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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修改自己的劇本》第一百五十九章 病嬌女上司(三十一)

“哦?那你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陳藍出戲謔的神,就這麼看著千野。

面對這一提問。

千野只是依舊面無表,然后握持著小刀的右手稍稍用了點力。

陳藍的太位置。

立馬就有一抹鮮紅的冒出。

沾染到了小刀的匕刃上。

“你現在對我是否懂得讀心并不清楚,但你得保持這種看不起我的嘲笑模樣,然后來問我這樣一個問題,想要測測我究竟會不會。”

“如果會的話,你就會乖乖老實說出。”

“如果不會的話,那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來騙我。”

“你是這樣想的。”

千野說完。

陳藍的臉驟變。

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真的能讀到自己的心思,牙齒咬著里流出。

“你還有三秒鐘的時間。”

千野催促道。

“三,二……”

“這個世界的時空有問題,在這個世界的每人,都有兩個自己,分為之前與之后來到的這個世界。”

“我是此前的陳藍,扮演npc謝艾杉的模樣接近你們。”

“你們所見到的那個陳藍,則是未來的我。”

陳藍不敢去賭千野這個怪咖會不會對下死手。

在千野猜到想法的時候。

心里的放線已經被擊潰了。

不管之前制定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樣,現在也只能如實告訴千野關于這個世界的

“兩個自己?”

千野有些疑,然后側頭看了一眼后仍舊佇立著的屠夫問道:“照你的意思來看,他是未來的我?比我先到來這個地方?”

陳藍點了點頭。

“好吧,那這個所謂以前的自己,和未來的自己之間聯系是什麼?”

“要想離開這個地方的話,必須得讓以前的自己,來頂替未來的自己,保證工廠能正常運轉,才能從這個地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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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藍回答道。

說到這里的時候,稍微頓了一頓,猶豫了兩秒后接著補充道:“就是說,現在的我如果想出去的話,得找到你們認識的那個我,來頂替我的位置。”

“相反,你要是想出去的話,那也得找到以前的你才行。”

樓道上方的聲控燈側映在千野細瞇的眼睛上。

他轉頭看了一眼屠夫,又轉頭看了一眼陳藍。

心中已經對陳藍所說話的意思。

理解了個大概。

“你的意思是,我是作為相對這屠夫是以前的,如果我要出去,得我先頂替了他,為你的傀儡,讓他出去。”

“然后我再找到未來的我,讓他頂替我的份才能離開?”

陳藍沒有表,但還是做出了回答:“理論是這樣的沒錯。”

“你在這個地方待了多久,才等到了另外一個陳藍?”

“兩年……從我送走未來的自己開始計算,剛好兩年。”

“兩年?”

“嗯。”

千野此時已不知道該作何表

陳藍的意思很簡單。

就是說他頂替了這個屠夫以后,得等兩年時間,等未來的自己進這個世界,讓那個千野來頂替自己,才可以離開。

而未來的自己頂替以后。

又得再等下一個未來……

總的來說。

這就像是個一直循環的空間。

永遠需要另一個自己來頂替自己。

才能從這個地方安全離開……

是個死循環。

如今陳藍的心思已經被千野

加上從小說面板里得到的描寫,他知道陳藍不會在這個時候欺騙自己。

除非不想活了……

可是。

如果真要這麼做,在這個地方呆上兩年的時間,讓下一個自己來頂替,進行無限循環。

那千野估計自己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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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恐怖世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

但無聊至極日復一日的生活才過了幾日,就已經讓他到痛苦。

更不要說要在這個地方呆上兩年時間!

“我知道你現在會很痛苦,畢竟得在這樣的地方像死一樣的生活兩年,很有人會得了這樣的打擊。”

意外的。

陳藍竟主開口向千野說話。

聽其中的意思。

仿佛還有點傾訴味道……

“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每個被選到這里的人,要麼是被怪誕殺死,要麼是經歷這樣的痛苦。”

“我在這里也待得十分痛苦。”

本沒有人知道,會有一個做陳藍的孩,被困在這種灰暗,毫無意義的生活里。”

“每日面對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出現的意外。”

“即便我回去。”

“在他們的眼中,也許最多我才消失一兩個月罷了……”

“或者,會認為我跑去了什麼地方玩得忘乎所以。”

“忘記了家。”

說著話。

語氣開始變得低沉。

千野沒有去阻止與打斷。

因為他覺到,現在或許是給這個劇本立意的最好時機。

陳藍說得越多,得越深。

那他立意的功率就越大……

對此千野到很抱歉。

把別人的痛苦,建立在自己的利益上。

的確是個不道德的行為。

但沒辦法。

人與人之間總不能做到,還有之前陳藍用那麼多心機去對付他。

這樣做,勉強只能算個報復……

“還好啊,你想多了,我覺得兩年時間很簡單,反正有出去的希,是你在玻璃心吧?”

千野開口給了個還擊。

特意用話去刺激陳藍的緒。

“兩年?”

“很簡單?”

“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麼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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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畢竟我之前這麼對你,你說我也是應該。”

“但你本不理解。”

“在一個只有工作和睡覺永無休止的工廠。”

“每天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得保證不犯到工廠的規矩,連休息都得聽工廠敲的響鈴。”

“就像個機人一樣。”

“被那鈴聲支配著,告訴我現在應該是吃飯,是工作,還是該睡覺……”

“在這里沒有人會在意你累不累。”

“沒有人在意你到底想做些什麼事。”

“作為一個最底層的員工,你只需要乖乖的,遵從他們的吩咐就好。”

“而且還得每日保持警惕的心態,不能有一丁點放松,不然要是了守則,那就是死……”

“我出不去。”

“我想家。”

“我明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而已,原本念完書,就正常工作,在小縣城買個小小的房子,過著雖不富裕但足夠吃穿的生活就好。”

“可現在卻得經歷一個又一個的世界,甚至于被關在這種地方,被當做一個沒有任何緒的機人關上兩年!”

千野的刺激好像有些效果。

盡管是心再怎麼強大的一個人。

只要被到了腦子里一直繃的那條神經,緒就會止不住的往外流出。

陳藍目前就是這麼一個狀態。

抱怨著。

抱怨世界為什麼會那麼不公平……

抱怨著本來是個普普通通的孩,為什麼要進到這種世界里面,每日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

緒不斷涌出的片段。

陳藍似乎忘記了千野與自己的恩怨。

貌似現在有能傾聽自己的人后,只想瘋狂發泄那些被埋藏在心底深的東西……

“千野,你現在說我的風涼話很正常。”

“因為作為一個沒有經歷過這些苦楚的人,只聽我表面上的敘述,認為我玻璃心倒不意外。”

“但沒關系。”

“你也會經歷的。”

“不管你是否阻止我找到去找那個陳藍,你都是要和我經歷一樣的事。”

“到時候,你就會明白。”

“在每日繃的狀態下,日復一日做著毫無意義且枯燥的時,堅持兩年時間,那會有多麼難熬……”

陳藍低了低頭。

腦袋上的黑秀發順著的肩頭滾落,輕輕搭在臉側兩邊,將本人顯得孤寂又卑微。

說得沒錯。

拋開其它事不談。

從單一角度去判斷。

陳藍的確是個年紀還不算大的孩。

看上去。

恐怕還于念書的階段……

人生中最沒有力,最可以肆無忌憚的時

那是寶貴的青春。

孩襯得璀璨發亮……

但恐怖世界的出現。

卻將這些打破了。

即便賦予了與常人不同占卜的天賦,可還是無法掩蓋被拉這個世界的事實。

得活著。

作為一個正是青春的孩。

的目標,是活著……

沒法像其它孩一樣,能夠每天聊聊八卦,吃吃路邊的點心,攀比最近新買的子,心煩躁時來一次浪漫的旅游。

或者是安逸的躺在家里的大床上刷劇。

面臨最多的。

是那些隨時都有可能蹦出只有半個腦袋人的角落,是柜里突然多出來的一對眼睛,是半夜房門突然被鬼怪敲響。

還有在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世界里。

提心吊膽的待上兩年……

有人說。

人有意義的一生從來都不是以懶惰去眼前的安逸,而是用努力拼搏的汗水,去獲得別人的掌聲。

像這樣不求上進的人生。

是糜爛的人生……

這種每天想著安逸日子的人,都終將糜爛。

詞句很勵志。

也很正能量。

也可以用這種話去批評陳藍,說腦袋里一直想的都是這些七八糟的玩意兒。

但這能一樣嗎?

這不一樣。

有些人向來有選擇的權利。

有些人卻只能有等待被選擇的權利。

到恐怖世界的陳藍,就是這樣其中的一個人……

沒得選。

無論想怎麼樣都辦不到。

只能努力活著。

努力面對那些其實是看上一眼就怕得要命的鬼怪……

想過害怕時躲進被子里。

卻沒有被子可以躲。

“大概吧,我不太理解你的這種緒,你說的什麼公平不公平,我覺得你也不是唯一。”千野輕輕嘆了口氣,然后認真回懟著。

從陳藍的角度來看。

他能明白對方緒崩潰的原因是什麼。

但從他的角度看。

對方越是崩潰,那就對他立意更有作用……

“悲慘的人總是很多,比如像你說的,我也是其中一個。”

“但我不會向你這樣去抱怨是否公平,我只會努力當下的時。盡管你說在這待的兩年時間讓你麻木,可我還是覺得……”

“這樣的緒涌,實在太過玻璃了一點。”

“沒猜錯的話。”

“你應該還在讀書期間吧?”

“或許正在上大學……”

“我要告訴你,你不知道的是。”

“在千千萬萬角落里,比你更慘的人比比皆是。”

“即使他們不是恐怖世界的害者,即使他們只是待在現實世界中。”

“但他們要面對的絕,是你無法想象的。”

“你經歷過無力嗎?經歷過那種因為沒錢,而需同時接三份工作,導致每天最長睡覺時間只有一小時,只能在工作小休息期間,跑到樓梯口躲著睡幾分鐘來確保自己不會猝死嗎?”

“你經歷過無助嗎?老母親得了重病,需要大筆手費醫治,可翻來覆去在錢包里連下葬錢都不夠,只能忍痛拔掉氧氣管嗎?”

“你經歷過孤獨嗎?時就被拐騙到小山村給人當老婆,當狗一樣拴著,不聽話就要挨打挨罵嗎?”

“你經歷過戰爭嗎?前一秒自己的家人還在自己旁,下一秒卻被炮彈把他們炸得支離破碎,懷里只能抱著一條斷手痛哭嗎?”

“你沒經歷過。”

“因為你只在乎你自己。”

“就像那些被你當做餌而死去的人,他們同樣是被卷恐怖世界的害者,或許他們的老母親還在等著他們回去吃飯,但卻只能在這種沒人知曉的地方長眠……”

“你很自私。”

緒也很脆弱。”

“一點點風浪就能把你吹起,你這樣的人不值得可憐。”

千野幾乎是用著聲并茂的方式來說出這一大堆話。

他知道他舉得例子很差勁。

毫無代不說。

這種簡單直白的敘述。

也很難讓人去產生同和共鳴……

但這無所謂。

他本來就不是要讓陳藍起共鳴從而的。

他只是要讓陳藍的緒。

變得更加支離破碎……

千野明白。

一個人最糟糕的方法。

就是在這個人的傷痛點,去舉一大堆比他更痛點的例子去反駁他。

從而讓他萌生出一種……

這個世界不可能有人理解我。

不可能有人懂我痛苦的糟糕想法。

更沉浸在傷痛中……

千野想要做到的效果就是這個。

去讓陳藍多聊些關于人生的東西,來給劇立意。

反正陳藍不是個好人。

他良心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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