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橫瞧著小白進來,驚嚇得要往柳輕絮后躲。
聽到燕容瀲的問話,他下意識地捂住口,滿眼戒備的瞪著小白,“草民懼怕……你別過來……我不會毒害你……”
“小白不會傷人!”燕容瀲氣憤地申明,并指著他口里藏著的東西,“你若害怕便別來,既然來了,那便按我們的規矩做人!把你藏的東西拿出來,不然我當你是要毒害小白!”
封一橫雙手叉在前,也不滿起來,“我不敢!我從小被蛇咬過,還差點死了,這畜生那天都差點咬上我,我的東西只是防之用,絕對不會出來的!”他隨即看向柳輕絮,激道,“瑧王妃,若沒別的事,草民便先回去了!”
還不等柳輕絮開口,他便拔要走。
可小白就在廳房門口,他跑了一步便驚恐地停下。
而小白見他朝自己跑,也驚恐的往后游移。
一人一蛇,你怕我我也怕你,你眼中有試探我眼中也有不甘,竟這樣對峙上了。
柳輕絮瞇著眼深深的看了封一橫許久,最后給兒子睇個了眼。
燕容瀲走到小白面前,了它,然后帶著它離開了。
等他們一走,封一橫如獲大赦地飛奔離開,連招呼都沒有,仿佛跑慢了一步便會為蟒蛇的腹中餐。
柳輕絮他們當然也沒挽留,在看到兒子重新進廳房后,直接問道,“瀲兒,你發現了什麼?”
燕容瀲致的小臉繃得的,黑漆漆的眼仁兒里還有著明顯的怒火。
“娘,那姓封的不但帶有雄黃,還有好幾樣對付蛇的猛藥,孩兒敢說,若小白不小心到他,必死無疑!”
柳輕絮臉了起來。
封一橫如此防備,站在正常人的角度,也是能理解的。
但是他到他們宅院來,帶如此多對小白不利的東西,也屬實有點過了。
難道怕狗的人,到養狗的朋友家去,還能隨帶子?既然不信他們能管好自己的寵,那便不要來,何須給自己找不痛苦?
“瀲兒,除了這些,別的你還有什麼發現?”沉聲問兒子。
“娘,之前聽妹妹說他沒有問題,可孩兒覺得他上有貓膩!”燕容瀲微抬著下,很是認真地說道,“他是藥材商,平日里與各種藥材打道,上有味兒也無可非議。妹妹說他上有好的有壞的,孩兒也是如此察覺的。只是,孩兒不解,即便是長年累月同藥材打道,正經的藥材商所販賣的應是正經的藥材,何以毒藥的氣息如此濃郁?江叔每日鉆研各種藥材,經手的毒也不,但事后都會清洗,不可能將毒藥的氣息留在上。可封一橫不同,他上一直都有毒藥的氣息,娘,您覺得正常嗎?”
柳輕絮眸子一睜。
這一點他們還真是忽略了!
搞藥的接各種藥,上有味兒確實很正常,可是過有毒的東西后,誰會允許毒氣殘留在上?
所以,兒說他上有好的有壞的,這邏輯就錯了!
燕容瀲沒等回答,繼續說道,“娘,孩兒覺得,他上隨時都有各種氣息,且好壞夾雜,其實不是他接藥材多,而是為了迷我們!據小白的反應,如果孩子推測的沒錯,他上應該有種毒氣無法除,所以就用別的藥氣與之混淆,讓我們無法對他起疑。”
柳輕絮聽得心里打,旁邊江九的神不比好看多。
他立即將封一橫帶來的兩味藥遞給燕容瀲。
這兩味藥很貴重,被裝在兩只匣子。燕容瀲接過匣子,就地盤坐下,然后打開一只匣子仔仔細細的查看起來。
江九蹲到他跟前,跟他一起再檢查。
柳輕絮也好奇地到他們旁,是看不出什麼花樣的,但只需要看兒子反應就行了。
燕容瀲先查看的是噬心蓮,說是蓮,但只有一層花瓣,每一層花瓣都的,在柳輕絮看來,有點像多,就是不怎麼好看,黑紅黑紅的,暗的帶著一不討喜的邪。
沒一會兒,燕容瀲便把噬心蓮放回匣子里,接著從另一只匣子里拿出粟草。
這株粟草有三片葉子,每片都如同月牙形狀,要不是江九說其功效神奇,柳輕絮本不信這東西居然能那麼稀罕。
燕容瀲似乎對它更興趣,翻來覆去的查看,就差把葉子從桿上扯下來研究了。
突然間,他小小指甲從桿葉相接的地方刮出一粒東西,有點像泥子兒。
“江叔,你瞧這是何?”他把比芝麻還細小的東西放近江九眼前。
“蟲卵?!”江九斂了目,臉不控制的失。
“這恐怕不是一般的蟲卵!”燕容瀲咬著小牙道。
“何以見得?”柳輕絮口問道。
“娘,這東西小歸小,可是有點臭,不信你讓妹妹也來聞聞!”
“……!”柳輕絮跟江九一樣,臉直接失去了。
和江九對視,都忍不住驚呼,“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