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恆還沒說話,季風揚卻被小黑狗的舉逗笑了。
「放心好了,就你這副骨瘦如柴的樣子,要吃也是養了再吃。」
他手了一把狗頭,又轉頭去看葉微恆,「喂,你怎麼不理我?不會是啞吧?長這麼好看,不會說話多可惜。」
葉微恆:「……」
這樓裡住的人不多,從沒有誰像眼前這個年一樣,如此話多。
起初聽上去有點吵,可聽著聽著竟也不覺得有多煩。
只是這年的問題都很無聊,他不想回答。
不過這並不妨礙季風揚單方面地碎碎念。
他本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卻因為這陌生的環境,下意識不想太過安靜。
「我季風揚,你什麼?」
「你這電腦裡都是些什麼東西?你會編程?」
「這個英文我認識,我以前是學霸來著。」
以前是學霸?
葉微恆放在鍵盤上的手指頓了一下,微微抬起眼皮,語調還是冷的,「現在不是了?」
他的嗓音就跟他這個人一樣,聽上去冷冰冰的,凍得季風揚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你果然也不是啞!」他一把抱起小黑狗坐到了沙發上,臉上出幾分氣的笑意,「你想知道為什麼不是了嗎?那你得先告訴我,你什麼?」
本張揚的年笑起來的樣子就像是一抹。
尤其是那雙半瞇著的桃花眼,彷彿藏著四季的風景。
分明是白雪紛飛的寒冬,他眼裡卻是春風暖。
對上這樣一雙眼睛,葉微恆愣了幾秒,鬼使神差地說了自己的名字,並且還是本名。
自從半年前跟著陸教授來到這裡,他就再也沒用過本名,現在就連自己說起來都覺得有點陌生。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說了。
「葉微恆?」季風揚輕聲重複著他的名字,挑眉笑了笑,「名字是個好名字,不過不太符合你的氣質。」
「什麼氣質?」
「自己想去,我就不說了,說出來怕你打我。」
「……」
「欸,你昨天杵在院子裡幹嘛?是想把自己凍冰雕麼?」
「……」
「你怎麼又不理人了?別看電腦了,看我,你還沒問我什麼呢。」
「……」
之後不管季風揚怎麼問,葉微恆都不再說話。
不過這些問題,後來他也都慢慢知道了。
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要做背景調查,還要抹去部分過去的痕跡,切斷從前的一切聯繫,再從這裡重新開始。
其實在S.No1裡,陸千山頂多只能算是一個管家,忠心地為沈負服務。
而沈負會培養他們,怎麼為一個完犯罪的實施者。
紅磚樓後面那座偏僻荒涼的後山,就是最好的訓練場所。
季風揚就是在那裡,從一個只會打架鬥毆的小混混變殺人不留痕的年輕罪犯。
那時,他還經常在訓練中傷。
大傷小傷都有,小傷簡單包紮養個兩三天也就好了,要是大傷就免不了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
每當這時候,他都沒臉沒皮地纏著葉微恆,讓他照顧自己。
要是他不理不睬,季風揚就是半夜爬也要爬到他床上去,鬧得沒法安生。
一來二去,葉微恆幾乎形了習慣,只要季風揚從後山回來了傷,便會主提著醫藥箱去給他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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