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劍典的最后一層是什麼嗎？”

地尼就這樣和李素閑聊了起來，仿佛聽不到外面的大戰一般。

李素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解的看著對方，掀起這樣的大戰，面對自己卻開始將故事？這是個什麼腦回路？對方想干什麼？

慈航劍典嘛，當然知道，最后是死關唄，通過道心種魔大法最后一層里提及的破碎虛空總結而出的另一種辦法，可惜觀黃大的小說，也就秦夢瑤最終功突破死關，其他人包括地尼都沒有提及。

“名為死關，說來和你也有一些關系，這層境界是我觀看道心種魔大法最后一篇所創。”

地尼喃喃道：“為的，就是破碎虛空。”

“不過，我失敗了，沒能功破碎，被卡在了死關邊上，看見了那個門，卻怎麼也過不去。最終只能獨自在那仿佛異空間一樣的地方，一點點的靈消散，靈魂碎滅。”

李素眼瞳一凝，臉有些不對了。

這容...，但凡有點理解能力，也應該明白，若是按照的話語，其應該死了才對？

畢竟靈魂都碎滅了不是麼？

此刻的怎麼存在下來的？怎麼活下來的？

似乎到李素的疑，地尼笑了笑道：“是啊，我本該已經靈魂碎滅才對，為何會還活著呢？”

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李素一眼后，淡淡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死關，以及...回。”

李素眼瞳一，臉有些變了，想到了某個非常可怕的可能。

“死關，乃是破碎，而我毫無疑問的破碎了，可是沒能功，被卡在了世界之間無法進退，因此而魂飛魄散。

本來，我的故事應該到此就徹底結束，雖然憾，但也是畢生追求，并未有什麼不甘、怨憤一類的緒。

可是就在我安心接那個結果，靜靜等待自消亡的時候，一個念頭忽然涌了出來，這樣魂飛魄散的經歷，似乎并不陌生。

并且，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覺越來越強，越來越多。

終于，在某一天我意識到了，為何破死關的我會有這種，因為剛好卡在兩個世界之間，我破碎的靈魂被一點點的累積了下來，隨著時間不斷流失，越發變多...。”

卡BUG了！！！

聽到這里的瞬間，李素腦海之中第一時間就浮現出來的這麼一個答案。

很明顯現實世界那邊，世界碎片會不斷開啟，也就是說雙龍傳會一次又一次的被刷新，結果導致了眼前這位地尼一次又一次的不斷進死關，破碎而去。

本來應該消散，可生于兩個世界之間，雙龍的無疑碎滅了，破碎過去的那個世界卻依舊保留著，因此地尼的靈魂才殘留在了那里...。

想到這里，李素忍不住的一陣骨悚然，世界碎片，一旦進人的出來后，就會消失。

即便說雙龍存在破碎的可能，它所連接的那個世界不應該也隨著雙龍破碎而一起破碎嗎？為什麼那個世界會還保留著？

瞬間，李素腦海浮現出了一個無比巨大的疑問，那就是師傅他破碎過去的世界是哪里？

對了，若地尼如此，那豈不是說自己的師傅不也破碎了千百次？為何他沒地尼這般的反應？難道說只是因為地尼卡了BUG？

不，不，不。

若是對面世界存在著，已經破碎過去的師傅自然也就還活著，而在那邊那個世界必然等級遠高過這里，以師傅的天賦才自然會迅速強大起來，一旦這邊再度破碎？作為同源神靈魂的個，他不可能知不到。

李素腦子里無數念頭升起，這一刻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地尼沒有去管李素在想什麼，事實上一旦開始解釋，聽到之人都會是如此匪夷所思之，即便是，一開始也無法置信。

“這樣的累積次數越來越多，到了最后累積出來的數量已經龐大到支撐我短時間無法被消散的程度。”

“這本來也沒什麼，雖然疑為何自己會于這一次又一次破碎間隙之間，我很快的平靜了下來，開始凝煉神，想要真正徹底完破碎，到那邊去。”

“可惜哪怕我千百次的破碎，靈魂一次又一次不斷的被加強，那面的世界依舊太遠了，屏障太過堅固了，遠不是幾千，幾萬次累積就能達到的。”

說到這里，地尼罕見的頓了頓，隨后道：“于是我決定回去，返回本來的世界，繼續修行，有了如此這般龐大的靈魂，回到在做突破應該會減低難度...。”

“因為這個決定，噩夢降臨了。”

“好幾次我決定返回，可回神，又出現在了那個隙間，這讓我很不解，我死了？失敗了？抱著這些個念頭我開始進行嘗試，回去了立刻破碎回來，回去了等一個月破碎回來，通過隙將信息殘留下來，一次，十次，百次，千次的不斷嘗試。”

“最終我確定了，我所在的世界會在幾百年后，一個名為大唐的國家建立起來差不多十年左右，破滅。”

“那一天，整個世界都黑的，天幕從一邊朝著另一邊蓋了下來，澤隨著蓋下的天幕消失，大地在那夜中化為廢墟，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刻被摧毀。”

地尼臉上罕見出驚恐的神，“世界，毀滅了。沒理由的，毫無道理的，它就那麼在我面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被毀掉。”

“那個結果，幾乎讓我瘋狂，無法承，數萬次的不斷的去尋找突破口，一次一次一次，發瘋的去尋找，有幾次瘋狂到我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地步，我親手將整個世界所有的人都殺死了。”

很突然的，地尼眼神一亮，睜的大大的、死死的，盯著李素，看得他頭皮發麻，骨悚然。

“這個舉，讓我發現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有人，他雖然說著相同的話語，做著與這個世界大部分人相同的事，但是他是不同的。被我殺死時，他大著怎麼會有這麼強的人？怎麼可能存在這麼強的人？不可能，不可能，這是武的碎片，怎麼會有‘仙’？”

李素忍不住的了自己的拳頭，再也鎮定不能，瞬間意識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事。

眼前這個人，知道這個世界為假，知道他們這種穿越者的存在，不，或者說對方就在找他！！！

特麼的，剎那間李素汗都倒立了起來，腦海之中產生了無比可怕的念頭。

不是打算奪舍自己？通過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去到外面吧？

若真是如此的話，李素汗倒立，氣神到了極限，死死的看著對方，隨時準備出手。

地尼看著李素的反應，卻是笑了起來。

“果然沒錯，你也是‘攻略者’！”

嘶...，李素一個哆嗦，忍不住心開始瘋狂咆哮，沃特瑪的...！

“不過，放心，我不會奪舍你的神的。”

“嗯？”李素眼瞳一，不會奪舍？幾個意思？對方奪舍過？

“是啊，我奪舍過，并且不止一個。”一個瘋狂到能屠殺整個世界的存在，奪舍又算什麼呢？地尼直接回應了李素的猜測，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

李素瞬間起了一的皮疙瘩，眼里出了從未有過的驚懼，這人特麼...。

地尼低頭，完全沒有在乎，反而開始分析，并且進行總結道：“據我奪舍的經驗來看，我們這個世界之所以存在，應該是基于兩個理由，一個是世界發展的故事，一個則是你們的存在。不，事實上你們的存在，才是這個世界存在的理由，故事出現問題不會立刻結束，伱們一旦出了問題，那麼這個故事就會立刻結束。”

“與此同時，或許是我境界不到，或許其它原因，一旦奪舍，世界就會立刻崩碎，而我也會在下一刻被碎。”

李素了自己的拳頭，這一刻他死死的看著眼前這個自稱地尼的人，他忍不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如此平靜的講述自己的經歷，以及所作所為，甚至于連奪舍過，且失敗這種事都告訴了他，對方想干什麼？讓自己恐懼？害怕？不可能這麼單純的吧？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畢竟眼前的這個人已經瘋了，將心比己，換自己，估計也得瘋。

“想做什麼嗎？”

地尼笑了笑，帶著神經質，瞪大了眼睛看著李素：“在牢籠的人，除了困而出，還會去想別的事嗎？”

李素眼眸瞇了起來，他輕輕吸一口氣，下心的震，“所以你找我，是想突破這個牢籠？”

“沒錯！”

“奪舍都毫無作用，你還有別的突破牢籠的辦法嗎？”

“有！”

“什麼辦法？”

“破碎虛空！”

李素眼眸一，他沉默了片刻后道：“不可能，我師傅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就在我眼前破碎而去，也就是說一旦這個世界重啟，他也會回歸原本模樣。”

本來這話不該說，說了或許對面會發瘋，但李素沒有猶豫，他說了。

因為他也有疑問，若是破碎真的能逃出這個牢籠，那臭老頭功了嗎？李素很在意，不是說他擔心邪帝也如地尼這般，而是他擔心，臭老頭對他而言從來就不是單純的師徒關系，而是爺倆，可以的話他絕不想邪帝也是這般結局。

不僅如此，地尼的心態也是一個巨大的問題，面對一個冷靜的瘋子和一個發狂的瘋子，或許后者的破壞力更大，但毫無疑問相比較前者，破綻更多。

這可不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而是活了無數個世界碎片的老妖怪，李素不覺得自己對上冷靜的，勝算更大，反而瘋狂的，更加簡單。

然而讓李素震驚的，地尼抬起了自己的雙手輕輕按在了自己的臉上，已然那張已然恢復青春，絕無比的臉龐上出了無比明艷的芒，的眼神在發，亮的驚人，的緒在振，激的不能自已，大了起來，忍不住的滿心歡愉：“果然，向雨田在這里真實存在過了啊！”

嗯？？？

李素眼瞳一，驚愕無比的看著對方，這話幾個意思？？？

“再不論怎麼做也無法逃離這個該死的牢籠后，我曾發了瘋的去尋找有關他的痕跡，道心種魔大法是有破碎虛空這個境界的，已他的才不可能過不去。楊公寶庫，魯妙子從其手上獲得了邪帝舍利放其中，后祝玉妍也曾經與他見面過，為了能夠找到他，我曾經就潛伏在他們兩人旁，等了數十年。”

地尼無比失落，帶著費解與震驚的語氣道：“然而邪帝舍利出現了，后也知曉了吸收舍利的辦法，但是唯獨向雨田，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明明到都是他的痕跡，我卻從未找到過他，千百次下來一次都沒有...。”

“果然，果然啊，這次是機會，是唯一的機會。”

“沒有錯，我到的沒有錯，那個時候的波，這個世界真的被打破了，被徹底打破了，向雨田他破碎虛空而去...，哈哈，哈哈哈...！”

地尼抱著自己的腦袋，表極其瘋狂，眼神仿佛著魔了一般，死死的看著李素，仿佛嗅到了鮮味道的鯊魚，看到了寶石的巨龍，“我的決定，果然沒有，我的觀察果然是正確的，你是那個契機，那個將這個該死的牢籠打破的契機。”

地尼了自己的，太久了，實在是太久，太久了。

李素站在原地，他的腦子也在不斷轉，無疑那個臭老頭的況，是一個讓他萬分愕然的局面，他來到之前的這個世界里的向雨田，居然是一個類似于薛定諤的貓一般的狀態？存在，又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