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跟溫小芹回到古樟村。
溫小剛看見他們,走來對大章說:“我有一道好菜招待你,不知你吃過沒有?”
潘大章:“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你吃過的東西,應該我都吃過吧。”
“這玩意你可能吃過,但是畢竟吃得不多。因為他并不是想吃就有的……”
潘大章給他起了興趣,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你們村的潘壽生你應該認識吧?”
“認識呀,他怎麼啦?”
“他在我們村跟一個寡婦搭伙過日子,這個人農田的活不會干,也不去外面打工賺錢。一開始天天去山野樹林間捉蛇。
那寡婦我們還他堂嬸,這人弱多病,生產隊時都出不了工,畏寒怕冷,炎熱的夏天都還要穿一件棉襖。
一年三百六十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煎中藥吃。
養了三個兒子,只靠我那個堂叔出工,所以干的工分不夠一家人吃飯。
一家人沒有一件象樣的服。
我叔跟潘壽生好像還是遠房表親的關系,以前都有來往。
前幾年堂叔突然脖子上長了一個瘤,開始并沒在意。
后來又痛又,跑去醫院治療,才發現是個惡腫瘤,已經擴散沒藥可醫了,不久撒手人寰了。
一個弱多病的寡婦,家里頂梁柱死了,又如何耕種家里那幾畝地,拉扯三個未年的小孩長大。
于是潘壽生了他家的常客。
他帶生病的人去找老中醫看病,人家告訴他可以抓蛇去泡酒喝,也可以煮蛇粥,蛇湯喝。
他于是去山上抓蛇,吃了一段時間。那個堂嬸神越來越好了,最后上的病癥都消除了。
潘壽生索跟寡婦住到了一起。
山上樹林間的各種蛇都給他抓完了,也不知他從那里學到的,他從峽山那邊進了許多蛇蛋,開始養起蛇來。
今年他聽說賣蛇就賺了不錢,我們去買幾條蛇來煮湯,炒蛇吃。
或者宰一只老貓,搞個龍虎湯,怎樣?”
潘大章前世也確定聽過這個潘壽生后來靠養蛇發了財。
這人在月舟村名聲不怎麼好,個子長得文弱書生一樣,做得一手工,做鞋織甚至釘鞋墊,練程度比手腳利索的人都更厲害。
村里許多出嫁的孩,為了趕制嫁妝都會請他幫忙。
白天生產隊要出工,只有晚上抓時間。
聽說許多人出嫁后都還跟他有扯不清的關系。
因為家境貧寒,他后來娶了一個有點癡呆的人為妻,還替他生了三個小孩。
分田到戶時,他已經四十多歲。
古樟村的表哥因病死去,他后來就拋妻棄子,來到古樟村,對家里老妻和幾個小孩就不管不顧。
多年以后,古樟村表嫂的三個兒子把他趕了出去,認為他待在這邊無名無分。
此時他已經六十多歲,年輕時賺了許多錢,都被寡婦哄騙把錢用到教育幾個兒子上。
他回到月舟村想自己兒子養老,也遭到幾個兒子的嫌棄。
某個寒冷的日子,村里人在俞督河沙灘上發現了他的尸。
還是潘海生去山嶺上挖了一個坑,把他草草埋葬的。
后來村里人還常常以他的事跡教導他人。
現在正是他開始風的時候。
潘大章對溫小剛說:“走吧,我跟你去潘壽生養蛇的地方看看,買幾條蛇來煲湯,或者看他有沒有泡好的蛇酒,買幾瓶給岡州的爺爺喝也行。”
他問溫小芹:“你去麼?買蛇酒來給你爸喝也可以呀。”
溫叔家里泡了楊梅酒,他每天都喜歡喝上一小杯。
溫小芹說:“我才不去,看見那些蛇,我渾都會嚇得發抖。小時候我都最怕蛇,看見了晚上睡覺做夢都會嚇醒。你們買回蛇,就在大伯家煮,別讓我看見就行。”
他跟老媽正在準備做丸、松丸和魚丸,還說:“今晚了月舟村的黎師傅來家里做云片,爸去米花了,說我們兩人在,今晚做米糖。”
隔壁的小剛家請了甫錢鎮的鐘裁做服,溫小剛昨天去布店買了布料回來。
鐘向也跟他老爸來了。
潘大章聽見他家傳來了紉機的聲音,問小剛才知道。
他們兩人朝山腳那棟竹林間老宅走去。
靠路邊有一個圍墻,剛剛走近就聽見幾聲狗汪聲。
潘壽生正在幫助一個青年把幾個鐵籠綁到托車后座上,里面裝的全部都是水律蛇。
“壽生叔,你這蛇是準備馱到那里去賣?”潘大章跟他打招呼。
兩只黑狗嘶牙裂一副兇相,警惕地看著他們兩個。
一個中年婦喝斥住了兩只惡犬。
認得溫小剛。
潘壽生此時也認出了潘大章。
“你不是大章麼?現在你的名聲在整個月舟村是最響的。今天怎麼有空來古樟村,哦,對了,你對象就是這里的。”
潘大章笑著說:“是呀,聽小剛哥說你在這里養蛇,所以特意過來買幾條回去煲個湯。你這蛇是準備銷到哪里去?”
潘壽生說:“托到去廣東的班車上,送到廣東的大餐館去,現在那邊這種野特別好銷,有多都不夠,而且價格還不錯。”
“喲,把這些蛇托寄到班車上?那些旅客知道了,還敢坐麼?”
“有什麼不敢的?這些水律蛇都是菜蛇,沒有毒的。況且都用這些鐵籠裝,鎖好了,怎麼樣都不會逃出來的。我們養的眼鏡蛇都用這個鐵籠子運過幾次呢。遇到檢查的,塞個紅包就放行了。”
潘大章知道前世也是這種況,峽山鄉那邊有幾家大型的養蛇場,他們都是將品蛇用鐵籠裝好,托到長途班車上,帶到廣東沿海城市。
只是付一定的托運費。
路上一般沒有人查。
有人養竹鼠、兔子,甚至有些野生都是這樣托運。
“壽生叔,你這里還養眼鏡蛇麼?這種毒蛇不是說取蛇毒還更值錢麼?”
潘壽生說:“我現在還是養水律蛇為主,上次養了十幾條眼鏡蛇,取毒后不知道怎樣保存,后來把它們賣了。”
他把年輕人送到門口,待了幾句。
招呼潘大章兩人進去。
知道溫小剛是古樟村人后,他訴苦說:“你們古樟村人排外特別嚴重,我來到表嫂這里,有些人還說閑話,又不關他們什麼事。昨天二個人還來這里罵我,被我抓一條大蛇出來,當場嚇得落荒而逃了。”
溫小剛好奇說:“我嬸和幾個小孩,他們不怕蛇麼?”
潘壽生說:“開始肯定有點怕,但是后來也慢慢習慣了。況且我現在養蛇全部圈到蛇池去養了,又不會跑出來,有什麼好怕的。”
他帶兩人進養蛇池,只見一座假山樣的池院,地上麻麻蠕著不的蛇。
他往食糟何蛇飼料,不一會就聚集了一大堆的蛇在進食。
溫小剛奇怪地說:“原來蛇也可以吃這種飼料的,我還以為它們只吃青蛙、活蟲和小老鼠呢?”
潘壽生說:“青蛙、活蟲、老鼠,或者蟋蟀、蚯蚓、鵪鶉、泥鰍、小魚和蛋,它們都最喜歡吃。你知道這些蛇飼料是什麼材料配的麼?它是魚、豆餅、麩皮、玉米和面配的,吃得比人吃的還貴……”
他說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養,小蛇養起來更難,第一批蛇苗養著養著都養死了。
后來才慢慢索出來了。
“壽生叔,以后你就開始賺大錢了。”
經過詢問知道他這里也泡有幾種蛇酒,連各種蛇酒的功效他都清清楚楚。
潘大章要了他幾瓶泡好的蛇酒,幾條四五斤重的水律蛇。
付款時潘壽生說打個八折。
溫小剛爭著把錢付了。
因為怕他們不懂怎樣作,潘壽生利索幫他們把幾條泥蛇宰殺了,剝了皮,清除了贓。
將蛇切段,拿一個膠袋裝好。
來到外面,溫小剛對大章說:“我們村里還有一個專門養竹鼠的,我們索再去買二只竹鼠吃。”
先把切好的蛇拿回去煲湯,放姜……
鐘向跟他老爸正在客廳裁剪紉,看見潘大章,都高興地打招呼。
“這不是小潘嗎?你怎麼在這里?”鐘裁笑瞇瞇地問道。
“隔壁那棟別墅就是他對象家的,是潘大章出錢幫建的。聽說這家伙現在發大財了。”鐘向解釋說。
溫小剛拿著蛇去廚房,讓老媽放到鍋中去煲湯。
潘大章對鐘裁兩父子說:“我們今天去搞幾道特菜招待你們。”
鐘向說:“喲,今天有口福哦,你們從哪里抓到的幾條大蛇?還有蛇酒?”
潘大章說:“這里有一個專門養蛇的人,這蛇和蛇酒就是他那里買來的。”
他把蛇酒抱回溫小芹家,對溫玉慶說:“叔,你和嬸平時間都可以喝一點這種蛇酒,治風腰酸背痛都很有效。”
溫玉慶樂呵呵地接了。
這時溫小剛又來約潘大章去購買竹鼠。
“蛇正在煲湯,了我讓我媽盛一大碗過來,我跟大章再去山腳那個許佗子那里買幾只竹鼠回來炒辣椒。”
有點遠,索些騎了單車去。
養竹鼠的許佗子是許衛華的二叔。
溫小剛告訴他:許衛華被撤掉了治保主任的職務了,還抓去勞教所勞改造半年。
他岳父放言:這家伙要是放出來,他一定要打斷他一條狗才解恨。
因為他和許衛民犯的事,連帶影響他的村支書都被撤了。
許佗子養了四五十只竹鼠,挑了兩只比較重的,五塊多錢一斤,兩只竹鼠要了二十多塊錢。
溫小剛還是不肯給潘大章付錢。
“你是老板,但是今天讓我請客。以后我就跟著你干了!”
他去坪山礦區干了幾個月,就拿了幾千塊工資,讓他回到古樟村,腰板都得更直了。
這次他把竹鼠直接帶到小芹家。
月舟村的切云片師傅已經到了,正蹲在門口磨他那把鋒利的刀。
“黎叔好,黎叔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是比較忙碌吧?”
他兒子黎葉文跟潘大章同歲,兩人在一個班讀了五年村小,后來也去甫錢初中讀書,只是不在同一個班。
初中畢業后跟他老爸去學做云片。
沒有看見黎葉文,他問:“黎叔,葉文今天沒有跟你一起過來。”
黎叔說:“葉文跟他妹在前面那個許家,還有最后一筒,切完晾曬好,他就過來了。我先過來把好。唉,學我這個手藝平時間沒有什麼生意,只有年底這個月才忙個不停。”
他問道:“小潘,明年葉文去你稀土礦上班,安排一個事給他做,好不好?”
本來以為年底這個月,兒子跟著自己切客家云片也可以賺一二百塊,也算不錯了。
但是昨幾天村里幾百號人在稀土礦打工的回來,說每月工資二三百,年底有獎金,班組長以上干部還有四五百年終獎。
兒子葉文讀了初中畢業,人也比較聰明,去了稀土礦再怎樣混個班組長應該不問題吧。
聽說潘大章兩個才讀了小學的堂弟,云塔和瑞紅都混上了班組長,葉文再怎樣都比他們強吧?
潘大章才不管他怎樣想,只要是想去稀土礦上班的,他都表示歡迎。
“只要葉文想去,隨時都可以去云青那里,或者保定哥那里報名就行。”
他估計年后會有更多的人想去他稀土礦上班的。
溫小剛手忙腳在理那兩只竹鼠,有只竹鼠還差點咬傷他手指,被他惱怒地用刀背一記把它拍暈。
溫玉慶把兩個籮筐的米花提了回來,為了防止,還特意用棉被把他蓋。
潘大章還特意問他:“叔,你準備好白糖沒有?”
溫玉慶說:“昨幾天我去縣城買好白糖了,制米糖的木框也借好了。大章,你熬過白糖沒有?”
潘大章說:“前幾年,我家米糖都是我來做的,今晚也讓我手吧。”
黎叔話說:“小潘很能干的,記得前幾年分田到戶,小潘才十三四歲吧,他家里的田都是他去犁的。他姐在前面牽牛,他在后面扶犁。后來就干得有模有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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