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的房間里。
上前半夜睡得沉,后半夜就開始做起了夢。夢中的泡在溫泉中,一開始極度舒適,舒服得直哼哼,可后來不知怎的,水溫越來越燙,燙得上像著了火似的。
直接把從夢中給熱醒了。
結果一睜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人,驚得‘啊’一聲,比做了噩夢還可怖。
“你、你怎麼在我房里?”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的?為何一點都沒察覺?
燕容熙掀開眸子的同時,冷聲道,“你可以再大聲些,我不介意你把所有人都引過來。”
聞言,上立馬咬了。
開什麼玩笑,要是讓人看到他們躺在一個被窩里,那真的可以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燕容熙角微微一勾,手臂將摟了些,“離天亮還有一會兒,睡吧。”
兩個人也不是沒穿,但相擁而眠的姿勢讓彼此的在了一起,這如何不恥?
“容公子,你會不會太過分了?”不管他什麼背景,現在就想咬死他!
“我認生、怕黑、懼冷。”
聽著他低沉的嗓音,上想吐,“這就是你鉆我被窩的理由?你還能再要點臉不?”
路上他又抱又啃已經夠讓憤了,睡個覺也逃不掉他的擾,他到底想怎樣!
“要臉的話,你會讓我睡這?”燕容熙眸黯黯地盯著,顯然不滿罵自己。
“……”
“你就當我不要臉吧,畢竟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剩下臉皮也沒多用。”
“你!”
上差點被他氣笑了!
人家都聲稱自己不要臉了,還能怎麼著?
“給我讓開些,你不嫌熱啊!”掙扎著,試圖把他推遠些。
“唔!”燕容熙突然一聲悶哼,兩道眉狠狠的擰了起來。
聽著他難的聲音,上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膝蓋撞到了什麼,頓時臉頰紅。
就在尷尬得不知所措時,燕容熙突然翻將住,高大健碩的甚至故意重重著。
“你……唔唔……”上剛要出聲,便被他堵住了。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蠻橫霸道,容不得推拒反抗,在他索要之間,總覺自己像要被他生吞了似的。
直到他的手鉆進肚兜里,猛打激靈,眼淚一下子從眼眶里滾落出來,扭著頭拼命掙扎,“不……不要!”
燕容熙眸底熾熱,之火毫不遮掩,只是因為突然激,讓他不得不停下所有作。
上抓著他手腕,突然哭著求道,“不要這樣好不好?太疼了,我不想再那樣……”
燕容熙子不由得僵住。
回想上次,他確實是傷到了……
一抹心虛之從熾熱的眸底劃過,他抿了抿薄,將肚兜里的手出,然后抱著。
“不會再那樣了,你信我。”
“我憑什麼信你啊?”上激得拍打他,抑的哭聲也忍不住放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指控他,“就算我有得罪你的地方,可你也占足了便宜,為何還要欺負我?讓別人看我笑話,你很得勁兒嗎?我跟你都不是一路人,你再這般糾纏有何意義?明明你那天都離開了,我也當做同你劃清了關系,為何你又要纏著我?”
的拳頭落在燕容熙上,沒讓他起任何波瀾,相反的,的哭聲落在他耳中,聲聲都像悶捶一樣砸在他心口上。
他不由得收臂彎,咬著牙道,“我就想同你在一起!”
上哭著繼續打他,“你這是想同我在一起的樣子嗎?你這分明就是欺負我!”
燕容熙本來還有些黑臉的,可被打著打著,他角便勾勒了起來。
將拳頭收進大手心里,他伏在耳邊低聲道,“別哭了,大不了以后我讓你欺負。”
上腦袋埋進他頸窩里,哭得又慘又委屈,“你那麼狠,我欺負得了你嗎?你高興了就糾纏我,不高興了甩臉子就走,憑什麼我要忍你的臭脾氣?”
“你別哭,別哭了,我沒哄過人……”
“嗚嗚嗚……”
“好好好……你想哭就哭吧,哭夠了就不許再鬧了。”
燕容熙上掛著笑,可是眉心卻是皺著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了。
他發誓,他真的沒哄過任何人!
更沒有人敢這般對他哭鬧!
突然,房門被人撞開。
不止燕容熙被嚇了一跳,就連正哭得厲害的上都猛然剎住了哭聲。
兩人驚嚇的朝門口去,就見一抹小影沖跑進來,很是張地問道,“大堂兄、大堂嫂,你們也看到鬼了?大堂嫂是不是被鬼嚇到了?”
燕容熙和上皆是一臉懵。
什麼鬼?
燕容滟以為他們真被嚇到了,趕忙說道,“我和我哥都聞到臭味了,是那個鬼上的,我還看到那個鬼影了呢。我剛去茅廁,聽到大堂嫂的哭聲,所以進來看看。大堂嫂,你別怕,那鬼已經跑了,我也跟景叔說了,他會多加留意的。”
對于的話,上聽得云里霧里。
沒見過鬼,更沒聽說過鬼還有味兒,現在只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別讓任何人看到他們躺一個被窩里。
可床就這麼大,能藏哪?唯一的辦法就是往燕容熙懷里鉆,讓他寬厚的軀把自己擋住。
而這一下意識的作,讓燕容熙是哭笑不得。
剛剛好不容易下去的念就讓這麼‘拱’出來了,這人是故意的吧?
“滟兒,你大堂嫂被嚇到了,我先哄哄。離天亮還有一會兒,你先回房,等你爹娘醒了再說。”眼下,他得把某個小丫頭誆走!
“嗯嗯,大堂兄,你多哄哄大堂嫂,讓別怕,那鬼已經跑了,就算他不跑,我們人多也不會怕他!”燕容滟點點頭,轉便跑了出去。
燕容熙盯著房門,聽著腳步聲遠去后才狠狠呼出一口氣。
轉回頭,看著蜷在他懷里的人兒,他忍不住失笑,低下頭去咬耳朵,“再躲也沒用,滟兒早已將你當了堂嫂。”
上抬起頭,突然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了一下。
燕容熙‘啊’一聲,差點整個人彈跳起來。
捂著被擰疼的胳膊,他黑著臉齜牙,“你這人,下手怎如此重,你是想還沒過門便當寡婦嗎?”
先前讓打了不知道多下,他忍了,結果打不說,還掐上了……
上紅著臉瞪他,“你要再敢爬我床上,我下手更重!”
燕容熙怒,“你能爬我床,憑何我不能爬你床?你睡了我,我還沒睡回來呢!”
“你!”
“那天你說過,只要活著,我想什麼都行——”燕容熙說著話便將重新在下。
“唔唔!”
……
一早醒來,柳輕絮和燕巳淵便聽到兒的報告。
對于一個七歲多的孩子說的話,換尋常人來,沒幾個人會信,但他們夫妻不同。
燕巳淵隨即把江九去了一間空房,代了一些話后,江九便從客棧后門離開了。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他便帶了消息回來。
“啟稟王爺王妃,這間客棧……不,應該是這個小鎮前不久發生過一件事。”江九一臉沉肅,將打聽的消息如實稟來。
原來,前陣子有一家四口從遠鄉歸來,路過這時風鎮,在他們現在住的這家‘悅來客棧’落腳。
因為其中一個孩子突發高熱,帶娃的夫妻倆不得不在鎮上為孩子尋醫。頭兩日還好,一切如常。但就在他們住進客棧第三日,當天夜里,兩個孩子突然失蹤。
夫妻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便立馬報了。
縣衙也算盡責,隨即便派人前來查案,可不論怎麼找,始終沒有找到兩個孩子的蹤跡。
這事一傳開后,街頭巷尾便像炸了鍋似的,紛紛說這悅來客棧吃人,還專吃孩子。
如今那對失去孩子的夫婦被縣衙安置到了別,悅來客棧的老板因為無法洗清嫌疑,鋃鐺了獄。
本來是要查封客棧的,但又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孩子是死在客棧里頭的,死者、兇、機皆無,縣衙便對客棧網開了一面。
只是發生這樣的事后,哪里還有人敢再住進來?
也就柳輕絮他們不知,才敢大張旗鼓的往里住。
聽完這些消息,柳輕絮后背發涼,臉也宛如失了般蒼白。
想到多年前那些干尸,現在都還恨著。
因為那就是舞毒干出來的!
眼下又有孩子無端失蹤,很難不把這種事跟舞毒聯系起來!
“娘,那兩個孩子肯定是被鬼帶走的,那個鬼是不是也想對我和哥哥下手?”燕容滟揚著小臉認真問道。
柳輕絮都不知道該怎麼回。
如果對方是舞毒,那豈止是要對他們兄妹下手……
他們可是煉制長生不老藥的藥引!
“阿巳,你看?”朝巳爺看去,想聽聽他的意見。
燕巳淵臉不比好看。
“江九,通知下去,暫緩上路,在時風鎮多留兩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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