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悄悄的找到了藍煒住的小屋。
“哎。”李夜璟拍在藍煒的肩膀上。
藍煒一個機靈彈跳起來,上來就是一掌。
他功夫不錯,不過在李夜璟面前還不夠看。
過了兩三招,就被按回到床上。
藍煒忍著胳膊被反扭的疼痛。
“誰?你是誰?”
李夜璟冷冷的道:“是本王。”
說罷,他扯掉了蒙面的黑巾。
藍煒一個激靈,“王爺?天,王爺你怎麼穿這樣半夜闖卑職的房間吶?”
李夜璟面一黑,“本王自是有事找你。”
“哦哦,王爺您說。”藍煒急忙給他搬來凳子。
李夜璟坐了下來,道:“本王且問你,那個人知錯了沒有?”
“啊?知……知什麼錯啊?”
李夜璟:“……”
“你不會不明白本王讓你來這兒干什麼的吧?”李夜璟出危險的神,一個答錯,藍煒就得倒霉。
藍煒一臉懵,他不是被趕出來的嗎?莫非……莫非王爺將他趕出來是有什麼深意,后邊還有藏任務等著自己?
藍煒搖了搖頭。
李夜璟煩躁地嘆了口氣,“那今天都做了些什麼?”
“卑職昨晚在外頭樹上睡了一夜,今日得以進來時,已經是中午了。大小姐,哦不,王妃見了卑職后,就讓人將午飯送上來,午飯之后,吃了些水果,然后又午睡……”
“說重點。”李夜璟咬牙打斷他。
他深更半夜過來,可不是聽他悉數吃喝拉撒的。
“可有什麼重要的事發生,或者說可說過什麼重要的話?”.七
“上午見了景家小姐算嗎?”
“嗯。”
“我聽丫鬟說,還教訓了二小姐算嗎?”
李夜璟挑眉,“那庶妹?”
“是。”
“嗯,還有呢?”
“看書?”
“這不算。”李夜璟沒好氣道。
藍煒說:“那就這些了。”
李夜璟深吸一口氣,起,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藍煒過了好一會兒,才拍拍自己的口松了一口氣。
對他來說,王爺的突然出現就像做了一場噩夢。
如今他的藏任務明白了,王爺讓他來監視王妃的。
可是,可是他有些方。
……
葉懷遠每天都來帶葉璽玩耍,讓葉婉兮好奇得很。
“爹,你怎麼不去點卯啊?你沒事干嗎?”
葉懷遠擺擺手,笑道:“我那本來就是個閑職,前兩年科考后,我們那兒新進來個年輕的進士,年輕人有活力,他一并將我那點兒的活都干了,我現在一月去不了三回。”
“啥?”
葉懷遠滿不在乎,“沒事兒,我去了也是干瞪眼,沒啥活兒干。”
葉婉兮簡直對他,無語了都。
別說這事兒不重要,可一年科舉的人何其多?世家子們又生兒子,生了兒子甭管不氣,也會想盡了辦法給他塞去吃皇糧。
一個蘿卜一個坑,一個小小的職位競爭多激烈,簡直不敢想。
那個什麼新來的進士,說得好聽是新人伺候老人,說得難聽了人家想踩著你往上爬呢,可惜葉懷遠不懂。
“爹啊,我覺得你這樣不行啊。”
話說葉懷遠年輕時托了多關系想謀個差事,都沒能功,真是怨不得別人。
他不膽小懦弱,還懶,而且還笨。
葉婉兮了眉心,用了人家兒的,這麼吐槽他確實有些不對。
仔細想了想,決定對葉懷遠好好勸勸。
“你的這個差事雖然不怎麼重要吧,但那是娘用命給你換來的,就算它再不重要,你也應該認真對待,而不是假手他人,你說對不對?”
葉懷遠一臉茫然。
葉婉兮繼續說:“咱說個實在話,若不是當年娘救了麗妃娘娘,麗妃娘娘又看在的面上幫著吹了枕邊風,你連這麼個不重要的差事都混不上,你說是不是?”
聽兒這麼說,他仔細想了想,點了點頭,且產生了幾分愧疚。
“婉兮,你說得對。這個差事是你娘用命換來的,爹不應該給別人干,爹應該親自將它做好才是。”
葉婉兮笑了起來,“爹,娘若是在天有靈聽見了你的這些話,一定會高興的。”
葉懷遠被說得心一陣激,蹲下對葉璽說:“姥爺不能再陪你玩耍了,姥爺一會兒就上衙去。”
“那我也可以去嗎?”
“你不能,你太小了,等你長大了就能。”
“那好吧。”
等葉懷遠走后,葉婉兮將葉璽牽著進了屋里。
雀兒拿了外頭送來的賬本,對葉婉兮道:“大小姐,聽說今年江南風調雨順,桑葉長得比往年都要好,蠶的收高了不。”
“嗯,這是好事。”
接過了關于桑蠶的那個賬本,剛翻開,便又聽雀兒說。
“好事是好事,可蠶繭的產量高了后,一些不良商人就借口價。養蠶人的蠶繭多了,可是總的收還不如往年。不便宜賣又不行,他們都是普通人家,全家指著那點兒東西過活,不賣全得砸在手里。”
葉婉兮看了賬本,皺起眉頭來。
他們的進價確實比往年便宜了許多,所以不良商人中也有自己的人。
合上賬本,道:“告訴他們,別人價,我們不能,我們還以去年的價格收購蠶繭。”
“啊?那豈不是都想賣給咱們?上限多啊?”
“沒有上限,蠶農給多,我們收多。”
雀兒一臉震驚,“先不說得花多銀子,就這麼多貨收上來,咱們如果消化不掉,豈不是折在咱們手里?”
葉婉兮笑了笑,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那就開發新的桑蠶制品,正好咱們壟斷了今年的蠶繭,那新開發的東西,就只有咱們才能做大。”
雀兒一看的神,便放心了。
這些年跟著大小姐,見證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跡,也終于相信了的那句話。
‘男人只會擋了我發家致富的路。’
自從大小姐不再一心撲在楚王上,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變了神似的。
……
楚王府
王公公去了楚王府,傳君上口諭,請南黎公主搬離楚王府,去了行宮落腳。
白紫鳶臉煞白。
“公公,為什麼突然要我搬去行宮?”
王公公一副公事公辦的臉,“公主又沒與楚王親,住在這里于理不合,您本就應該住在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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