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也是一臉心有余悸道:“當……當然沒有,要是上了你……你現在也……也就見不到,我了。”
吳小邪心里嘆氣,心說真是什麼倒霉事兒都能他給撞上,也是沒誰了。
等了好一會兒,外面依舊沒什麼靜。
吳小邪這才松了口氣,打開手電筒探頭往外面了,扭頭看到老上還纏著的繃帶,忙問他,“你上的傷怎麼樣了?”
老隨意一擺手道:“一點小傷而已。”
“不礙事。”
吳小邪心里突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這接連刺激下,神經太敏了,總覺得老方才的作和神態同先前那個鬼東西變的張杌尋有那麼一些相似。
他眼睛不聲的盯著老,上隨口念叨,“也不知道木魚他們被樹藤卷哪里去了,哎,話說之前你不是也被樹藤卷走了麼,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老當即一臉的慶幸,說他被樹藤卷走之后被帶到了一樹,然后被樹藤掛到里,大概是個要風干晾曬儲備糧,他上還帶著一把匕首,便趁樹藤從里出去之后割斷了束縛,然后趁機逃了出來。
中間的過程他直接簡略一句帶過,至于怎麼到這里來的,他說估計這些樹之間都是相同的,他就一直走一直走,最后不知怎的就走到了這里,實在是幸運。
吳小邪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面上一點也沒表現出異樣,只里應和著,心下卻暗自警惕起來。
如果他之前在棧道上經歷的事不是幻覺,而老被樹藤刺穿卻一點事沒有,那麼很明顯這個老有問題。
如果他之前在棧道上經歷的是幻覺,那麼老在這個時候出現,就更有問題了。
心里思索著,吳小邪不由得憂心真正的木魚在哪里,會不會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不了。
正想著,突然,老手推了他一下,嚇得他差點條件反打過去。
幸好線不行老沒看清楚,以為他只是活胳膊。
老推完后示意他噤聲,指著背后的壁示意他湊過去聽,“你聽,這后面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吳小邪嚇了一跳,以為那鬼東西又追過來了,忙把腦袋側過去仔細聽。
“噔——噔——噔——”
一聲一聲,很有節奏,而且極近,在壁上可以很清晰的聽見那古怪的聲音,聲音不大,聽著像是……啃食大棒骨時牙齒磕在骨頭上的聲音。
吳小邪聽的骨悚然,那鬼東西難道就在跟他們隔了一堵木墻的地方啃著吃某個倒霉蛋的!
渾汗都炸起來了,吳小邪被自己的腦補驚的差點原地蹦起來。
老眼疾手快拽住他,拖著他遠離那面墻,小聲在他耳邊道:“仔細聽,我覺得像是在敲東西。”
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吳小邪也注意到那聲音很有節律,真要是啃骨頭的聲音不會這麼有規律,這會兒一聽,又覺得像是寺院里的和尚拿著犍錘鐺鐺鐺敲木魚的聲音。
和吳小邪渾冒白汗不同,老顯得很是鎮定,在這里倒是有一種如魚得水的覺。
老上的違和越來越明顯,并且他似乎并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眼前這人無論是神態還是作無一不出有竹和勢在必得,腦海里對這位發小的映象寸寸崩裂碎片,最終重組匯合了眼前老的樣子。
老已經半貓著腰打著手電筒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去,見吳小邪在原地不,停下來催促道:“你還……還傻站著干……干啥呢,快走,我們過去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小邪站在原地,忽然起了一個危險的念頭,他要試探出如今的老的底線,“我不想去。”
他說完就靜靜的等著老的反應。
老緩慢的直起,眼神從熱切一寸寸變冰冷。這,手里的手電筒忽然閃爍了一下,隨即圈小,線變暗,似乎是快沒電了。
吳小邪余瞥見一銀,看過去才發現,老的另一只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住了一把匕首。
看那眼神,像是隨時能沖過來把他刀了。
這回真特娘的玩兒大了,吳小邪心里苦笑。
很從心的補充解釋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咱們不知道那邊什麼況,貿然靠過去萬一會有危險……”
老表緩和下來,臉上出自信滿滿的笑容,“沒事,只是過去看看,你要是實在害怕就跟在我后面。”
吳小邪心里罵娘,心說你個狗的玩意兒要是敢把老子騙過去害死,老子就是做鬼也要追著你回去嚇死你。
心里罵罵咧咧著,腳步極不愿的挪過去,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我們走吧。”
老點了點頭,扭回去繼續躡手躡腳的走。
吳小邪跟在后面,盯著老的后腦勺,心里琢磨要不要把這貨敲暈過去算了,但是這地方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趁手的武,除了木頭就是干樹藤,這特麼就尷尬了。
兩人穿過幾個樹,來到下一榕樹前,按照習慣拿手電筒往里照了照。
聲音戛然而止,周圍安靜的很是突兀。
“應該就是這兒了。”老道。
吳小邪皺著眉往里探頭看了一眼,道:“這里面的系比一般的榕樹要復雜的多,而且也不知道這銅柱是不是空的,貿然進去可能會有危險。”
老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倆要先下去一個探路。”
吳小邪一聽心里就咯噔一下,壞了,這孫砸不會要老子下去當炮灰吧,難道他當初費盡心機編造謊言就是為了讓他去送死?
去你二舅姥爺他三舅的,吳小邪一下就火了,一張剛要罵出來,就聽見老說,“我先下去看看,你在上面幫我拽著繩子。”
“啊啊?”吳小邪一懵,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老就看著就笑了,“怎麼,你想先下去?這麼積極可不像你。”
吳小邪心里呸了一聲,腹誹著要不是你把我騙過來,小爺這會兒還待在古董店里舒舒坦坦的吹著風扇吃西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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