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瑧王府派人來接您,馬車已經在門外了。”劉媽的聲音再次傳來。
燕容熙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下一點點恨意。
劉媽打水進來服侍他洗漱,整理床鋪的時候驀然愣住,盯著床單上的痕跡又驚又迷。
床單上干涸的不單單有跡,還有男人的……
這歲數,什麼沒見過,何況床上的味兒如此大,這些都是男歡后的證據,自然是不會弄錯的。
燕容熙洗完臉,看到劉媽的反應,什麼也沒解釋,只是低沉道,“劉媽,你先出去吧,告訴瑧王府的人,讓他們稍等。”
“是。”劉媽也沒多詢問,躬退了出去。
爺這個年紀,需要人也是正常的,只是好奇,昨晚就爺一人回來,沒見到其他子啊……
燕容熙更完,在桌邊猛灌了好幾杯茶水,才讓自己心緒有所平靜。
然后才上了瑧王府的馬車往瑧王府去。
這些年,他雖然是庶民份,但并沒有斷掉與燕家人的來往。以前他在位時滿心都是算計,從未與他們和睦相過。如今他了庶民,反而同他們來往。
這些都是他曾經沒有想過的。
馬車在瑧王府大門外停下,燕容熙剛下馬車,便有一抹小衫朝他飛奔而來。
“大堂兄!你怎麼才來啊?”
燕容熙彎下腰,著小丫頭的腦袋,角自然的放開笑,“滟兒想我了?”
燕容滟小臉燦爛,“當然想了,不然我怎麼會出來接你呢!前日我和哥哥去找你,他們說你外出收租子了。大堂兄,你這次出去有沒有給我們帶耍貨啊?”
燕容熙角微。
說了一堆好聽的話,最后才是重點吧?
他轉回到馬車,捧出一只漆紅小木箱,然后遞給小丫頭。
燕容滟雙眼瞬間放,接過小木箱便打開,看到里面的東西后,更是驚喜得張大,“哇……大堂兄,你連九連環都找到了!”
燕容熙笑道,“好些東西我也沒見過,你拿去同瀲兒玩。”
燕容滟小臉上就差笑出花兒了。把小木箱夾胳膊下,騰出一只手,從懷里拿出一只用油紙包好的糖人兒,拆了油紙遞給燕容熙。
“大堂兄,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你可要吃完哦!”
“這……”燕容熙汗,因為這糖人兒的是個彩鮮艷的人。
“他們都說你老大不小,該單了。我特意讓人給你了個人兒,大堂兄吃了人兒糖,說不定很快便能娶到人了,到時候我們就有堂嫂了!”
“……”燕容熙看著手里的人糖,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
汀雨閣。
廳堂里,除了燕巳淵和柳輕絮外,燕容泰和蕭玉航也在,各個神嚴肅,似有大事發生一般,讓他意外的。
他父皇雖未禪位,但這些年時常‘微服私巡’,把朝中大小事全給了他小皇叔,他小皇叔也由親王變了大權在握的攝政王。
燕容泰掌管著史臺,也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寂寂無名的廢皇子了。
蕭玉航雖沒有隨父去封地,但在朝中卻任太傅之職,輔弼太子學習。
就他們這幾人如今的份和地位,還有解決不了的事?
“大表哥,你怎麼才來?我們可都等你多時了!”蕭玉航起招呼。
燕容熙問道,“出何事了?”
蕭玉航把他引上座,把今早他們剛聽到的消息同他說了一遍。
聽完,燕容熙眉心攏,臉也沉了下來,“舞毒出現了?”
蕭玉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但從上瀝的講訴中,也不排除舞毒重現的可能。本來江湖中事朝廷不便手,但青宇宗死傷慘重,朝廷也派了人前去。據查探結果,青宇宗慘案有別于江湖仇殺,其作案人使用大量毒蟲毒,不得不讓人懷疑幕后之人同舞毒有關!”
燕容熙微瞇著眼眸掃了一眼其他三人,問得也很直接,“你們要我來,是想我做些什麼?”
柳輕絮笑了笑,“我們想去青宇宗,但又不便泄份。你現在不是京城有名的大地主了麼,我們就想借你‘容公子’名號,去青宇宗周邊探探底。”
大地主……
燕容熙無語的剜了一眼。
這名字是給他取的,每次聽提起他都特無語。
當年,皇祖母出面,讓父皇免去了他被發配錦州的懲罰,為了讓他能在京城立足,皇祖母將其名下產業贈給了他,讓他在京城周邊有了一些莊子和田地。
隨后便給他起了大地主的別號!
……
飛霄閣。
一群孩子圍著上瀝,就跟觀察什麼稀奇件似的。關鍵是,除了五個孩子外,還有一條蛇也跟著湊熱鬧。
上瀝全程黑著臉。
可那些小家伙偏偏就像看不到他的忍,打量他的同時還不停的頭接耳。
直到燕容滟捧著木箱子出現,一群小家伙才把注意力從上瀝上轉開。
“小姨,你抱的什麼?”
“大堂兄送我的耍貨。”燕容滟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木箱子。
“哇!”除了燕容瀲外,蕭沐、蕭沐、燕書珣、江箐風全都驚呼了起來。
“別急別急!”燕容滟把箱子里的東西全倒在了桌上,“老規矩,一人挑一樣,只玩三日,不管會不會都得拿出來換。”
“好勒!”幾個孩子立馬撲在桌上,跟尋寶似的找自己喜歡的玩件。
燕容滟從一堆玩件中拿起一只撥浪鼓,小眉頭不滿的皺起,“大堂兄也太瞧不起人了吧!當我們是三歲孩呢?小白,你拿去玩!”
說完便將撥浪鼓朝白蛇扔去。
白蛇也不是傻的,迅速往燕容瀲后竄去。
一群孩子立馬“咯咯”大笑起來。
聽著他們的笑聲,上瀝真是忍無可忍,起便朝外走。
燕容滟趕過去攔住他,仰著小臉問他,“你去哪啊?我帶了這麼多耍貨來,你不跟我們一起玩?”
看著這個不及肩頭高的小丫頭,上瀝只覺得心口犯痛。
純粹是被氣的!
說什麼讓人來陪他玩,結果來一群屁大的孩子,把他當玩一樣觀賞就罷了,現在還要他跟他們一起玩那些他早都玩膩的東西……
這哪是玩,簡直就是辱他!
“我跟你說話呢,你瞪什麼眼?”對他冷冰冰的態度,燕容滟極度地不滿。
上瀝著拳頭深吸了幾口氣,然后繞過,快步跑了出去。
見狀,燕容滟忍不住跺腳,“可惡!我們這麼多人陪他,他居然不領!太不識好歹了!”
江箐風從玩件中抬起頭,哄,“小郡主,他不識抬舉,你就別理他了,咱們玩吧。”
燕容滟‘嗯’了一聲,轉頭又看向燕容瀲。
燕容瀲也沒湊熱鬧,一個人安靜的在旁邊看書。
燕容滟沒好氣地道,“哥,你怎麼跟那人一個樣,真是無趣頂了!難得父王母妃今日沒空查我們課業,你也不知道抓時間好好玩!”
燕容瀲抬起頭,眼神輕飄飄的斜了一眼,“我不記下今日的課業,回頭誰給你答案?”
聞言,燕容滟立馬不說話了。
然后便加到分玩件當中——
“書珣,那九連環讓我先玩!”
“小姨,是我先挑中的!”
“你是男孩子,我是孩子,要讓著我知道嗎?”
“可你是長輩,我是小輩,應該你讓著我!”
“那猜拳決定!”
“……”
……
汀雨閣。
燕巳淵正在做安排,“上瀝還有一個姐姐,上,如上瀝所說,若是上沒出意外,一定會來瑧王府尋他。本王已經命人去尋了,若是尋到,便讓為我們引路前往青宇宗。”
對于他的安排的,燕容熙和燕容泰都沒意見。
然而,就在他們計劃初步敲定時,景勝匆匆來報。
“啟稟王爺,有一子前來瑧王府打聽上瀝的消息。”
聞言,廳堂里四人同時朝他看去。
“把人帶進來,再把上瀝來。”燕巳淵低沉發話。
“是!”景勝快速退下。
沒多久,一名年輕子便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二十來歲的年紀,鵝蛋臉,眉如煙柳含珠,姿亭亭婀娜迷人,跟傳言一樣當真有著國天香的容貌。
就是一臟兮兮的,而且氣憔悴,著實狼狽。
柳輕絮正要開口同前來的子確認份,燕容熙突然從座起,一張臉黑沉得像被鍋底砸過,雙眼瞪著子,一副見到仇人的模樣。
那子在看到他的時候,也是反應劇烈,直接后退了好幾步,一副活見了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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