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沒有看到男人的小兄弟。
這得多小啊!
好慘一漢子!
被打這樣二級殘廢已經很慘了,沒想到原本還先天殘疾。
然而等唐竹筠仔細再看,卻又發現,這是個姑娘啊!
這下唐竹筠懵了。
姑娘,你也好慘啊!
一對超級無敵A,橫掃一片,都沒看出來別。
“那個,姑娘,你……沒事吧。”
“死不了。”子冷冷地道,“麻煩你了。”
這聲音,這氣質,辨認不出來,真的不怪自己眼瞎耳聾。
那匪首,喜歡人,可是對自己襲,又說想要這個一對A的姑娘,那這算什麼意思?
難道覺得自己和這姑娘是同一類?
并不是啊!瞎了你狗眼啊!唐竹筠,覺得自己還行啊!
給子上完了藥,累得坐在地上,抹了把汗道:“等一會兒藥吸收吸收再幫你把裳穿上。話說你怎麼會被抓來的?”
子道:“說來話長。”
唐竹筠等啊等啊,也沒等到子再開口。
說來話長,所以不說了,哦,古人的思維果然不一樣。
“那個,你還需要我幫你扎幾針,緩解一下骨散的藥效嗎?”唐竹筠又拍拍荷包。
剛才已經注意到,子上雖然傷痕累累,新傷舊傷無數,但是結實,虎口有繭,顯然是個練家子。
——真的不怪眼瞎認錯別,誰能想到這個小姐姐是暴力蘿莉呢?
再說,的第二征,真的也太不明顯了。
算了,不能說了,絕對沒有歧視的意思,就是陳述令震驚的事實。
唐竹筠主示好,是想看看這子有沒有可能為同盟,有沒有機會逃跑。
爹查案很厲害,但是查案也需要時間,等著別人來救,不如自救。
“可以。”子高冷地道。
不知道為什麼,唐竹筠想到了晉王——這不會是晉王失散多年的妹妹吧,說話這腔調,真是太像了。
先搞好關系再說,這種時候多個朋友多條路。
唐竹筠從荷包里掏出銀針來,“可能會有一點兒疼,不要張。”
子定定地看著的荷包:“你還裝了什麼?”
唐竹筠:“嘿嘿,想要什麼都有!”
其實也就剩下了幾顆糖。
掏出兩顆糖,一顆塞到自己里,一顆塞給子:“甜甜。”
子目微閃,這是糖的滋味……
這時候,外面兩個看護的男人似乎從遠走近,坐在外面開始喝酒聊天。
“今天怎麼這麼冷,咱們哥倆太倒霉了。來來來,喝一口。”
“誰說不是,不過剛關進去那個娘們不錯,要不咱們兄弟倆?嘿嘿嘿。”
唐竹筠心里罵了句娘,要是這兩個真敢進來撒野,保證讓他們做不男人!
雖然寡不敵眾,但是弄殘一個算一個,老娘跟你們拼了!
另一個男人卻道:“那可不敢。兄弟你剛來,不知道山上的規矩,柳二當家自己喜歡人,但是不讓底下兄弟隨便,說山上也有窯子,那些人給錢就行……”
唐竹筠:匪首,竟然還有這等覺悟?
“再說,你知道這娘們是誰?那是晉王的小妾!”
“啊?晉王的小妾不是該在王府里嗎?這都能抓來?”
唐竹筠:就出門買頭蒜,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說起來都是淚。
躺在地上的子忽然開口:“你是晉王的人?”
唐竹筠:“算是吧。怎麼,你還認識晉王?”
子沒有回答,卻繼續道:“他們為什麼抓你?”
唐竹筠眨眨眼睛,覺得這個沒什麼不能說的,便道:“說是他們山上的人被抓了,想要抓我換人。”
“廢。”
唐竹筠:廢罵誰?
好吧,在這樣的關頭,還是先朋友樹敵。
“現在試試,能了嗎?”唐竹筠低聲音問道。
子試了試,“右邊可以,左邊還不太行。”
“因為我還沒扎那邊呢,來了!”
過了半個時辰,子恢復了些力,竟然能坐起來了。
“還有糖嗎?”問。
“有。”唐竹筠把荷包里剩下的幾顆糖都倒出來遞給,子全都塞進里,然后頭一,竟然就那般吞了下去。
唐竹筠目瞪口呆。
還真沒見過這種吃糖的方式。
“你什麼名字?”子問。
“唐……糖寶。”唐竹筠沒說真名。
“糖包……”子略略皺眉,倒也沒追究真假,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悄悄走到窗前,從破了的窗紙中往外看。
唐竹筠很震驚。
因為剛才給子診過脈,知道其實傷嚴重,單憑今天這點外傷藥和扎的幾針,本緩解不了傷。
然而子現在卻像沒事人一樣,這得需要多麼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到。
反正想想都覺得疼。
“你還能記得來時的路嗎?”子觀察一番后,大概因為天黑沒什麼進展,所以又回來問唐竹筠。
唐竹筠:“我是被打昏帶上山的,我只能記住從大堂到這里的路。”
剛才也是強迫自己努力記住,記住才有逃命機會。
子沉默半晌后道:“今晚就得走,我的力一天不如一天,等到明晚機會更渺茫。他們既然是抓你做人質的,就算被發現,也不過些皮之苦,所以,你不用害怕。”
疼還不可怕嗎?
雖然心里慫,但是唐竹筠絕不關鍵時候掉鏈子:“好。你有主意了嗎?我跟著你走。另外,我雖然功夫不見得有你好,但是對付三五個男人,也應該可以。”
子面上終于出些許驚訝:“你確定?”
怎麼看,這糖包都不像個會功夫的。
“我可以。”唐竹筠道,“我努力不拖你后。你也聽見了,我是晉王的侍妾,倘若你救了我,晉王會好好謝你的。”
雖然在晉王眼里一文不值,哪怕加點錢送出去也行,但是好歹對嫣然還有點用。
子道:“你不用算計,我和晉王有故,會救你出去的。”
納尼?
竟然還是晉王的相識甚至還可能是……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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