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野拿著這張邀請函。
思來想去都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結果。
他頓了頓。
還是覺得這種事應該去問問安僅要好一些。
畢竟對方對這種事,有個簡單的了解程度……
要靠瞎猜的話。
不知要猜到什麼時候去。
且也不知猜到的結論是否準確……
千野吐了一口氣,將邀請函給放在了臥室電腦桌的屜里。
想著客廳中還有一個正在看電視的小孩。
他探出了腦袋對其問道:“你肚子有沒有了,需要吃點東西嗎?”
“不吃不吃,這才吃了多久,我要看電視!”
呦呦盤著小坐在沙發上。
正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視機的屏幕,很興趣的看著那上面狗的無聊節……
“行。”
千野也沒管太多。
反正他自進劇本到出來的時間。
現實里就沒過多久。
呦呦即使了,也不會到哪里去……
于是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灌肚中以后,就自顧自的回到房間準備睡上一覺養養神了。
這一覺。
千野睡得很踏實。
也許是很久沒有到這種真實。
也許是得在自己真正的家里,才能放松繃的神經……
總而言之。
千野覺得自己即便是在那個虛假的世界里。
也沒有那麼好過……
“爸,媽……”他閉著雙眼,中喃喃著那個幻象世界里的父母。
莫名的。
他竟開始思考,那些所謂虛假的幻象,到底存在的意義,以及被存在的價值到底是什麼……
包括于喜喜那個世界的存在。
讓千野第一次對這些東西的意義。
開始進行了思緒……
如果要和其它人比起來。
千野顯然不是最慘的。
當然也不是最好的。
在離婚率高得離譜的這個年代,他的生活環境是于靠中……
沒有了父母的陪伴。
到了高中年紀又失去了自己唯一可依靠的外婆。
現在的千野。
說到底就是個小孤兒而已……
其實要是沒有那些溫馨的經歷。
他倒是對這種孤獨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地方。
一個人和一群人的區別。
無非就是獨自一人去吃火鍋,獨自一人去ktv唱歌,生病了獨自一人索索去醫院罷了……
千野從來都是要強的人。
他向來覺得這些完全都不是問題……
可是。
在經歷過喜喜的世界。
還有那個幻象里的世界以后。
他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太過乏味無趣了……
通常日子的孤獨。
其實并不存在什麼。
然而。
每到節日的時候,各家各戶歡聲笑語從窗戶里過來的模樣,都可以清晰傳千野的耳中,眼中。
悵然若失的覺。
就是這種萬家燈火都在,卻沒有一人為千野而留……
“其實,要是能有個家。”
“也是好的。”
千野最終帶著這莫名從腦海中浮現出的想法。
在他悉無比。
卻沒有毫溫度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
次日。
久違的灑落窗臺。
給房間書柜旁擺放著的富貴竹鋪上了一層金。
墻上掛著的老式石英鐘。
指針也緩緩指向了“1”的位置。
中午一點。
千野將自己得到休息的雙眼睜開了一條細。
朝著并未拉完全關閉的窗簾間朝外去……
恰逢這個時候。
剛好有一群從南邊飛回的大雁掠過他的視線。
“竟然睡了那麼久。”
他從床上緩緩爬起來,赤腳坐回椅推到窗臺前,將窗簾給用力拉開……
溫暖的風頓時從千野臉上拂過。
使他不免覺。
有幾分心曠神怡……
“千野,你睡得像個大懶豬一樣,怎麼都不醒。”
忽然。
一旁響起的稚聲音,打破了千野對這好春景的慨。
同時還有一手指。
在不斷著他的后背。
千野轉過了子,發現站在自己后的是呦呦……
“唔,應該是太累了,所以睡得久了一點,怎麼了,你了嗎?”
由于心不錯。
所以千野對呦呦的語氣也十分友善。
“什麼啊,你怎麼只會問我了沒有。”不過呦呦對此卻有些抱怨,沒好氣的接著說道:“我早就煮面吃了,原本想給你也煮一碗的,可是怎麼你都沒辦法醒。”
“這樣啊,那就很不好意思了。”千野著小孩的腦袋。
這寵溺的瞬間。
他竟有一種呦呦就好像是他兒那般的錯覺……
“什麼兒,七八糟的!”
在察覺到自己有這種荒唐的想法出現以后。
千野也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比兜。
然后把這念頭給從腦海中甩出……
當然。
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呦呦可并不知道這些。
只是依舊沒好氣的出手指指向臥室門外,告訴千野道:“你有客人來了,他們大清早的就過來敲門,已經在客廳等了你好幾個小時。”
客人?
千野有些愣神。
他沒想過有什麼客人會來找自己。
唯一有可能主到他家的,無非就只是那蹭吃蹭喝的樸云錦而已。
只是呦呦用到了“他們”一詞。
就讓他覺得有些疑。
“等好幾個小時了麼……”
千野一邊想著前來的會是誰,一邊想著等所謂的客人走以后,好好告訴一下呦呦,要是有什麼陌生人敲門,千萬得等自己來了才能開。
他推椅來到客廳。
表稍微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因為此時坐在他家沙發上面的,竟是三個大男人。
樸云錦如同在自己家一樣,從千野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盒酸,正斜躺在沙發上吸允。
他的打扮還是那天的瘋狂嘻哈風。
千野也不知道他到底哪筋搭得不太對。
這段時間會喜歡這種風格……
在樸云錦一旁的。
則是安僅正叼著香煙吞云吐霧。
那陣仗。
簡直就像是到來天庭一樣。
千野不過是在臥室門口,都能問到一很嗆人的味道……
安僅的前放了一只煙灰缸。
里面裝滿了很多只了半截的香煙。
由此可見。
對方的確在這里等了很久……
而最后一個。
就是千野最近很久沒有見到過的子良編輯了。
自從上次對方給他留下了一段加油打氣的話語之后,兩人之間就沒再有什麼其它的聯系。
千野當時還覺得。
或許是自己的小說賣得太差。
子良已經喪失和自己合作的想法,才會導致這樣。
以他的子來講。
子良不聯系自己倒沒多大問題。
畢竟總歸是他自個兒的原因……
不過。
這次子良來找他了。
倒反而讓他意外的……
“你們?”
千野不知道這奇怪的三人組是怎麼湊到一起來找自己的,他就這麼在臥室門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們是來找你的。”
三人看到千野出來后。
異口同聲的對千野回答道。
“廢話。”
千野了鼻梁,想著先給這幾位勉強算是客人的客人倒杯水,然后有什麼事再細聊。
只是就當他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
他發現幾人面前的茶幾上,都早有一杯倒好的水了。
“倒還自覺……”
“你們怎麼會同時來找我?”
千野作罷了倒水的想法。
將就他也懶得。
直接推著椅,慵懶的朝著茶幾靠了過去,然后好奇的問道。
“巧吧,我們三個都是不同路的,然后一起在你家門口見。”
子良編輯相對于安僅和樸云錦兩人來說。
簡直顯得優雅得太多。
他端正一不茍的坐在沙發上,用手頂了頂有些落的眼鏡,正人君子模樣般的回答道。
“嗯,子良老哥說得沒錯,是這樣的。不過千野你可真能睡,我差點就要沒有耐心直接沖進去把你揪起來了!”安僅顯然就和子良很不一樣。
他的格很灑。
在說話的時候還不停拍著子良的肩膀。
好像一副很悉的樣子……
“你們之間都互相認識了?”千野看著安僅那無比自來的舉,嘗試的對三人問道。
“差不多吧,等你等得太無聊,我們都聊了很多,就差聊到以后是生兒子好,還是生兒好了。”安僅把手中的煙滅掉。
興許是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嗆人。
所以自顧自的朝窗戶走去,將玻璃又給拉開了些,給屋子里氣。
“好吧,那我就不幫你們介紹了……你們怎麼來想到找我的?”
千野對幾人的聊天不興趣。
他直接繞過了這個無聊的話題。
切了主題疑點。
三人聞言后,都互相了,似乎是在決定著誰先開口好一些。
最后。
躊躇了半天千野實在看不下去。
只得先讓子良說。
畢竟子良這麼久不找一次他,這次可能是有什麼重要事……
“我麼?我其實倒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主要是想和你討論一下小說的問題,我今天的時間還充足,不急著回去。”
不過子良明顯沒賣千野這個面子。
他說了一堆和沒說的東西沒什麼區別的東西后。
就把發言權給了樸云錦……
“我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只是想過來問你件事,不過剛才和安僅接后,發現他和我來找你的目的一樣,那就讓他先說了。”
千野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他總覺得樸云錦在得到“讀心”這個能力以后,他話嘮的子就變了很多。
完全沒有以前那種啰哩吧嗦的模樣了……
“行吧行吧,你們的都不重要。”
“那安僅你講吧。”
千野著自己有些因無語而脹痛的腦袋。
實在不知該作何表。
要不是子良是他的編輯。
在明面上他還是要給到幾分尊重。
那剛才他早就忍不住給這兩人一人一個中指了!
搞的這什麼玩意兒……
要說不說。
都說自己的不重要。
跟推禮節似的,簡直一副很欠揍的模樣……
“嗯?這麼快就直接到我了麼?”
安僅顯然沒想到子良和樸云錦只蹦出了半個屁。
他訝異間。
倒沒有繼續推下去……
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樣東西,拍在了茶幾上,然后示意千野朝其看去。
“這封邀請函,你有收到麼?”
千野看著茶幾上的東西。
一下子就想起了這玩意兒和自己昨天收到的快遞一模一樣。
無論是金料刻上的文字。
還是漆黑如墨的紙張大小。
都分毫不差……
“有。”千野當即便是應了下來。
不過他隨后便想到了什麼。
側過頭看向一旁還優雅端坐的子良。
想著這玩意兒就這麼給子良這種普通人知道,那真沒有什麼問題麼?
“你不用對我用這種眼神,我和你一樣,也進過那個世界,這些東西能理解。”
子良大概是猜到了千野的想法。
如若無事的隨意回答道。
語氣間的平靜。
倒是讓千野驚疑得不行……
“千野你不需要擔心太多,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們對子良老哥已經有些了解了,他進劇本的時間,好像還要比你早上一些。”
安僅在一旁解釋道。
只不過千野還是覺得有些過于離譜。
什麼子良編輯也進過恐怖世界。
而且還在他之前的話語……
聽起來就跟做夢一樣。
怎麼看就怎麼假!
就不太現實的樣子。
雖然想著安僅沒必要拿這種事對自己開玩笑,但千野還是向樸云錦投去了疑的眼神……
對方有讀心。
是真是假。
樸云錦可比他看得清楚太多了……
而迎上千野的目后。
樸云錦也是確認的點了點頭。
肯定下來了這件讓千野沒有料到的事……
“還真看不出來啊。”
千野向子良的眼神不太一樣了。
變得有些古怪。
他收回了自己的驚疑。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沒想到你藏得那麼深”的表。
千野沒想到。
這場恐怖世界的席卷范圍會這麼廣。
連自己的這個編輯。
也會被卷其中……
“好了,直接說正事,你確定有收到這封邀請函的對吧?”安僅打斷了千野對子良的思考,把話題引到邀請函上。
“嗯,現在就放在我臥室,如果你要看的話,我倒是給你看看。”
千野如是回答道。
不過接著他就看見安僅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然后皺起了眉頭。
他不清楚。
這邀請函會是個什麼重要東西。
還讓安僅出了這副表……
“誒,你別告訴我說,收到這封邀請函的人就會到詛咒,然后會死什麼的啊。”
千野將小說和影視劇里慣用的套路給搬了出來,對這邀請函和安僅的神吐槽了一波。
“倒不是。”
“它就是一個單純的邀請函。”
安僅搖了搖頭,沒有在意千野的吐槽。
“只是,這邀請函上的聚會,的確是個要命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