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聞言嗤之以鼻,“哪里有門?胖爺我怎麼沒見著?”
“那只能說明你和這天宮無緣。”吳小邪調侃道。
胖子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胖爺和天宮有沒有緣分無所謂,只要和這里的明有緣就行了。”
說著俯下在水里索,還真讓他給著了一只撞扁破了口的氧氣瓶,另一只手舉著個爛了的潛水鏡。
了半天,除了一些雜七爛八的垃圾外,明的都沒見著。
胖子呸了一聲,“浪費胖爺的時間。”
張杌尋杵了他一肘子,指了指站在石碑前化石雕的小哥,“快看,小哥瞧著好像不太對勁。”
三人湊到跟前,仔細一瞧,當即心里咯噔一下。
小哥此刻的眼神仿佛經歷了什麼劫難一般,死灰沉寂,絕悲傷到了極點。
“小哥?”張杌尋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手在他眼前緩慢的晃了晃,“你沒事吧?”
小哥緩慢的抬起眼皮,從眼前的三人上環視了一遍,似乎是在確認什麼。
他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二十年前的事,我想起來了。”
小哥的神灰敗到令人窒息,仿佛他此刻已經沒有了呼吸,變了一個死人。
張杌尋看著,只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輕聲問道:“能說說嗎?”
小哥點了下頭,用一種極緩、極淡的語氣,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講述了一個深埋二十年的巨大的謎團。
張杌尋三人聽得特別認真,仿佛臨其境。
原來之前吸引得吳小邪忘了時間,讓他險些遭海猴子撓的雙耳瓷瓶上的圖畫,上面講述的正是明初鬼手神匠汪藏海,所設計建造的云頂天宮!
但當聽到小哥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霍玲那個自人把發現重大線索的功勞占為己有,并且獎勵般的在小哥側臉上親了一口時……
張杌尋瞳孔地震,手指微,此刻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他要用背包里的酒棉給小哥的側臉消毒殺菌啊啊啊——
我艸這個XX竟敢占小哥便宜!!
他只覺得自家純潔清冷如神明一般的族長被人玷污了!
他要弄——死霍玲!
許是張杌尋上散發的殺氣太濃郁,小哥停下講述,疑的看著他。
張杌尋扯了扯角,“你繼續說。”
小哥繼續講述。
說吳三爺對著石碑扭著子梳頭發,無意中發現了機關,原來是奇門遁甲。
小哥盯著眼前的石碑道:“當年的我對于我國古墓陷阱機關的了解,超過世上所有人。”
“可是我卻沒有在石碑上找到有任何機關存在的痕跡。”
奇門遁甲張杌尋自然很是了解,所謂奇門遁甲,便是運用兵法和命數理論,也稱八陣,分八個門,即開休生死驚傷杜景,生門為生,死門為亡,得其他各門,則又見八門,周而復始,循環往復。
這便是奇門遁甲的玄妙之。
張杌尋在以前就很喜歡鉆研破解機關,然后在其上改良制作更加巧絕妙的機關。
可以說在機關的造詣上,跟小哥絕對能夠打個五五平分。
聽到小哥說吳三爺就是通過扮人梳頭找到的機關,張杌尋思考了兩秒也打算嘗試一番,可惜被胖子搶了先。
“小魚子,快給哀家把道兒讓開,哀家特娘的要梳頭發了。”
胖子著嗓子,右手掐著蘭花指,矯造作的揮了揮,趕蒼蠅似的,腚一甩就把張杌尋給到邊上去了。
張杌尋趔趄了一下站穩,著胳膊上冒出來的皮疙瘩,一臉嫌棄,“咦~死胖子你吃錯藥了。”
吳小邪無聲咧了咧,“小哥剛才說天門里有夜明珠做的五十星圖。”
張杌尋翻了個白眼,他就說這胖子怎麼突然間這麼積極,是惦記上人家寶殿里的夜明珠了。
“哼~小邪子,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方才在說哀家的壞話。”胖子嗲聲嗲氣的扶了扶頭發,“檸貴妃那個死人跑了,答應哀家的傭金估計也全部泡湯了,哀家倒斗這麼多年以來還從未空手而歸過,此仇不解,哀家心頭恨意難消啊。”
張杌尋無奈的打斷他的話,“胖公公,麻煩說重點。”
“剛才小哥不是說了嘛,這個天門的走道是個上坡,而那放著天宮模型的大房子又非常高,高上加高,那寶頂說不定就是整個墓室的最高點,到時候……”胖子說著說著,忽然話音一轉。
“呀~哀家,呸,胖爺看到那三條魚啦~”
吳小邪趕湊過去,“哪兒呢哪兒呢?”
胖子回指著一道門,“就是這兒!”
【宿主,借一用】
[啥?]
張杌尋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忽覺一陣昏沉,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
胖子還在和吳小邪商量著拿大房子里的鎦金福字銅鏡子當錘錘掄呢,忽然耳邊一道疾風刮過。
一個影極快的竄到那扇暗門前,閃就要進。
小哥反應極快,迅速上前一把抓住“張杌尋”的手臂。
“張杌尋”扭頭沖小哥詭異一笑,一個震臂將他甩開,接著一個鞭直直掃過來。
這一下又快又狠,要是挨實誠了,起碼得斷三肋骨。
小哥急退一步躍起蹬墻凌空翻轉避開,落地的瞬間就要去拉人。
“張杌尋”卻已經趁著這一秒的時間差,閃進暗門。
后面的吳小邪和胖子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愣在原地。
“這……木魚他……”吳小邪磕磕絆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是他。”
小哥面凝重,微微皺眉,“張……木魚他眉心沒有紅痣。”
快跑過來的胖子一個急剎車定在原地,“啥?難不木魚也跟當年的吳三爺一樣,被不知名的鬼附了?”
小哥搖了搖頭,“不清楚。”
吳小邪抓住重點,“小哥你剛才說紅痣,什麼紅痣?”
小哥道:“剛才跟我手的‘木魚’眉心有一顆紅的痣,直徑大概3毫米。”
“對嘛!”胖子一敲手心,“真正的木魚那麼關心小哥,怎麼可能會突然對小哥手呢,肯定是被什麼鬼東西附了,咱們是不是得跟上去看看。”
吳小邪走回到方才張杌尋待過的地方,提起放在那里的背包,肯定道:“當然得去,木魚走之前連吃的都沒帶,萬一死了怎麼辦。”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我死後的第三年,從墳墓中走出。 出馬行道,走山揚名。 爺爺說,我是半死之身,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