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別打我婆婆,娘這大寶在,我得護著呂家的大孫子,娘你快躲開點啊。"周氏在一邊瞧著,虛假意的喊了兩嗓子,在邊上倒是一下都沒彈。
“你個蠢東西,哎,哎……”呂老太覺上哪哪兒的都疼,葛翠喜下手都是用死勁兒的,好不容易讓給拽住了子,“你男人都死了,這件事還過不去了是不是,有本事你把他從棺材裏刨出來跟他對質啊!”
“我敢刨,你敢對天發誓嗎?”葛翠喜打得氣籲籲的,發也淩的落在臉上,說起那個死鬼,心裏頭更氣了。嚛魰尛說蛧
“我為什麽要對天發誓,關我屁事。”
“那肚兜子就是你的,你個老不休都當的人了,竟然還和劉大錘有一,我活著一天我就要來打死你們這些勾引別人家男人的賤貨,你有本事別出門,出門一次我打一次。”
葛翠喜說起來更氣了,手上一個大勁兒又把子給扯了回來。
呂老太見又要打,撒開腳丫子就跑,葛翠喜一直攆了一路,村裏的人瞧見也都隻默默的看熱鬧,大家也不敢吭聲。
……
林小漁回到屋裏,看到林老太一直在看,林老頭也一直在看,明顯就是心難耐想要知道這究竟是出了啥事兒,又礙於呂行在不好意思開口。
“爹娘多吃點,吃完了咱們聊聊天。”林小漁給林老頭和林老太各扯了兩個鴨,然後給牛婆婆也夾了一個大。
林老頭和林老太秒懂。
“是該好好聊聊,這些年連自己閨過得怎麽樣我們可都不知道。”
這頓飯一大家人吃得香噴噴的,到了晌午呂行知道林小漁和娘家人要聊天,自覺的就上山去了。
然後林小漁和娘家人一邊在院子裏曬太,一邊把這些事兒的來龍去脈給說了,關於呂行是冒認份的事倒是沒說,這事太大了,多一個人知道呂行便是多一分危險來著。
林老太聽完之後,眼裏都飄出了淚花,“我的好閨啊,這過得都是些什麽日子啊,這哪能連飯都吃不上呢。”
“妹子都過去了,小漁是個好孩子,更大的福氣還在後頭呢!”牛婆婆在一邊勸說著林老太,這哪個當娘的知道閨過這種苦日子,心裏都不是滋味的。
林老太含淚點點頭。
季春桃也吭聲道:“那我們家確實也沒有吃不上飯,雖然不是頓頓幹飯,但是也不至於吃野菜,你婆婆真不是東西,難怪剛才妹夫都不吭聲。”
林小漁覺自己被大家同了,雖然也沒過多天這樣的生活,但是原主結結實實的過了五年多這樣的生活。
“沒事,都過去了。”林小漁笑道。
這時牛婆婆起說回家拿點東西,沒一會兒就捧著一個大香瓜回來,笑得臉上都是和煦的褶子,“這香瓜是我後頭的那戶人家給我的,家香瓜年年種的都好吃,我一個人吃不完,一直都沒開呢,正好一起吃。”
林小漁也不和牛婆婆客氣,就主抱過了香瓜,將瓜皮洗趕,然後就削了皮,切了一塊一塊的,分給大家。
“真甜吶,我們那兒的山地都種不出來這麽甜的。”
“好吃好吃,我等會兒也還要吃一塊。”
“好……次!”
牛婆婆看到他們吃的高興,心裏也就樂嗬了,連丁點大的小滿都用小牙齒啃著,然後還學著大人的樣子一邊吃著香瓜一邊點著頭。
就在他們吃的樂嗬的時候,一個盤著大圓髻的婦人,頭上著一銀簪子,正探頭探腦的看著院子裏。
看到這麽多人了一下脖子又出脖子來瞧。
“這不是賽秋香嗎?專做些買賣人的事兒,來村裏轉轉不是教唆這家賣孩子,就是教唆那家賣孩子的,來這兒幹啥。”牛婆婆出了這個婦人的名字,看到的樣兒就麵厭惡之。
這樣的人伢子隻會害得人家家破人亡,牛婆婆著實是喜歡不起來。
林小漁聽到賽秋香這個名字,記憶裏也有所反應,這時記憶也漸漸的清晰,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就是當初賽秋香就來過自己家,也是教唆自己賣孩子來著,當時就看上了小理,還說這個孩子生的俊俏,可以出十兩銀子的高價嘞。
然後原主就搖了,但是生怕呂行回來會責備,就日子難過的時候不就對著小理說,“早知道就賣了你好了,這樣家裏的日子就不會這麽苦了。”
就是那日之後小理逐漸的就沉默寡言了,連話都不多了。
難道是他覺得這樣不機靈的孩子,人伢子瞧不上,即便是他長得再俊,林小漁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牛婆婆已經出去趕人了,“你來這兒幹啥呢?我們可不賣孩子的!”
賽秋香腆著一個笑臉道,“老姐姐,別這麽說嘛,我難道就是那十惡不赦的人販子吶,我還有一門活計,就是保來著呢!”
“你還會做?”牛婆婆就突然想到林小漁的三個哥哥還沒有娶親,就把門打開,讓走進來了。
賽秋香直接堆滿了笑容走到了林小漁的跟前。
“哎呀,小漁啊,真沒想到你家現在大變樣兒了,我都瞧不出來了。這哪個是你四哥啊,聽說他還來你們村收蟶子賣啊,應該賺了不錢吧。我這裏可有幾個很好的閨呢,都是黃花大閨呢!”
林老太不知道這麽多彎彎繞繞就問道,“多大歲數啊,爹娘是幹啥的,家裏都多口人啊。”
“這個約莫都是十五六歲,十三四歲的也有,哪個爹娘幹啥的都有我也記不清了,包管就是清白的黃花閨,錯不了。”賽秋香笑的道,又看林老太和林小漁有些相似,就道,“老姐姐,包管你今年娶回去明年就能抱孫子,隻要十兩銀子。”
“這還沒和人爹娘見麵,就直接說聘禮了?”林老太暗自的嘀咕了幾句,而且這十兩銀子的聘禮也不便宜啊。
“這是賣人的錢吧?沒想到你現在除了買賣小孩子還做上了賣閨的活計了。”林小漁冷著臉說道,看著賽秋香和看一個臭老鼠一樣。
“噓噓噓,別嚷嚷的這麽響嘛,給你便宜些也行,八兩銀子。”賽秋香不是正經的人伢子,是私活兒,府那邊知道了都要抓們的,所以也是暗地裏作。
“娘,怎麽又來了?”這是秋秋高聲的尖響了起來。
而站在一旁的小理直接連臉都煞白煞白的,呆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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