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想的神仙宣傳？”

“什麼東西。”

“你來，我們教你法，你不來，我們教你敵人法。”

“……”

最近的這段時間里，水鏡跟金兩個一邊修煉，一邊到尋找著發財的機會，對城里的向是頗為上心。

特別是他們的老本行，培訓。

因為五行訣的培訓班一天比一天多，不出點奇招拉客，靠降價的話意義不是很大。

掏錢是一回事，修煉五行訣可是要獻祭二十年壽的，這個才是很多人真正猶豫的點。

在這個普通人大多只能活五六十歲的世界，獻祭二十年的壽命，代表著人生的三分之一沒了。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更多的人忽略這個代價，也要錢學法。

臨州城的“仙師”們費盡腦筋為了擴大生源，終于想到了這一招。

生活不易，爭斗無不在。

無論是城里，還是鄉間。

哪怕是在遠離臨州城的鄉村，也不時會有為了爭水源，為了爭柴火而打個你死我活的村民。

村與村之間的械斗更是家常便飯。

在兩村開戰的時候，若是哪一方能混進去幾個會法的“仙師”，立刻就擁有毀滅的優勢。

一批機智的賣課員，正是用這樣的理由，走遍了鄰近的無數村落，跟他們的村長進行了深的流。

至于在城中，他們則找到了黑幫路霸們的頭上，這些人對暴力的求是毫無疑問的，幫的地位直接與武力掛鉤。

能會幾手法，馬上就吃香喝辣。

……

“紫琳讓我們等下一起到趙府，據說是有一單大生意要談。”

還沒來得及吐槽這故意挑起軍備競賽作，金上人就收到了趙大小姐的傳訊。

“我們就這點籌碼，還能有什麼大生意……”水鏡上人有些不解。

他們兩個除了修為高一點點以外，其它方面在如今遍地煉氣修士的臨州城里都不算出眾，說難聽點就是利用價值越來越低了。

又不是之前只有他們倆懂得五行訣的時候，奇貨可居。

……

“都到了？”

“嗯！”金神抖擻地回答道。

“我說服了丁城主，讓他將臨州城衙役捕快的五行訣修習課程，全部外包給趙家學堂，你們也來幫一下忙。”趙紫琳微笑著說道。

“沒問題！”

“……”

兩人畢竟還領著趙家的供奉，事還是要做一些的。

趙紫琳也算厚道，現在聘一個煉氣一層的修士干活，每個月工錢不過是二十到三十兩銀子，連靈石都不需要，但趙家給他們兩個的月俸依然沒減，還是兩塊靈石外加一百兩銀。

聽到趙紫琳的話，水鏡上人回想過來，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難不，這挑軍備競賽的話，就是趙家悄悄放出來的？

先是挑黑幫路霸部軍備競賽，讓五行訣在黑幫泛濫，再給丁城主渲染如果衙役捕快還不趕學法，很快就不住城的其它勢力。

最后變誰不學，誰就會被欺負……

“趙大小姐，水鏡私下問一句，那話，是您想出來的嗎？”

“不是我，是宗的仙師，我不過是適逢其會。”

“那就好。”

“這話雖然有些不好，但確實是促進五行訣傳播的極好方法，不愧是宗的仙師，對人心的察，小子是塵莫及。”

“……”

……

“肯定是有穿越者混進去了，連制造焦慮這種高端作也能想出來。”醉月坊頂層，于藍在招待白墨的時候吐槽道。

這段時間，白墨一直住在醉月坊，靜靜地看著臨州城發生的一切。

于藍跟他打了那麼久的道，基本也能確認，對方跟自己一樣，都不是元界的人，很可能也是來自帝國。

可是每當談起帝國日常生活的時候，對方卻總像是了解得不多的樣子。

雖說神圣泰拉帝國是一個建立在艦隊上的國家，幾千艘大千領艦上，裝載了數萬億的人口，不同領艦之間的生活風格差異著實是有點大，但應該也不至于什麼都不能說呀。

“只要對人心有足夠的了解，也不一定需要是穿越者。”

“就元界這幫還活在中古的土著……真的懂嗎？”

“元界不過是分層了，帝國真的就跟他們有很大的區別？”

“這……”

于藍一開始想著反駁，但后來又想到以前聽說過的一個聞。

帝國一些大貴族的私人領艦，也就是他們的私人領地，里面的人就是過著科技落后外面一大截的日子。

更狠的，像某些修煉信仰神道的貴族，整艘私人領艦的科技水平，會被永遠停留在中古時代。

大量的克隆人，從出生開始就會在領艦接禱告教育，生前為提供信仰之力電池，死后看信仰程度化為不同的圣靈。

他們每天的任務就是起床，吃早飯，然后謝神賜的早飯。

吃午飯，然后謝神賜的午飯。

吃晚飯，然后謝神賜的晚飯。

睡覺，睡前謝神賜好的一天。

日復一日。

國度會一直維持著中世紀的田園風，沒有手機，沒有網絡，沒有工廠，克隆人們日出而作日而息，盡管就連這太，其實也是虛假的。

連城市都沒有，只有一個一個以教堂為中心的孤立村落，住在村里的克隆人，可能終其一生都不會離開村子。

帝國制造的克隆人沒有生育能力，只有每當老人死去，才會有新的兒從“天界”送到教堂，完全不用擔心村子里人口炸，糧食不足。

“您的意思是……這凡界，是被鎖死了？”

“分層而已，還沒到鎖死。”

“額……”

于藍又想了一想，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元界的英，但凡有點可能的，都會走上修仙之路。

一仙門，就再也不理俗世。

更何況所有的宗門，都將凡俗世界當了靈生產田，唯一的價值就是提供新的有靈的弟子，其它方面的發展都毫無意義。

于是凡俗界在長期的失，外加所有宗門有意無意的制之下，發展自然是極為緩慢，甚至是千上萬年都停滯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