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萬離語氣淡淡,“他們在乎的,和我在乎的從來就不是一個東西。”
從小到大,經歷過太多這樣的事。
在那對父母的眼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他們知道了今天的真相,也只會責怪,說是沒有平衡好關系。
不過也無所謂了。
早就習慣了這些,也不缺這麼點關心。
二人就這麼沉默地站著,一直到了下班。
萬離扭頭回到辦公桌前,拿起自己的手包。
“老板姐姐。”薛行舟忽然開口住,“你又要去飆車嗎?”
萬離微微挑眉,“可能吧。”
其實也沒想好下班后要去做什麼。
飆飆車,似乎也不錯。
正準備離開,薛行舟卻小跑到邊。
“可以帶我一起嗎?”
“你?”
薛行舟點點頭,臉上浮現出幾分期待,“我還從來沒飚過車呢,一直好奇的。”
“駕照都沒有,還想著飆車?”
萬離語氣冷冷淡淡的,說完就扭頭向著地下車庫走去。
倒也沒有拒絕。
薛行舟一路跟著萬離上了車。
打開車上的化妝包,給自己涂了個口紅。
萬離的五本就生得十分濃艷,單單涂個口紅,人就瞬間多了幾分嫵風,與白天的霸道總裁風格截然相反。
按下指紋解鎖,左手搭上方向盤,右手干脆利落地掛下檔。
巨大的引擎聲轟隆作響,好像要震破耳。
薛行舟坐在副駕駛上,老老實實地系好了安全帶。
萬離斜著眼掃了掃他,“坐穩了。”
話落,幽藍的超跑就瞬間啟,一路轟鳴地向著車庫外的空曠道路上駛去。
或許是考慮到今天副駕駛多坐了個人,萬離刻意控制著車速,沒有飆得太過離譜。
畢竟,這個助理還是個剛畢業的小朋友。
一口氣飆到郊外,萬離輕輕踩下剎車,側眸看了看薛行舟。
出乎意料的是,對方竟然一臉平靜,仿佛剛剛的速度對他并沒有什麼影響一般。
“老板姐姐,怎麼停下來了?”薛行舟關心道,“你是累了嗎?”
關切的語氣,落在萬離耳中卻仿佛在挑釁。
虧還特地想照顧一下小朋友,沒想到對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簡直是不把放在眼里!
迅速踩下油門,直接把速度提了好幾個檔次,順便還拉下了一點車窗。
風聲呼嘯過耳畔,仿佛是自然在與呼應。
萬離一直覺得,飆車就是要開著窗或者開敞篷才有意思,之前關窗也只是為了照顧薛行舟。
但既然小朋友的耐這麼好,也不用再束手束腳了。
二人整整繞著城市兜了大半圈,等萬離停下車時,夜已經漸漸落下帷幕。
萬離松開方向盤,有些暢快地長出了口氣。
一旁的薛行舟側著笑臉看,晶亮亮的大眼睛里閃爍著耀眼的芒,仿佛全世界再也沒有比更重要的人。
“老板姐姐,你是我見過開車開得最好的人。”
萬離不為所,“你一共才見過多人?”
“明明很多的!我在學校里也是很生歡迎的!”
“那你怎麼不去找個小妹妹談?圍著我這個老阿姨轉干嘛?”萬離輕輕嗤笑一聲。
像這樣喜歡和示好的小狗,見得多了去了。
雖然薛行舟似乎確實有些特別,但也沒有特別到足以令心的地步。
薛行舟似乎對的話很不滿意,“你管自己老阿姨?拜托,你才25歲不到耶!而且老板姐姐,就你這臉,說是大學生一點都不過分!”
“那你知不知道,我每個月要在這張臉上花多錢?”
“這麼好看的臉,多花點錢怎麼了,我覺得很合合理!”薛行舟眨著大眼睛看,“我要是有你這麼好看的臉,我也不得去容院天天保養呢!”
“就你甜。”萬離輕輕笑了笑,“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薛行舟擺了擺手,“不用。都這麼晚了,老板姐姐你直接回家吧,把我放路口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
萬離卻沒給他推辭的機會,直接鎖了車門,重新踩下油門。
“我是老板,聽我的。”
……
送完薛行舟后,萬離回到了自己獨居的住所。
這是來到俄國后自己親手挑選、親自裝修的房子。
足足兩百平的小躍層,臨窗就是市最的河景,周圍環繞著幾大商圈,霓虹燈總是徹夜不息。
寸土寸金的地帶,住久了卻仿佛也沒什麼意思。
萬離泡完澡,照例坐在床邊一邊吹著夜風一邊喝酒。
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總覺得好像缺了什麼。
似乎是習慣了薛行舟在旁叨叨的樣子,好不容易靜下來,竟然覺得有些太寂寥了。
萬離微微蹙眉,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危險。
薛行舟還是個剛畢業的小朋友,不該把他帶自己的世界。
翌日。
來到公司后,萬離在桌上看到了一份的早餐。
紅豆可麗餅加水果酸,既符合的口味又很低脂,可見是用了心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薛行舟明明看上去像是個不通家務的大男孩,沒想到竟然對廚藝還頗有研究。
做出來的東西總是看上去讓人食指大。
但萬離一口也沒,只是把餐盤默默挪到了旁邊。
薛行舟來收餐盤時眼底似乎有些失落。
“老板姐姐,你不喜歡這份早餐嗎?”
萬離深吸口氣,盡量讓語氣顯得波瀾不驚,“我說過了,你是我的助理,該把心思放到正事上。”
“可是助理不就是用來照顧你的嗎?”薛行舟有些不甘心。
“那是保姆。你家里供你讀了那麼多年書,不是讓你來做保姆的。”
聽到這話,薛行舟沉默片刻,輕輕點了頭。
“好,我明白了。”
看著他退出辦公室的背影,萬離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微微嘆了口氣。
自己對這個小孩,是不是太嚴苛了點?
可是,如果不趁早推開,又怕早晚會傷害到他。
再見到梁煙已經是三年后,那晚林望受邀出席一場慈善晚宴,席間見到梁煙,可以說是酸甜苦辣,五味雜陳。他終究沒忍住,攔住梁煙去路。兩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先開口。晚宴的主辦方同他介紹,說:“林總,這位是梁小姐,她最近剛剛回國,您之前應該沒有見過。”林望看著梁煙,良久,輕笑了聲,同對方說:“不,我和梁小姐過去有些交情。”他說完,重又看向梁煙,眼底含笑,又添一句,“只不知梁小姐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我。”梁煙:“……”那晚結束以后,回去的路上,朋友私下問林望,“哥,你真認識梁煙?聽人說她性格很冷漠,不太好相處的。圈子里追她的富家公子不少,誰也沒在她那里討到過好臉色。”林望沒有回答,他盯著窗外走神,手搭在車窗沿上,任由指間的煙灰燃盡。他沒有說的是,他和梁煙何止是認識。那些數不盡的日日夜夜,他曾經真實地擁有過梁煙。林望這一生只愛過梁煙一個,因為曾經擁有過她,他已經無法再愛上別人。
傳聞薄爺的隱婚妻子丑陋不堪,連書都沒讀過就嫁過去了。“守好本分,十年后離婚。”醉酒的男人甩下協議,把她抱在懷里,低喃其他女人的名字。顧念嗤笑一聲,心里有其他人最好,不然她還不答應呢!所有人盼著他們離婚,“這種女人怎麼配得上薄爺?”離婚后……醫學界大佬、著名鋼琴家、黑客大佬、皇室公主、財經界大佬、頂級運動員……竟然都是那個薄爺的前妻!眾人越扒越心驚,薄爺是眼睛被糊住了嗎,那麼好的老婆都放跑?而薄爺每晚苦苦在門口跪下,“老婆,我想和你生二胎!”
叢嘉沒想到會和林沉聯姻。 記憶裏,林沉是清冷板正的尖子生,永遠寡言,沉默。叢嘉對他最深刻的記憶,是那年轉學前夜,他站在漫天飛雪裏,對自己淡淡地說:“再見,叢嘉。” 結婚後,兩人互不干涉,直到一場車禍的來臨。 醫生說林沉的記憶回到了八年前,叢嘉掐指一算,正是高中林沉轉學後的那一年。 失憶後的林沉變得不一樣了。 叢嘉與他對視,他錯開眼睛。 叢嘉拉他胳膊,他手臂僵硬。 叢嘉給他喂粥,他耳根發紅。 除了那晚。 叢嘉和緋聞對象交談,夜晚回到家,林沉像失憶前那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等她。 昏暗的燈光下,他扣住她的手,將她壓在門邊親吻。 叢嘉被吻得雙腿發軟,頭腦發暈,好不容易纔將他推開,卻聽到他問:“……是哪裏不對麼?” 他神色淡淡,耳根卻紅得滴血,垂着眼,安靜了許久,才說:“我沒吻過別人,你教教我吧。” 他聲音低下去:“我會好好學,你別找別人,行嗎?” ~ 叢嘉一直盼望着林沉恢復記憶,按照他們從前約定的時間和她離婚。 直到那天她整理房間時,無意中看到林沉高中時的日記 【2010年11月13日 離開前,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我真蠢】 在那些你不知道的年月裏,我一個人,偷偷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