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嬈垂下頭,再沒有那會兒面對蘇昕悅和白曉恒的那種張揚。
“二哥,我知道錯了。”
“不,是我錯了,是我沒有展現出能你依靠,能你相信的能力,所以,你在面對這樣的事后,本沒有想到,要來找我幫忙。”蘇戟之道。
蘇嬈被罵,都不會有這樣難過的心思,這會兒卻被蘇戟之的這番話,說得心酸不已。
好像又看到了二哥在監獄里,病到極點,大口大口吐著,卻還只一心疚,耗費所有心神都放在,放在小四,小五上。
疚自己沖,愚蠢被人算計。
疚自己沒有能力,也沒有時間再保護自己的妹妹,弟弟。
痛心自己在死之后,弟弟妹妹可能會陷怎麼樣的危險。
那個時候的他,恨不能將蘇嬈,小四,小五未來都安排好,可他卻做不到。
蘇嬈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這麼落下來,“二哥。我錯了。
他這麼一哭,蘇戟之剛剛故意裝出來的,可以偽造的那怒意,再也維持不住。
蘇戟之神突然就有了一點黯然。
雖然是故意這樣說蘇嬈,可說出口,他卻也知道,這就是他心里的想法。
如果他有足夠能力,自然能將這個妹妹保護好,不至于讓沒有依靠。
其實,這真的不是蘇嬈的錯。
或許,蘇嬈從小到大,面對任何一切的時候,都只能自己手。
遇到他之后,他沒能展現出,足夠的實力。
蘇嬈在面對危險的時候,第一個選擇要找的人是季珩那個外人。
蘇戟之這會兒其實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當初,怎麼就引狼室,將蘇嬈給這小子幫忙照顧,瞅瞅,這照顧到現在,他這個親哥都不如他重要了!
這會兒看著這個妹妹,又是心疼,又是難過,又是不知道說什麼,最后只能把火氣,沖著季珩去,“蘇嬈如果不懂,年紀小,做不到妥帖,那你呢?”
“你也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為了好的話,難道連最基本的安全,都不知道顧忌嗎?就是站在蘇嬈旁邊陪著胡鬧嗎?”
季珩低頭不語。
今天見識了蘇嬈的想法和手段,季珩在這一刻都沒有辦法回應蘇戟之。
因為他覺得,他可能真的只能陪著蘇嬈胡鬧。
不然,蘇嬈有自己的想法,更有他們想不到的行力。
他們如果不摻和,蘇嬈說不定眨眼就得弄死蘇昕悅他們幾個。
甚至用自己做餌,將丁勵豪釣出來。
蘇戟之見他不吭聲,更加生氣了,“你還不說話了?”
蘇嬈又去掐他。
季珩低頭繼續保持了沉默。
蘇戟之瞪眼,“都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問你們話呢?”
蘇嬈腦袋垂得更低了。
倒是不怎麼吭聲。
萬一以后遇到的是,更加危險的事兒呢?
覺得,還是會選擇瞞不報。
季珩看看蘇嬈,他倒是也能開口糊弄蘇戟之,可,到底還是選擇了閉。
看看這倆這樣,蘇戟之氣了個半死。
蘇戟之被他這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氣得要死,“你們好,好好,都是打定了主意,不管我說啥,你們都要我行我素了。”
蘇嬈小聲道,“我會注意安全的。”
“你會注意安全?我看你都快要上天了!”
蘇戟之倒是也想每天不錯眼的直接盯著蘇嬈,可卻也清楚,這是不現實的。
而且,以他的本事,的就算是時時刻刻是跟著,怕是也沒有多大的作用,說不定,反而就跟當時那個丁勵豪一樣,得為季珩最后多半,這事兒還是得指季珩。
蘇戟之還是生氣,瞪眼看著蘇嬈,“還愣著干什麼?”
蘇嬈趕跳上了蘇戟之自行車的后座,著自行車的快速啟。看著季珩在后面也騎上了自行車,跟了上來。
抬眼去看蘇戟之的神,卻發現蘇戟之雖然有點生氣地掃了季珩一眼,雖然哼了一聲,可一點趕走對方的意思都沒有。
看著妹妹好像是要被其他家的豬拱走,氣歸氣,可安全還是得要保障的。
如今,白曉恒他們后的那些人,似乎都有點瘋了。
他不能繼續不管不顧。
有一個季珩在,安全的要強很多。
只是,心里還是不給勁兒。
回去之后,又當著小四和小五的面,將蘇嬈訓了一頓,“如果你以后再遇到這樣的事兒,連告知我一聲都做不到,那就也就別回來了。”
這大概就是要維持一下,自己當大家長最后的威嚴,蘇嬈假裝聽到了。
小四有點張,小五站在蘇嬈前面,小聲道,“二哥,二哥別生氣。”
蘇戟之冷哼了一聲。
蘇嬈趕帶著小五,一起去廚房再弄點吃的。
蘇戟之這才想起來,天都黑了,蘇嬈還沒吃飯,正要跟進去幫忙,結果發現了還守在門外沒走的季珩,“你還不走,守著干啥?”
季珩頓了頓,才道,“白曉恒怕是已經被到絕路。他們背后的人對蘇嬈手中所知道的方,恐怕很覬覦。我怕他們趁著人不注意,晚上潛。”
蘇戟之臉一變,“你覺得,有這麼嚴重?”
季珩看了一眼,已經去了廚房的蘇嬈。
他覺得不至于,尤其是在西河村,還是白家隔壁住著,對方就算是膽量再大,也不會直接晚上闖進來抓人。
這個風險是最大的,功率卻是最小的。
隨便在哪個路邊,就能控制走蘇嬈,他們不會選擇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
他怕的是,蘇嬈趁著他不在,再自己出去干什麼危險的事兒。
他都來不及理,這會兒只能著頭皮道,“他們已經在醫院,在眾目睽睽,公安監控保護的況下,試圖滅口袁建軍了。不敢肯定他們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
蘇戟之的臉也凝重了起來。
季珩繼續道,“嚴院長讓我最近不用做其他的事兒,就近保護蘇嬈,一直等這事兒徹底結束。”
事關蘇嬈的安全,哪怕季珩再不想讓這樣一頭狼住在自己家,這會也拒絕不了。
蘇嬈出來就看到蘇戟之在蘇恒之那屋里鋪被子,隨口就問,“鋪那個床干什麼?蘇恒之尿床了?”
蘇恒之頓時跳腳,“我才不尿床了。”
蘇戟之了一下他的腦瓜子,道,“季珩住我們家一段時間。”
蘇嬈表瞬間凝固,盯著季珩,所以,從今天開始,季珩要時時刻刻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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