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件事算是結束了，但小阿淵心底卻像是橫了一刺，久久不散，一直延續到噩夢里。

司矜退出系統，了眉心，想：怪不得他想不起“夙安”的名字，這種八百年前就被逐出師門的不起眼的人渣，他一般，都會選擇的忘記。

而且，這個夢境既然是這樣形的，那臨淵的心愿應該是弄死夙安。

幫他完這個愿，噩夢就可以變夢了。

想明這一點，司矜也放低藤椅，小小打了個盹兒，就等著臨淵再畫畫，將他放出來。

很快，夜幕便再次降臨。

這一次的畫，被臨淵畫在了醫院的白床單上。

一幅等的神明降世圖。

畫完之后，藏起筆，臨淵還十分心機的俯下，借著俯臥撐的作，握住了畫上神明的兩只手腕，覆在他邊。

等到司矜出現的時候，連掙扎的機會都不給他，便低頭吻了個正著。

直到司矜的眼尾飄了紅，才依依不舍的分開，靠在他面前，輕輕描摹他的瓣。

這沁著香氣的嫣紅薄，他念了一天，如今，終于能夠得償所愿。

吻完，臨淵依然不肯松手，還要依依不舍的啃啃結，咬咬鎖骨。

發輕掠過脖頸，微，司矜偏了偏頭，想將人推開，卻被臨淵以更狠的力道，垂手按了下去。

司矜眉頭微擰，老父親一般嘆了口氣，便也由著他繼續胡鬧。

騰出空才問：“你就甘心一直在這里？”

“不甘，又能怎麼辦？”

“自己想辦……唔……”一句激將的話還未說完，便再次被封住。

司矜抬手，試圖掙開他，但這小子不知哪兒來的狠勁兒，攥的他手腕生疼。

司矜有些惱，直接召喚了兩條以藤蘿編織的鏈子，拴住他的雙手一拉。

鐺——

將人束在了床頭鐵欄上。

臨淵神一滯，呼吸莫名加快了一瞬，但僅僅過了三秒，角笑意便又重新綻開。

側目，看向一旁的司矜，隔空飛了吻。

他以前是很討厭束縛的，每次被神病院的人強綁，都覺得，自己像是死了一樣。

眼神空，一都不想。

可如果是司矜綁的，就會很刺激，很想掙扎。

想看看自己越掙扎，神明是不是會越興。

但司矜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只是坐起來，淡然合上了純白的衫，將脖頸和鎖骨上的痕跡全部掩去，又恢復了一貫冷淡的模樣。

像是青蓮，不容染指。

不由得讓臨淵生出了幾分難言的距離。

他是不是……做錯什麼，惹神明生氣了？

可他沒有不想回答問題，只是，沒想到讓人生不如死還遲遲不能死的方法。

正糾結著，卻見司矜猛一垂手，狠狠住了他的雙頰，長發垂落，晶藍瞳孔在月下閃著淋漓輝，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

微一垂眸，便是無上的威嚴。

臨淵的結不自覺了，聽他說：“可我要你立刻去想弄死夙安的辦法，想到了再畫我，想怎麼畫都可以？”

都？可？以？

臨淵眸微微聚攏，很想說些什麼，解釋或詢問都可以。

但話到邊，對上神明冷淡的眼眸，就好像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再多的話都湮滅在了嚨里，好像連留住人，都沒了勇氣。

正不知所措，就被司矜直接吻了上來。

他吻的狠戾，的臨淵呼吸一滯，沒過多久就紅了眼睛，眼尾淚水氤氳，連視線都變得模糊不清。

臨淵覺得頭有些暈，一顆心砰砰狂跳，正不知該怎麼辦，卻見司矜忽然松開了他。

沒給他息的機會，清冷淡雅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他說：“復仇的方法是自己想的，畢竟，神不會眷顧無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