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茍李氏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笑呵呵的對張寡婦說道:“親家,你沒事吧!
來,我扶你起來。
剛剛二河沒輕重,有沒有將你打傷?”
張寡婦別開了茍李氏的手,埋怨道:“你在我面前假好心了,若你真的好心,就不會看著你家二河打我了”。
張寡婦說完,便繼續哎喲哎喲起來。
茍李氏也不在意張寡婦的埋怨,依舊樂呵呵的說道:“親家,你看你現在就只有吉祥一個兒子,你還把當家作主這事兒,看的那麼重干嘛?
再說了,你的歲數也大了,當家作主也不是輕省的活兒,你就把這活兒拿給他們年輕人去做,你也樂的輕省不是!”
張寡婦反駁道:“我歲數大了,我的歲數有你大嗎?你們家都還是由你來當家作主,我們家為什麼就不能讓我來當家作主!”
茍李氏繼續說道:“親家,這不是因為我和你不同嘛,你看我們家四個兒子。
而且,我們家四個兒子都還沒有分家,我和我家老頭子不管著可不行!
不瞞你說,其實我們老早就不想管了。
但是奈何,我們家那四個兒子不愿意分家,我和我家老頭子就只得把這個家繼續管起走。”
張寡婦冷哼道:“哼,在自己臉上金了,那是你的四個兒子不愿意分家嗎?
你看看他們都多大了,怎麼可能不想分家,我看是你不想讓你的四個兒子分家。”
盡管張寡婦說出了茍李氏的心聲,茍李氏也不氣。
在看來,是又如何?
茍李氏今天來不是討論的事的,而是來說茍春花的事的。
不打算和張寡婦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便直主題的說道:“好了好了,親家,我們也不浪費時間了。
今天你就在我們的見證下,把這管家權出來吧!”
茍李氏見張寡婦只是氣呼呼的看著自己,不應聲,便自顧自的接著說道:“我聽說你們家的糧油都是被你鎖了起來的,既然你不當這個家了,就把儲存糧油房間的鑰匙出來。
另外,還有你們家中的銀錢,你也要拿給他們夫妻二人才行……”
茍李氏話還沒有說完,張寡婦就連忙反駁道:“休想,休想,讓我拿出鑰匙還行,讓我出銀錢就不行。”
茍李氏聞言,冷笑道:“那是李家的銀錢,你不當這個家了,就必須把銀錢出來!”
“那些都是我的養老銀,可不是李家的銀錢。
李家就這座宅子,外加二十畝水田,二十畝荒地。
讓我讓出管家權,行,我就把這些都讓出來。
以后家中菜米油鹽的支出我都不管了,以后那些田地我也不管了。”
“親家,你這就說笑了,你一文都不拿出來,家中的菜米油鹽你讓吉祥二人拿什麼去支出?”
“不是還有水田和坡地嘛,水田和坡地都租出去了的,收回來的田租也夠一年的嚼頭了,他們就用這筆收來開銷家用。”
這時,茍春花聽不下去了,跳了出來,“不行,銀錢你必須出來,那是李家的銀錢,怎麼就了你的養老銀了。”
茍春花說完,還扯了扯李吉祥的袖。
李吉祥會意,也跟著說道:“娘,春花說的沒錯,你讓我們當家作主,沒有銀錢怎麼能行?
而且你昨天不是給我說你手中有一百來兩銀子嗎?你用的了那麼多銀子來養老嗎?”
李吉祥一百來兩銀子一出口,不引得李家村人唏噓不已。
就連茍家人也震驚的不行。
茍春花直接起了心思,必須把這一百來兩銀子都拿到手。
“娘,你這就不對了,一百來兩銀子拿來養老,你用的了嗎?
還有你把這筆銀錢都固定在自己的手中,是不相信我和吉祥嗎?”
“我怎麼就用不了了,再多的銀錢我也用的了。
你還別說,我還真是不相信你們。
你們兩個都是好吃懶做的主,我把銀錢都給你們,你們還不得把棺材本都給我花掉。”
茍春花聞言氣憤不已,不再次拉了拉李吉祥的袖,“吉祥,你看看娘,你不是說娘最是疼你嗎?
若他真的疼你,會一點兒養家銀都不給你?
若真的疼你,會這麼看不起你?”
茍春花的話語,還別說直接把李吉祥問的不高興起來。
李吉祥看向張寡婦埋怨的說道:“娘,我還是不是你的兒子?你還疼不疼我?你現在可只有我這個兒子了,若你再這般對我,讓我如何給你養老?”
張寡婦看著和自己唱反調的李吉祥氣憤不已,不開口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茍春花話道:“娘,吉祥只是想問問你,你是否還疼他,怎麼就上升到了威脅你的程度!”
李吉祥也跟著說道:“對啊,娘,我沒有威脅你,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是否還疼我?”
“若我疼你怎樣?若我不疼你又怎樣?”
若你疼我,就把一百來兩銀子都拿出來給我。”
張寡婦不開口大罵道:“不孝子,不孝兒媳!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有你們這樣的不孝子、不孝兒媳,你們這是要死我啊!”
張寡婦似乎已經忘記了屁上的疼痛,直接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
“這銀錢是我的,我誰也不給,我誰也不給……”
茍春花見狀也無奈起來,走到茍李氏旁問道:“娘,若我婆母真的不把這銀錢拿出來,我該怎麼辦?”
“你該怎麼辦,就要問你了!”
“娘,我不知道!”
茍李氏白了茍春花一眼,恨鐵不鋼地說道:“你平時不是厲害的,這個時候就不知道怎麼做了?”
茍春花聞言撒的說道:“娘,你就給我支支招唄!”
茍李氏指了指茍春花的腦門,說道:“不給,你就不會自己去拿?”
茍春花聞言,眼睛瞬間一亮,“娘,你是說……”
茍李氏打斷道:“帶著李吉祥去,把你婆母的房間翻一翻,地上都別放過!”
“我知道了,娘,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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