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錢揚已經撲到跟前,陳飛慌了。
閉著眼睛朝著錢揚連連扣下扳機。
砰的一聲,錢揚一窒,捂著口倒在樓梯上。
陳飛沒想到他這樣都能反抗,而且人已經撲到了他腳邊,慌得拿槍對準他的頭。
下面的保鏢聽到靜,再也忍不住飛沖上來,恰好看到錢揚的頭被人用槍打著,頓時心跳都停止了。
“別開槍!”
陳飛面猙獰,顯然已經陷了癲狂,什麼都聽不進去。
就在他要扣下扳機的時候,樓梯后面一道人影從窗口撲了進來,一腳踹在他的背上。
陳飛整個人被踹飛出去,下面的保鏢見此飛起一腳,再次把他踹飛。
砰的一聲,陳飛的如同破布被踹到墻上,然后反彈回來落到地上,連滾了好幾圈,直接昏了過去。
陸寒川踹飛陳飛后,頭一扭朝著另外四個綁匪沖去。
他后敏捷速度奇怪,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倒了一地,而夏謹言已經被他抱在懷里。
保鏢趕沖上來,將所有綁匪都制住。
晚和梁慕晴在家里焦急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臉也越來越蒼白。
終于等到陸寒川的電話,兩人匆匆趕到醫院。
夏謹言和囡囡剛做完檢查,兩人都昏迷不醒。
晚看到兒子面蒼白地躺在病床上,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陸寒川趕上前抱住,“沒事了,沒事了,醫生說他只是吸一些藥,醒來就沒事了。”
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夏謹言的比較差,吸藥對損害較大。
然而,也正因為他差,所以那麼響的槍聲都沒有醒過來,不用看到那些腥的畫面。
而囡囡醒了,親眼目睹錢揚中槍,那樣的心理影,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愈合。
晚閉上雙眼,回抱住他,“謝謝。”
如果沒有陸寒川,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傻瓜。”陸寒川親了親的額頭,“我是你丈夫,保護你和兒子是應該的,謝什麼。”
晚整個肩膀都垮了下來,放任自己依賴在他懷里,這樣的覺很安心。
似乎從以前到現在,能給安全的人,從來都是陸寒川,也從來只有陸寒川。
馮云嵐推門進來,看到兩人抱在一起,正想悄悄退出去,就被晚看到了。
有些尷尬地從陸寒川懷里出來,站直。
“媽。”
馮云嵐也有些尷尬,扯著角笑了笑,看向病床上的夏謹言,“言言怎麼樣了?”
“醫生說沒什麼大礙,等醒了調養一下就好。”
“哦哦,那就好。”馮云嵐松了口氣。
幸好平安度過了。
“媽,你在這里看一下言言,我去隔壁看看囡囡。”
“好,你快去,對了,囡囡沒事吧?”
晚看向陸寒川。
陸寒川寬地笑了笑,“有點被嚇到,要等醒來再看看。”
當時陳飛被他踢下樓梯的時候,囡囡直接摔到樓梯上,然后暈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被嚇暈的,還是摔暈的。
晚和陸寒川來到隔壁病房,正好看到醫生給囡囡的后背上完藥。
那一大片淤青,看得晚倒吸一口涼氣,“怎麼這樣!”
梁慕晴眼眶紅紅的,“被打了。”
上在好幾塊淤青,打的摔的,看得心都碎了。
在人平安救回來了。
梁母在一旁抹眼淚,恨恨地道,“都怪錢揚!如果不是他,我們囡囡怎麼會遭這種罪!還有臉說會把囡囡平安救回來,這就是他說的平安嗎!”
梁慕晴和晚都沒有說話,孩子遭了那麼大的罪,大家都心疼。
現在人還沒醒,只是看到上的傷都心疼得要死,等到囡囡醒了,不知道還要面對什麼。
陸寒川看了梁母一眼,什麼也沒說。
兩人在囡囡的病房里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剛出了病房門,晚突然想起來,“對了,錢揚呢。”
陸寒川手攬在的腰上,聞言說道,“還在收拾殘局。”
于是晚沒再問了。
夏謹言當晚就醒了,他全程昏迷,什麼都不知道,醒來時除了神不濟,沒有其他問題。
晚不放心,帶他做了一遍全檢查。
小孩子連自己被綁架過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什麼是做檢查,只知道媽媽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懵懵懂懂的樣子,讓晚想到了一句話。
傻人有傻福。
一連串的檢查下來,小孩子已經疲憊不堪,趴在懷里睡著了。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晚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把人帶回家調理。
而囡囡,一整晚都沒有醒,梁慕晴急得團團轉。
醫生說的沒有問題,遲遲不醒應該是心理原因,可能是刺激太大了。
說得梁母和梁慕晴憂心不已,以淚洗面。
幸好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囡囡終于醒了。
只是醒來時整個人都呆呆的,躺在床上一不,眼珠子無視地盯著天花板,就像定了一樣。
“囡囡,囡囡你看看媽媽,不要嚇媽媽。”
梁慕晴在一旁不斷地著的名字,然而囡囡一點反應都沒有。
“囡囡,外婆在這里,還記得外婆嗎,囡囡,看看外婆。”
沒反應,無論們怎麼,囡囡都沒反應。
最后把心理醫生了過來。
創傷后癥,當時看到的場面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太殘忍了。
大人都承不住,更何況是個小孩子。
這個沒辦法,只能慢慢做疏導,等過段時間會恢復的。
梁慕晴失魂落魄的,都不知道怨誰恨誰了。
在醫院住了兩天,梁慕晴一直陪在邊,輕聲細語地哄著。
終于,在第三天的時候,囡囡有了反應,一把撲到梁慕晴懷里,哇哇大哭起來。
“媽媽,媽媽,囡囡怕怕。”
梁慕晴眼里蓄滿了淚水,卻忍著不敢流下來,“不怕不怕,媽媽在這里,囡囡不怕。”
“嗚嗚,囡囡怕怕,好怕怕。”
“囡囡怕什麼,告訴媽媽好嗎。”
然而,無論怎麼哄,囡囡都不肯說,就一個勁地喊著怕怕好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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