有人影從門口一閃而過,鬼鬼祟祟,所以才發出這樣的呵斥。
與此同時,唐竹筠追了出去。
榮嬤嬤也快步出門。
“淮上見過側妃娘娘!”
竟然是淮上?
“你來做什麼?你可知這是院?”唐竹筠冷冷地道。
如果不是做賊心虛,淮上如何能闖進院聽?越發覺得淮上可疑了。
淮上哪里能說他是掩護主子“死而復生”回來的?
他原本就說,最好是晚上,奈何主子非要堅持如此,還要來這里晃悠,果然就被發現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側妃娘娘的警覺,也真的超過常人。
淮上急中生智道:“屬下剛才看到有府里下人東西,一時心急就追了進來,驚擾了側妃娘娘,請您恕罪。”
“原來如此。”唐竹筠似笑非笑地道,“以后還是小心些,畢竟我是守寡之人,瓜田李下,淮侍衛為了王爺和你自己的名聲,都注意些吧。”
暗的晉王忍不住磨牙。
那“守寡之人”,怎麼說得那般自然以及……理直氣壯?
還能用這件事來“進攻”,可真是厲害了。
剛才和榮嬤嬤說話時候那句“讓王爺風風上山”,請恕他愚鈍,沒有聽出任何不舍。
他不由想起唐竹筠曾經開玩笑問過他的貞節牌坊,原來是真的有這種想法,想要守寡。
自己倒是便宜了,就讓再做幾天夢。
虧他之前還真的相信了幾分的深義重,甚至自我洗腦就是心好賤,現在看來,倒是他想多了。
反正對他,這人沒有心。
“是。”淮上低頭。
唐竹筠聲音中驟然變冷:“以后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淮上驚訝地抬頭看向。
“你就這樣看舊主的孀嗎?”
淮上膝蓋一,差點跪下:“屬下不敢。”
“退下,以后我不想見到你。”
“……是。”
淮上退到了晉王的房間。
晉王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居住,膽子大的也是令人驚嘆。
“王爺,屬下今日得罪側妃娘娘了嗎?”
“這是本王想問你的。”
淮上:“……”
他去哪里知道啊!
他好好地聽王爺的話,配合他的行,現在了嫌疑犯不說,還莫名其妙得罪了側妃娘娘,去哪里說理去?
“你之前認識,是不是?”
“認識?您說側妃娘娘?”淮上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屬下不認識啊!自出了那件事之后,王爺不待見屬下,屬下一直都在外面奔走,去哪里認識側妃娘娘?”
晉王其實覺得有道理,但是唐竹筠對淮上,明顯很不一樣,包括今日突然發作,止淮上再出現。
相這麼長時間,晉王自己覺得對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的緒波,即使說不上來哪里不對,然而他還是能覺到不一樣。
所以聽到淮上的話,他下意識地道:“那之前的,你沒有去過江州?”
唐明藩,祖籍江州。
淮上這個傻子,竟然還認真地考慮了一番,搖搖頭道:“屬下從來沒有去過江州。要說離江州最近的那次,也是幾百里之外,就那次……”
“哪次?”
“花船那次。”淮上的頭都快低到前了。
一失足千古恨,他覺得那時候水還涼,不能把王爺扔到水里解毒,白花了一百兩銀子不說,還被王爺怪罪。
再想想現在,數九寒冬王爺都能跳水假死。
早知道,就把王爺扔水里不就完了?
果然婦人之仁要不得,傷錢包,傷前程!
說起來都是眼淚。
晉王腦海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但是快得他完全捕捉不到。
算了,他也是莫名其妙,竟然懷疑起淮上來了。
唐竹筠見一個喜歡一個,淮上這般容貌出眾的,多看幾眼也是正常。
或許現在覺得那般不對,所以干脆不許他出現在自己面前。
“原來唐大人是江州人。”淮上小聲地嘀咕。
“什麼意思?”
“江州那個地方,窮的。”
“這話怎麼說?”
“屬下……不敢說。”
“嗯?”
淮上為了一百兩銀子拼了:“屬下當時去花船幫王爺找清倌兒,老鴇子說了,別的都是一百二十兩,貴的一百五十兩也有;但是手上有幾個江州來的,那是鄉下,所以一百兩銀子。”
希王爺想起他的一百兩銀子!
晉王冷笑一聲:“那你肯定選了一百兩的。”
淮上:“……是,這都是清倌兒,干干凈凈,關了燈都一樣吧。就是不知道,騙沒騙我……”
可是都這樣了,晉王也沒提報銷的事!
晉王讓他滾,了太。
那一年,是他在家里最后幸福的一年,但是危機已經浮現,所以他去了京城。
后來從京城回家的路上,他著了別人的道,本來是中了致命的毒,后來解毒過程中又被人下了臟藥,后來就……
晉王從小被母親要求自持自重,從不縱,沒想到那次卻和花船上的人春風一度。
那是他的恥辱。
再后來,發生了一連串的事,家族仇恨深深烙印在了他的上,也再沒有心力去談男之事。
南星的背叛,也讓他對子不再敢相信。
一旦,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什麼原則都沒有。
直到后來,差錯下,唐竹筠被賞賜給了他。
唐竹筠……唐竹筠說為了十兩銀子賣了,淮上卻說幾百里之外花船上就是一百兩銀子,呵呵,多麼嘲諷。
正想著,屋外忽然傳來一陣說話聲,打斷了晉王的遐思,他立刻藏匿起來。
“哥哥,我怕。”嫣然道,“我們為什麼要來父王的房間?”
“不用怕,就算王爺變了鬼,那也是好鬼。”
晉王:“……”
“我覺得王爺這件事事出突然,而且十分詭異,想來王爺書房看看,他和誰有書信來往,看看能不能尋到蛛馬跡。”凜凜道,“小點聲,別讓姑姑發現了。”
“為什麼不能讓姐姐知道?”
凜凜神悲傷,“姑姑,大概不想我摻和這件事。”
晉王眼神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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