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張照片,沈星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將照片收好,然后拿出手機,翻到三年前葉聽發給原主的短信。
“那種墨漬異常,難道還會發短信?”
沈星喃喃自語,看了片刻,這才收好手機,關上店門回家。
路過一家兒玩店時,見店門外掛了一種智力拼圖,圖案看上去稍稍有些復雜,沈星沒有多想,給菲菲買了一件帶回去。
平時自己晚上做木雕時,菲菲基本都是在看課外讀,什麼書都讀,所以沈星準備讓換換口味,做做腦力活。
當然,如果菲菲不喜歡的話,也不會勉強做拼圖。
回到家時,廚房里已經傳來炒菜的聲音,換氣扇開的風力很足,嘩啦啦的,伴隨著菲菲揮鍋鏟與炒菜鍋發出的撞聲。
有那麼一刻,沈星有種恍惚回到葉聽沒有失蹤前的覺。
不過他很快就搖了搖頭,出苦笑,這原主的記憶,特別是思葉聽的這塊記憶,有時候真的讓他無法消。
不過還好,本我的思想和記憶,其實并不排斥葉聽,這是能夠與的潛意識共存的。
放好東西,洗了手,沈星跑進廚房開始幫菲菲打下手。
現在菲菲聽了他的話,自己炒菜的時候也學聰明了,在拿不準該放多佐料時,直接放點,哪怕味道略淡,沈星照樣吃得起勁。
不過沈星這幾天在考慮能否通過針灸的方式,幫助菲菲恢復味覺。
畢竟醫院的藥吃了那麼多都被證明沒有什麼作用,說不定采用針灸刺激位的話,會有一定效果。
不過這只是他初步打算,作起來,起碼要先找到一位名醫才行,必要時可以借助治安廳的人推薦一下,哪怕這名醫在外州都不在乎。
吃了飯,沈星照例洗碗,菲菲則是進臥室完老師布置的手工報。
等沈星洗好碗、抹干凈手走出廚房時,菲菲一手拿著畫筆,一手拿著一把長尺站在客廳,的前方平鋪了一張8開的白紙,為了避免沾染桌面沒有掉的油污,白紙下方還墊了幾張報紙。
那第六版是空白的報紙也赫然被墊在下面。
“沈叔叔,幫我畫幾條網格直線,我手太短了,一直畫歪。”菲菲舉了舉手中的筆和直尺。
沈星樂了:“我還以為你做什麼都不要我幫忙的,嗯,劃線先用鉛筆,不能直接用畫筆。直尺給我……”
把直尺拿過來,進臥室拿來一支削好的鉛筆,因為有時候雕刻之前,他也需要用筆在上面描一個大概廓,加之穿越過來之前沈星本來就有繪畫底子。
很快他就將網格線畫好,菲菲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看著,沈星側頭對問道:“還需要畫什麼?”
“這里……”菲菲指了指白紙的右上角,“有一片綠山脈,這邊是一片森林,里面我準備填充‘思維森林’的容進去。然后這里還有兩只小白兔,它們在討論一個數學問題,有對話氣泡的那種。”
“想象力還富的。”沈星笑了笑,低頭畫了起來。
不過他只是完了大概的廓和方位的布局,使得整張手工報看起來沒有那麼,然后給菲菲自己來制作和涂。
菲菲制作的過程中,沈星一直在旁邊觀看,不時提議,在菲菲確實畫不出來時,他才會幫忙。
菲菲目靈,等這幅手工報的版面差不多做完時,對沈星舉起了大拇指:“沈叔叔,你畫的畫很棒!嗯,但依然掩蓋不了你不會做飯的事實。”
“噗!”
沈星一口老差點噴出來。
“小不點,你懂不懂什麼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不懂。”菲菲撲閃著眼睛。
沈星想了想,問道:“喜不喜歡畫畫?我可以教你。”
“好啊!”菲菲快速點頭,不多時,目投向沙發旁靠著的智力拼圖,“這是給我買的嗎?”
“嗯,每天看完書后,換換腦子,玩一下拼圖,或者學畫畫。”沈星點頭道。
“謝謝沈叔叔!”
菲菲樂呵呵把拼圖拿到自己臥室放好,然后回來繼續做手工報,等將文字容全部抄上去后,花了菲菲差不多一個小時,握筆的兩手指都被筆桿變形,大呼酸痛。
沈星從工作臺前起出來,給輕輕了。
在沒有和菲菲一起生活以前,他還不知道小學生的負擔有多重,但現在卻深有會。
如今學校布置的小學生作業,幾乎就是給家長布置的,沒有家長手,本無法完,甚至有時候連家長都要求助度爹。
這還是菲菲自己很聰明,幾乎不用沈星心的況下。
在菲菲收好手工報、去衛生間洗漱時,沈星的手機響起,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沒有掛掉陌生電話的習慣,因為店里平時有發出去名片,萬一是某個顧客打來的,可能就會錯失一筆生意。
電話接通,聽對方的語氣果然就是顧客:“你好,請問是聽木雕店的老板嗎?”
“嗯,我是。”沈星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回到自己的臥室。
“我卓大同,上次在店里給你預付訂金的那人,你還記得嗎?”對方說道。
沈星點了點頭:“嗯,記得記得,請問你是要現在購買那件面木雕嗎?”
“不是,我可能兩三天后會過來。我只是想確認一下,那面你沒有賣出去吧?”
這卓大同的男子嗓音有些蒼老,如同七八十歲了,不過沈星記得他大概也就是六十出頭的年紀。
“沒有,你放心,在說好的時間木雕一直為你預留著的。”沈星暫時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好的,麻煩你了。”卓大同掛掉電話。
雖然才剛滿六十,但他卻比其他同齡人蒼老了很多,一眼看去,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稀疏的花白頭發和兩只大眼袋。
此刻他坐在一張塑料凳上,手里拿著手機,有些發呆的盯著眼前的一口……冰棺。
這是位于北風鎮自己家中的院子,卓大同所在的地方布滿了花圈和鮮花,還有一群和尚在念佛誦經,不斷有人從他眼前走過,而卓大同的兩個兒子則帶著妻兒坐在冰棺的另一面。
冰棺之中,躺著剛剛去世的老伴姜桂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