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墓山高臺,潘猛張著瞪大雙眼注視著陸天的背影,久久才道,“陸首他……有這麼強嗎?”
闕雲鵬聞聲愕然,收起驚駭的表回眸問道,“怎麼?你跟隨他十年之久,連他的實力也不清楚?”
潘猛沉默不語,如果放在以前,這樣的質問他第一個不服,要說了解,他比聖墓山任何一個人都要了解陸天;可是現在,看著那個被火炎長袍覆蓋的背影,他卻一個肯定句都說不出來。
“可惡!這混蛋竟然一直在藏實力!”
回想起陸天曆年的戰鬥場面,闕雲鵬怒萬分,明明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卻從來不曾有一勝戰績,要麼平局,要麼敗北;印象裡涅槃變是他最強的招式,可就算進了涅槃狀態,也不過是比之原本更耐打了一些,到最後還是不敵而敗。
但是今天,他終於知道涅槃變纔是陸天實力的起點,什麼三大勢力最弱首領通通都是裝的,僅僅是這一招,別說是他,就是整個‘天羽’勢力一起上也接不下來,這混蛋,本就沒把他們當對手!
著闕雲鵬的憋屈和不甘,沐辰放下支撐護峰屏障的手,輕聲長嘆,陸天的想法他是理解的,明明是一名外山弟子,卻因爲於九的相遇一躍爲山巔峰強者,再想想周圍憑藉努力和勤拼搏爭鬥的同院,便一直踏不過心中的那道名爲‘公平’的坎。
這也難怪,看了剛纔的戰鬥,其實不難發現一個只屬於陸天和九的戰鬥特點;正常來講,無論是正常的魔夥伴,還是像小黑與他這樣的幻靈融合,其作用都是魔爲人類的輔佐力量,一切均是以人爲本;可九和陸天卻截然不同,明明是主從關係,戰鬥時陸天卻更像是一個傳遞九力量的介,九的力量必須經過陸天才能釋放,而陸天自己卻無法主導這力量,所以才形了那副驚駭世人的畫面。
而攜帶著這種特殊的契約關係,陸天會到困也是理所當然,畢竟這種像傀儡一樣的狀態一般人都無法接,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主僕形式有著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巨大優勢——幾近無限的元力量。
就拿剛纔的法來講,如此龐大的法範圍,如此強橫的法威能,即便是一環聖者,施展此法也得消耗了八以上的元力,可是反觀陸天,就跟理了理飾一樣,完全看不出消耗,爲什麼?正是因爲這特殊的僕主關係,只要陸天在涅槃變的狀態下施展戰技法,消耗的元力全都由九承擔供給!而九,爲空之神,擁有魔之軀,的元力量究竟龐大到什麼程度怕是連它自己都無從得知;就連告訴他這一切的小白也嘆過,從誕生到現在,九就沒有元力衰竭的時候,可想而知,如果陸天完全接納這個契約,他的未來會到達怎樣的高度?
想想這些,沐辰還真有點羨慕,隨攜帶著深不見底的元力庫,那是所有武者的幻想,可惜實現了這個幻想的人直到今天才心不甘不願的接納了它,如果將這事昭告天下,不知世人會作何想?
……
就在沐辰等人各有心緒的時候,場外卻是整齊的沉默,詭異的氣氛籠罩著人羣,驚詫的意識繼單挑雷神殿的沐辰和反轉修煉的龍嘯天之後,熾焰焚世的陸天讓人們對聖墓山的認知再度刷新,於此同時,所有人又不將視線轉向木雲長所在的位置,可是一目掃去,映瞳孔的除了那些漆黑的焚燒痕跡之外,本沒有半個人影!
“人呢?”
呢喃般的詢問漸漸傳開,就在衆人都在心底有了認準的答案時,一連串清脆的斷裂崩塌聲響忽然從戰場的一響起,待他們循聲看去,才發現在無數焚痕的混淆下,還有一團完全融黑夜的巨大事,儘管這團事從直觀上無法判斷它的本,但是隻要稍微有點心智,便能想到它是何!
“轟隆!!”
斷裂崩塌接踵而至,隨著一塊塊漆黑的殘骸的墜落,一道散發著騰騰熱氣的影清晰的浮現在半空之中,只見他衫半敝,黑髮焦灼,原本白皙的在高溫的烘烤下變得通紅,雖然無法靠近,但僅僅只是看著這副場景,都能覺到那撲鼻而來的烘烤味。
“呃……”
抖的踉蹌了數步,木雲長在一聲沉悶的之後如中箭之鳥般墜落下去,和著騰騰熱氣,拖曳出狹長的雲影。
看到這裡,沉寂在震撼中的萬仙霖連忙穿回戰場,閃便將墜落的木雲長穩穩托住,不過才一呼吸,一濃郁的炙烤味夾雜著灼熱的高溫迎面撲來,察覺如此,萬仙霖皺眉翻手,電火石間取出一枚散發出純冰元的晶丹藥,運轉元力送木雲長的,並輔以催化。
隨著冰元散發,灼氣急速衰減,原本通赤紅的木雲長轉瞬間恢復了正常,也宣告著潛在的危機已然解除。看著木雲長已然翻白的雙眼,萬仙霖慨萬分,人生還真是戲劇,一分鐘前他纔剛剛抱著中寒毒的木幽幽離開戰場,一分鐘後卻又要抱著被火元炙烤的木雲長離開戰場,所謂冰火兩重天,大抵也就這樣了。
“聖墓山,陸天獲勝!”
搖了搖頭,萬仙霖朗聲給出了結局宣告便再次返回了九龍主峰,面對面覆雜的木星玨,萬仙霖只好回以複雜的苦笑,並且不知是否心有餘悸,他並沒有迴歸戰場,而是修復好溶解的護峰屏障後就此站在了天機閣的休息區,彷彿用舉在告訴所有人,我已經做好接收下一位參戰者的準備。
戰場之中,目送著萬仙霖和木雲長離開,陸天疚不已,轉而對九道,“下次還是正常點吧,不用那麼誇張,只要贏了就行。”
九慵懶的撇了撇陸天,剛想辯上兩句,卻又發現陸天那張笑臉上掛著苦,於是輕嘆一聲,無奈道,“真是個麻煩的宿主,好吧,那就正常點。”
聽到這裡,陸天笑了,笑的很欣,因爲九既然這麼說了,就肯定會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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