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檸帶著曠亦很快趕到了回春坊,慕澤還沒有睡下,得了消息忙疾步迎了出來。
“慕大夫,幫我個忙,”楚北檸扶著已經幾乎虛了的曠亦走進了回春坊。
看到曠亦的樣子,慕澤頓時明白了什麼。
“來人!”慕澤吩咐兩個小將楚北檸肩膀邊靠著的曠亦扶進了之前布置的那個房間。
自從楚北檸在那個房間里給楚三小姐療傷后,那個房間已經被慕澤保存了下來,專門用于收治有外傷的病人。
楚北檸看到慕澤布置得如此周全,頓時放心了不。
慕澤瞧著曠亦的斷指,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抬眸看向了楚北檸。
他早已經同楚北檸達了默契,隨后二話不說走到了特制的柜子前將那些治療用的工拿了出來。
“麻沸散!”
“在這里……”
“短針!”
“給!”
“羊腸線!”
“已經備好了!”
寂靜的夜中,兩個人沉穩的語氣讓這暗沉沉的夜稍稍多了幾分安寧。
兩個時辰后,楚北檸將曠亦斷指上的最后一線好,整個人像是被水清洗了一遍,渾都了。
楚北檸癱在了椅子上,一邊的慕澤看向的視線多了幾分敬佩。
不曉得楚家大小姐的醫到底還有多驚喜等著他,這種斷指竟然還能接上去。
“梁王妃當真是神醫!”
慕澤給楚北檸倒了一杯溫茶,楚北檸接過來一飲而盡。
放下了茶杯不苦笑了出來。
“哪里稱得上神醫一說?這種手……”楚北檸頓住了話頭沒有再往下說。
這種手放在現代手室里,曠亦的斷指不僅能長好,只要稍加鍛煉說不定還能恢復到之前那麼靈活。
可現在只能幫曠亦將手指裝上看起來不那麼殘缺不堪,但靈活度可是差遠了,畢竟很多醫學儀不能用,真的是盡力了。
“現在也就是接上了,就看后續長得怎麼樣?”楚北檸嘆了口氣。
慕澤緩緩道:“若是想長好,估計王妃還得去一遭太子府才行。”
楚北檸神一頓明白慕澤的意思,上一次給墨月治療疾的時候,需要生丸。
同樣的道理,曠亦的手指頭想要長好,也需要生丸才可。
這一次看來得去太子府再走一遭了。
上一回是救了長寧公主一命,這一遭不知道能用什麼來換?
不過楚北檸覺得太子那個人雖然冷冰冰的,也還能打道,不如直接花重金去太子府再求一回,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楚北檸歇了一會兒的回梁王府了,隨后將曠亦留給了慕澤照顧,這些日子曠亦都得在回春坊待著了。
乘著馬車回到了梁王府,此番已經累到了極點,走路都是用挪的。
楚北檸剛挪進了東苑的院門,不想院子里安靜至極,所有的仆從都躬立在那里,看到楚北檸進來后,一個個頓時松了口氣似的。
楚北檸心頭掠過一抹狐疑,邁步走進了東苑的暖閣,暖閣門口的裳霓很詫異地瞧了楚北檸一眼,表有幾分微妙。
“你們這一個個的是怎麼了?撞邪了嗎?”
裳霓閉了閉眼,連連沖楚北檸使眼,更是讓楚北檸覺得奇怪。
“呵呵!咋了這是?”
笑了笑大步走進了暖閣,突然連連后退,撞在了背后的門框上。
楚北檸不可思議地看向床榻上躺著的玄小鳥,不是……這位爺唱的是哪一出啊?
玄鶴此時躺在了的榻上,這倒也罷了。
可是你丫的只穿了一件中,領口扯開,出了里面若若現很有料的,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玄鶴此番仰靠在迎枕上,手中正拿著一本冊子,冊子的封面翻到了外面。
正是時下在市井之間很暢銷的話本子《小郎君之濃春事》。
楚北檸忙狂奔了過去,一把奪過了玄鶴手中的話本子,老臉難得紅了一次。
“這麼晚了,王爺還不歇著嗎?”
“隨州事已經了結得差不多了,閑來無事瞧瞧你這里有什麼好書沒有?”
楚北檸臉紅的更加厲害了,訕訕笑道:“我這里……我這里……呵呵呵……”
玄鶴又拿起來一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俏花娘三戲禿和尚?”玄鶴的聲音很有磁的那種,此番一字一頓將楚北檸珍藏版的話本書名念了出來,別有一番韻味。
楚北檸忙又搶了下來:“王爺,這書兒不宜,王爺不要看了。”
楚北檸幾乎要跪下了。
不想玄鶴又不知道從哪兒出來一本:“怡紅院史?”
“呵呵!我家王妃品味很獨特嘛!”
“王爺,我錯了,我錯了,求放過好不好?”楚北檸忙撲了過去,去搶玄鶴手中著的話本子。
這王八蛋屬狗的嗎?竟是將珍藏的這點子底子全部聞著味兒找了出來。
玄鶴淡淡笑道:“楚北檸你這個口味很可以的,都趕得上本王那些行伍中的兄弟們了。”
楚北檸臉頰赤紅,到底還是個要臉的,看艷話本子被自家夫君抓了個現行,這事兒怎麼整。
越是慌,越想將話本子搶回來,不想玄鶴這廝的武功高超,作靈活,竟是幾次三番躲開了楚北檸的胳膊。
楚北檸非但沒有搶到話本子,不小心腳下一,子一歪跌坐在了玄鶴的上。
的瞬間著玄鶴的臉頰而過,兩個人都懵了。
玄鶴凝神看著趴在自己懷前的人,也不知道為何即便是另外半張滿是烏青印記的臉看著也順眼多了。
他眉頭微微一擰,竟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緩緩俯。
楚北檸猛地驚醒,胳膊肘撐著玄鶴的口借力爬了起來,連連向后退到了窗戶邊。
玄鶴被楚北檸手肘狠狠按了一下,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俊的眉頭蹙了起來。
氣氛太微妙,楚北檸瞬間渾的疲憊一掃而空,警惕的看著床榻上的那個男人。
玄鶴緩過了勁兒,緩緩從榻上起。
他此番穿著一襲白中,形高大,薄薄的衫隨著窗戶口的晚風鼓著,約約襯出了渾繃著的。
不得不說,這家伙即便是放在現代社會也是那種很有魅力的型男。
可現在這家伙想要做什麼?
玄鶴一步步朝著楚北檸走了過來,站定在了楚北檸的面前。
“王爺!還請王爺莊重些!”楚北檸忙捂著眼睛喊了出來,“妾不是那種隨便的人,王爺大可不必用男計來勾引妾,王爺還想讓妾做什麼,直接說便是。你這樣可就過分了啊!”
玄鶴眸一閃,定定看著面前捂著臉還時不時從指里瞧著他的人,不氣笑了。
他緩緩俯,卻是單手抓住了楚北檸的兩只手,另一只大手勾著楚北檸的下冷冷笑道:“王妃,商量個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