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已經到他的底線了。
秦桑目閃爍,語氣輕松道:“你急個什麼我只是要先驗貨而已,萬一你的玉簡里不是地圖怎麼辦”
最終,勁裝年還是先把玉簡扔給了秦桑,秦桑確定玉簡中果然是地圖后,答應握手言和。
兩人同時撤回靈力,互相盯著對方,慢慢向后撤離,以防對手毀諾。
當幾乎看不到勁裝年的影時,秦桑這才收起烏木劍,駕馭憑虛風遠遁而走。
勁裝年盯著秦桑離開的方向,依然滿臉不甘,接著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把手中的符寶舉在面前,竟有幾道細不一的裂紋在上面。
這是符寶的威能快要耗盡的征兆,最多還能再使用一次,這件符寶就要徹底毀掉了。
這一戰,他兩件賴以存的至寶都損壞嚴重。
勁裝年眼中浮現出濃濃的心痛之意,小心翼翼將符寶收起來,對著秦桑逃去的方向破口大罵了幾句,這才消解了幾分心中郁悶,服下一枚靈丹,閃來到水潭邊,手一招,水潭里水波翻滾,從中浮出來一桿青的大旗。
將大旗收起,燒掉餌,勁裝年沉思片刻,使青葉法,消失在裂谷中。
此時秦桑已經找了個蔽療傷。
兩個人的對拼都到了極限,他的靈力已經徹底枯竭,支比上次還嚴重,在年面前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不過,他估計勁裝年狀態和自己差不多,否則不會這麼輕易服。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秦桑才從藏出來,臉還帶著蒼白之,顯然要完全恢復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秦桑把地圖和玉牌都拿出來。
年給的地圖會不會有貓膩,秦桑無法確定,但不可不防,所以便用地圖和玉牌互相印證,十四枚玉牌放在一起,上面的云霧稀薄了一些,能約看到近的地勢。
八卦地核心區域。
此時,小島邊緣已經有五礁石被人占據,除了元照門余、欒兩位筑基期修士和趙炎之外,還有一男一。
如果秦桑看到這兩人,一眼就能認出來,男子正是那位快要突破第八層的師兄,名為阮南峰。
子倒是一位不知名的散修,修為深厚,比阮南峰也不遑多讓。
顯然他們兩個正是最先從升仙大會穎而出的人。
五個人各自盤踞一塊礁石,各自靜修,無人出聲。
就在這時,欒山突然睜開雙眼,抬手向虛空中一打出一道靈力,便見靈力消失之出現了一扇門。
十四枚玉牌當先從門中出現。
欒山微微頜首,“實力不錯。”
接著一個人影隨其后,跟著玉牌從門飛了出來。
欒山眉頭微皺,淡淡道:“運氣不錯。”
此時現的正是秦桑,勁裝年給他的地圖沒錯,秦桑輕松避開種種危險之。玉牌已經夠了,半路上遇到幾個散修,他也沒理會,沒有什麼波折就找到了核心區域的口。
秦桑風而行,視線一掃,看到小島邊緣盤坐的五人,飛過去落在一礁石上,躬行禮,“秦桑見過兩位師叔,見過兩位師兄、師姐。”
阮南峰和子向秦桑點頭示意。
趙炎則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番秦桑,主幫秦桑引見,“秦師弟,這位是欒山欒師叔,這位是余化余師叔,我趙炎,你我趙師兄就好了。”
“欒師叔、余師叔、趙師兄”
秦桑一一行禮之后,便聽那位欒師叔道:“升仙大會還未結束,你且找一個礁石靜修,不可進島中侵擾,否則立刻逐出地。等十二人齊之后,再一起返回宗門。”
秦桑自然沒什麼異議,看了眼神的小島,聽從吩咐,在礁石上盤膝坐下,卻沒有直接定,而是微低著頭,目閃爍,似是陷沉思。
就在這時,秦桑突然覺到有些異樣,恍若無事的抬起頭,卻見趙炎正一臉玩味的盯著他,心中暗暗凜然,若無其事的向趙炎笑了笑,收斂起雜念,運轉功法,定靜修。
不知過了多久,欒山再度開啟門,一起出來兩個男子,仍被認可。
又過了一段時間,欒山接連開啟門,進來兩人。
這時大家也都知道后面來人會越來越快,升仙大會馬上就要結束,便不再定。
秦桑發現,除了自己和阮南峰之外,魁宗的同門里,還有一位劉翼的師兄也穎而出,他也是突破煉氣期第七層的五人之一。
奇怪的是,自從進到核心區域,劉翼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坐在礁石上也是悶悶不樂,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難事。
劉翼在礁石上坐立不安,突然雙拳握,猛然抬起頭,開口道:“兩位師叔,弟子有一事稟告”
話才說到一半,劉翼突然滿臉痛苦,聲音戛然而止,接著一層黑氣彌漫的臉上,散發著惡臭,一歪,栽進湖水里,再無聲息。
突發異變把眾人嚇了一跳,紛紛飛到半空,余化則一個閃來到劉翼所在的礁石上,把他的尸撈出來,檢查了一番之后,淡淡道:“似是中了某種蟲毒,潛伏到現在才毒發。欒師兄,地中難道還有毒蟲橫行”
在說到蟲毒時,余化大有深意的看了眼秦桑和阮南峰。
秦桑遍生寒,再看阮南峰眼神中也藏著濃濃的驚恐之意。
這位余師叔難道也是魁宗的眼線,連筑基期修士都被滲,元照門里到底潛伏了多魁宗的人
他剛才也興起過告念頭,畢竟他不怕食心蟲的威脅,幸好瞬間被理智了下去。
現在想想,秦桑不由得一陣后怕。
欒山沒有注意到他們幾人之間的貓膩,毫不在意道:“我也是負責升仙大會不久,以前也聽說里面有毒沼,肯定有毒蟲棲息。此子中蟲毒,還茫然不覺,死不足惜。余師弟把尸扔外面去吧,免得污染了清靜地,后面再順延一人便是。”
余化拍拍手,笑道:“不急,留給后面的弟子們提個醒,長長心,免得以后混跡修仙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劉翼的尸就這麼留在礁石上,一眾弟子都遠遠躲開,就這麼等了一段時間,十二人終于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