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見三寡婦盯著他,心裏的。雖然家裏老婆長得不好看,但他也不喜歡比他大十歲的三寡婦啊!
再說了,這三寡婦風評不好,從年輕的時候,就喜歡哄騙男人給家幹活。
他可不傻!
二愣子想好了,等到了秋天蓋房子,離這三寡婦遠遠的。
太嚇人了!
他可是有四個兒子,要是被這樣不要臉地訛上,家裏本就不好的名聲更難聽,以後兒子更找不到媳婦。
後面的是非,柳盼兒一概不知。
不停下來,就對了。
等到走遠了,柳盼兒才稍微放慢腳步,半路上遇到周翠花,「哎呦,累死我了,我得歇會口氣。」
周翠花見狀,不解問:「你走那麼快做什麼啊?後面沒有狗追你,幹活不急,慢慢走。」
柳盼兒拍著脯,順順氣,「後面是沒有狗追我,但有比狗更難纏的癩皮。被纏住了,浪費時間,說不定倒霉。」
周翠花一愣,旋即搖頭失笑,「哈哈,你被三嫂子攔住了吧?」
柳盼兒點頭,「差點攔住了,但我假裝沒聽見,加快步伐,跑走了,沒追上我。我知道找我,準沒好事,我不想理!」
周翠花苦笑,嘆息一聲,「你不理就對了,剛剛我從家門口經過的時候,也被攔住了。一個勁地在我面前哭窮,說家裏沒糧食,也沒錢,日子過不下去。」
柳盼兒聽到這話,果然如此,心有餘悸,「幸虧我沒停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我辛苦賺的錢,借給那樣懶惰、品行不好的人。嬸子,你借了?」
周翠花搖頭,連連擺手,面鄙夷,「我沒借,那也是我家的汗錢。頂著大太,咱們開荒種地,在田裏拔草,熱得難,服就沒幹過。把錢借給他們,對得起我們一家辛苦嗎?」
柳盼兒挑眉,頗為驚訝,「嬸子,要是以前,你早就借了。」
周翠花面尷尬,訕笑幾聲,「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在我看了,人啊,就不能太善心。救急不救窮。別人真的遇到難,可以幫,但也得看對方是否爭氣。就三寡婦那樣的,我就算借錢給,也不會領我的,也不會還錢,還在背地裏罵我傻子呢!」
柳盼兒笑了,「那老太太的確能幹出來這樣的事,我不止一次聽到說我壞話,我太忙,懶得理。」
周翠花點頭,覺得柳盼兒做得對,「你不理就對了,孤兒寡母的,你就是吵贏了,也不面。就算不怨你,但胡攪蠻纏,說你欺負他們孤兒寡母,特彆氣人。就當是癩皮狗,惹不起,還能躲得起。」
柳盼兒應下,「嬸子,我知道了。我去稻田,還是去瓜田?」
周翠花笑笑,「稻田,你叔已經看過了,長得很好。我現在去瓜田,我家兩個兒子在看瓜,我給他們送點吃的。」
「那嬸子先去,我去稻田看看。」柳盼兒家裏沒男人,一切靠自己,水田旱田一把抓。
雖然大嫂也可以幫忙,但現在大嫂忙著給家人服,所以柳盼兒獨當一面。
柳盼兒來到自家的水田邊上,打開水口,放了一點水進去,偶爾還能看到有小魚調皮地逆流而上。
這些小魚長大了不,大部分有半個手掌大,再過個把月烤田之後,還能長更大些。
到時候家裏有很多魚,煎炸燉,一定很好吃。
柳盼兒戴著斗笠拔草,來到地頭,看到李大山也在,正盯著家的水稻看。
李大山看到柳盼兒豎起大拇指,「元青家的,你家的水稻長得好。種的都是一樣的稻種,為什麼你家長得好呢?僅僅是因為你用的料跟我們用的不一樣嗎?」
柳盼兒點了點頭,「大山叔,的確是因為料的原因。因為除了料跟你們用的不一樣,其他的都一樣。只要不出意外,我家的稻穀產量,絕對比其他人家的水稻產量高。」
李大山點頭,「我看出來了,雖然現在還沒有穗,但你家的水稻長得好,桿子也比其他家的壯。正因為看出來了,所以我經常來逛逛。
等收割的時候仔細稱量你們家的稻穀產量,以後給我家留一些好的稻種。你家下次漚,別忘了讓大寶我一聲,我去看看。」
柳盼兒點了點頭,「大山叔,我記住了,到時候一定你。」
經過發酵特殊理的料,力也更好。
柳盼兒還知道一種土化,也是一種漚方式,不過裏面要添加一些東西,暫時買不到。
等以後去縣城看看有沒有,如果價格合適,到時候再改良漚方式。
拔了一個上午的草,中午特別熱,柳盼兒早早回來休息。
劉氏一個上午,已經把大家的服裁剪好,接下來把布起來就行。
李小寶的服最好做,著膀子的小褂,一條剛到膝蓋的小短。
劉氏直接給李小寶做了兩,加起來也沒用多布料。
孩子的服相對複雜一些,劉氏自己做,也教兒、侄做服。
雖然慢,但以後孩子們學會了,就能自己做服,大人就輕快了。
柳盼兒吃完飯,找到針線,挑選好看的綢緞碎布,做了幾個簡單的蝴蝶結。
沒有夾子,就在收邊的布條上。
桃紅的綢緞,非常鮮艷,做蝴蝶結也好看。
柳盼兒拿著梳子給李楠梳了兩個丸子頭,然後把蝴蝶結綁在小丸子上面,一邊一個,俏可。
李蓉羨慕地看著妹妹,也想要這樣的頭花。
柳盼兒招了招手,「阿蓉,阿麗,阿芳,你們都過來,我給你們扎頭髮。」
不同於李楠頭髮稀,這三個稍大的姑娘,頭髮更多。
雖然因為營養不良,有點枯黃,但現在生活安定下來,伙食也逐漸變好。
柳盼兒相信,不久之後孩子們的頭髮都能變黑變好。
沒有不俏的小姑娘,三個小姑娘跑到柳盼兒邊等著。
柳盼兒的作很快,也給們扎了兩個丸子頭,綁上蝴蝶結。
劉氏看到兒很高興,仔細瞧了瞧,「三弟妹,我看你做的頭花雖然很簡單,但綁在頭上還好看的!比做那些花朵還好看!」
柳盼兒笑了笑,手裏不停,開始做髮帶,「想做好看的頭花,工材料不了。咱們手裏就這些碎布,材料簡單。工只有剪刀針線,也做不了複雜的。我給大嫂用這個藍的綢緞做了一個髮帶,待會我給大嫂綁上。」
劉氏眼睛一亮,看向柳盼兒正在做的頭飾,「還有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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