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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修改自己的劇本》第一百章 假如我是英雄(下)

漆黑寂靜的夜里。

空無一人的街道中……

一束并不算明亮的白從遠掃來,隨后能聽到的是一陣鏈條與胎滾的聲音。

后背著夸張的墨綠大包,騎著的自行車頭把上,用繩子捆著一個手電筒,充當著自行車的車燈。

因為技不是太好。

其實的過程里還能看得見有些許不穩。

仿佛只要有人稍稍推他一下,他就會帶著自行車一齊摔到地上。

街上商店的玻璃櫥窗。

倒映著自行車年的影……

他雙腳踩著踏板掠過十字路口后,在橋頭的位置剎車停了下來。

千野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口袋位置。

他能到放在那里的鐵餅,此時已經有了發燙的跡象……

“怎麼了千野,是有問題嗎?”

大腦中。

安僅通過水晶球聯系的聲音也在他剎車后傳了過來。

“嗯,對。”

“這橋上應該不太對勁,你給我的那個鐵餅溫度已經開始升高了。”

千野說著。

看了眼就在自己前的橋面。

整座橋大概有五百米左右,不是太長,如果從這里經過的話,花不了多大時間。

橋的兩邊是湖。

湖水在如此黑夜下覺有些深不見底。

橋旁的兩面是白圍欄,圍欄設立的高度不是太高,厚度也屬于正常。

一般況下來講。

千野騎著自行車是沒有將圍欄撞壞的可能……

“那選擇另一條路,繞路走,這橋上只可以前進和后退,要是真有意外不好逃。”

安僅在那邊傳來指示。

示意千野繞路離開。

“可是據我記憶里的路線來看,要是繞路走的話,至都得耽誤一個小時的時間。”

千野回答道。

“沒事,安全重要,要是你出事了就完蛋了,聽我的,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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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僅有些不好的預

他在聽到千野的回答后,發現對方可能要違背之前答應過他,按他意思行事的要求。

“沒事的,才開始發燙,應該沒問題。”

果然。

安僅不想看到的事出現了。

這個怪咖并不想聽他的話,明明已經知道了前面有危險,還作死式的想要往前沖。

“你犯什麼傻?快走!”

安僅催促道。

不過此時千野沒有再理會他,他只是扶了扶車,就準備直接從這橋上過去。

踩踏,出發!

兩個作銜接得無比順暢。

令北燕塔看到這場景的眾人心里都疙瘩一下。

“這什麼傻缺,讓他繞路走啊!聽不懂話嗎!”

大家都能聽到安僅與千野的對話。

這時有人按耐不住發出了聲。

“大兄弟,不要去!”

“去啊!為什麼不去?他或許有什麼準備才會去的呢?又不是傻子誰會送死?時間拖得越久我們就越危險!”

“但是我怕他這要一開始就死在路上,那我們怎麼辦,再讓一個人去嗎?”

“對啊,為什麼只派他一個人去?”

“把全部人的安危賭在他一個人上?”

“是啊,我才反應過來,怎麼不讓大家都過去呢?!”

“……”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發聲。

他們自然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是千野前去的原因。

當然他們不清楚的是。

除了因為沒被同化更加清醒外。

事實上千野目前的安全度,是要比他們高上很多的……

要知道。

同化規則是被“影響”。

他們的記憶才會被放出來。

而不是規則消失了……

也就是說,換作他們這類被同化過的人前去,很有可能在半路就會因為規則又再次忘掉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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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僅知道這一點。

組織曾經研究出來的準則就有那麼一條:曾經陷過怪誕規則的人后,是要比未曾陷規則過的人更加對規則沒有敏度的。

這也是安僅只讓千野前去的原因。

他不想出現一大堆人就這麼死在途中的況……

毫不猶豫的把詛咒源借給千野。

也算是他所下的一個賭注。

但是。

千野的自作主張。

令安僅的臉一下子難看了許多……

在發現千野不打算聽自己話的時候。

他就已經打算好,立即放棄掉千野這條線,換作自己親自過去。

即便上有傷。

那也總比他這樣明知有問題還要去送死的好!

當然。

他的想法附為行需要時間……

所以在安僅還在思緒的過程中。

千野已經到了橋頭。

不過短短的幾秒,后者便已經騎著自行車駛上橋面……

頭發往后吹

孤獨的影在橋上往黑暗而去,視野所見的,僅有那手電筒照出的一點景。

在大家沒有聽見的況下。

千野的口中喃喃為自己數著數:“九、八、七、六……”

他一邊騎著車,右手一邊往自己的腰間探去。

他當然不是個傻子。

不會明知前面有危險還要白癡式沖過去的傻子……

剛剛在橋頭停下的時候。

千野也并非是想詢得安僅的意思。

從一開始。

他就沒有打算去聽安僅的話。

他有自己的做法!

“五、四、三……”

就當千野數到一的時候。

他的面前猛然憑空浮現出一只蒼白的手臂,滿是干竭而枯爛的手臂,仿佛就在下一秒要挖向他的眼睛!

擁有自行車帶來的慣,以及自力氣的加持下。

千野從腰間出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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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那玩意兒來了結結實實的一斧頭!

暴躁老哥,說干就干!

雖然怪異手臂比他想象中的要堅

但在這一斧頭下。

那只手臂也被彈開了許些,使得千野的形恰恰從其旁經過……

夜晚帶有涼意的風中。

千野迅速扶正差點因此而倒下的自行車,影距此越來越遠。

只留下怪異手臂在原地……

……

“臥槽!牛!”

“帥啊這一斧頭!”

“他手上拿的那個是詛咒源嗎?居然可以實打實的接到怪誕。”

“我還以為他要歇菜了!”

“加油,大兄弟!”

“……”

通過水晶球得知千野狀況的眾人。

此時不約而同的歡呼著。

就連準備起的安僅,也在這一時間停住了自己的作。

過水晶球著千野那灑姿。

的自語道。

“果然,沒被同化還是有點本事,那麼果斷……”

眾人歡呼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剛才那樣的況下。

即便只是過水晶球看到千野的他們,也饒是被那突兀出現的手臂給嚇了一跳。

對于這種無法預料到的出現。

換作任何一個普通人,當下都會下意識的愣上幾秒……

甚至可能等眼睛被挖去了才后知后覺。

他們都沒想到的是。

那看上去“非主流”的年,竟然在出現的時刻就立即反應過來給了那麼直接的方式應對。

“讓人家去不是沒有道理的,換做是我,可能已經中招了。”

有人不嘆著。

而就在大家還在沉浸于千野意外反應的緒中時……

一聲清晰的慘又從人群中響起。

第五名害者。

出現了……

“媽的,大兄弟,你要快點!”

有人在發現這一況后,看向千野的眼神也從嘆變為了著急。

誰都不會知道。

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他們現在唯有期的。

就是那背著奇異大包,放著非主流DJ騎自行車的家伙上……

用千野的話來說。

此時。

他就是進度條……

……

眾人的反應其實千野早有預料到。

他知道自己在做出那樣的決定后,一定會有人從質疑的心態轉換為折服嘆。

他與那群人不一樣。

在千野覺到鐵餅發熱的時候,他就打開了自己的小說面板看向接下來的劇

這也是他在橋頭停頓片刻的原因。

還好小說面板如今已經恢復了正常上帝視角,不像之前那樣被不知名因素影響到的實時更新……

通過小說容。

千野能很清晰的看到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會發生的事。

也知道自己在行駛到哪個位置的時候。

會有怪誕出現……

所以他所做出的反應,完全只是先知先覺下得來的結果。

并沒有其他人看上去的那麼神……

“和我推測的果然沒錯,份設定會因為做出能大片影響劇的舉而變化。”

行駛過程中。

千野瞟了一眼自己的份面板。

就在剛才。

他有那麼注意到,自己的配角份在一瞬間有過閃,有種要變化的趨勢。

“也不知道這次事完全結束后,我的份會為什麼……”

千野默默想到。

是的。

他剛剛所去做的那個決定,除了有想迅速到達完救下其他人的心思外,還有一個想提高自己份的想法。

這一系列的劇下來。

已經很明顯凸出小說里的常見套路了……

“主角”要做某件事卻不被其他人看好,大家都沒抱有多大希去看待,然后到事時眾人又被啪啪速打臉。

這種常見的小說設計。

千野太過了解了……

他沒有忘記自己輾轉于各個恐怖世界的最終目標。

他想要的。

只是找到一直在記憶中等待自己的那個孩……

那個曾經與自己一起生活。

而又消失于小說之中。

等待自己為“主角”的那個孩……

所以當有這種能改變自己份的機會下,千野自然不會放過。

在做每件事的過程中。

他都會去思考好幾種方式,然后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一種。

他的目標不是簡單活著。

而是。

為“主角”。

……

某個沒人知曉的角落。

仍舊寂靜無人的街道上。

孩踩著路面的積水,安靜的獨自往前方行走。

的腳步很輕。

輕到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

除卻手腕上的手鏈會在行走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發出清脆響聲。

整個人就如同融進了這個世界一般。

就像屬于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周圍。

偶有長相恐怖的家伙從在角落里虎視眈眈的看著,但又僅僅只是看著。

沒有一點反應。

任由從自己的前,自己的眼前走過去……

哪怕孩已經到達了它規則范圍。

一路無話。

就這麼走著。

直到走到了一個已經沒有了任何人,因為天氣低冷導致湖面結冰的公園。

抬頭看了一眼公園大門。

又看了一眼旁空無一人的場景……

似乎是在猶豫。

又似乎是在思考。

在躊躇一番過后……

最終還是抬腳走進了這公園。

曾經得到過生日禮的西湖公園……

公園湖面上。

有著一個除之外,另一個站立在那兒穿著白孩。

孩的模樣很奇怪。

的臉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薄霧,讓人無法仔細看清……

待到喜喜來到這里后。

那個孩也轉回了自己的子。

用著溫的眼神看著喜喜。

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著……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輕聲朝喜喜問道。

若是千野在這個地方。

那他一定能在此時聽出,這個孩的聲音,與他記憶中的那位簡直一模一樣。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在這兒呢?”

喜喜神平靜的說道。

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反問了那個孩一句。

手腕上的鏈子被涼風吹得沙沙作響,在死寂的氛圍里,勉強增添了一點小小的輕松。

“我覺得,就這樣吧,剩下的讓他們自己去做就好。”

孩仿佛是在商量。

又仿佛是在命令……

雙目沒有移開過,就這麼盯著喜喜。

使得千喜喜不中涌出一種很是不舒服的覺。

討厭這樣的眼神。

“是你搗的嗎?”

喜喜開口問道。

“也不算是搗吧,這個世界原本就不該是這樣,我只是幫忙恢復了而已。”

孩說道。

在為自己所做的事進行解釋。

此時天空飄下一片雪花。

于氣流中起舞……

恰好飄在喜喜綁著馬尾的頭發上。

偏頭看了一眼遠方,似乎在過黑暗,看著不可所知另一方的況……

“可是,這樣不是好的嗎?”

喜喜輕輕的問了一句。

“對你而已。”

那個孩也同喜喜一樣,視線從對方上移開,轉向了那深邃而看不清虛實的黑暗……

“家本來就是這樣啊。”喜喜自言自語著,也沒人知道在訴說的是什麼。

“可這里不是家哦。”

孩慢慢移著自己的腳步,朝著那離并不算遠的喜喜走去:“你可以喜歡這里,但是不能讓別人強留在這里。”

“任何人都可以把這里當做自己的世界,可卻……”

“你沒那麼好心吧。”喜喜打斷了孩的話,轉過頭看向離自己僅有兩步之余的孩,眸中眼神閃爍說道:“我知道你在這里待了很久。”

孩的腳步停下了。

停在了結了冰的湖面上……

看著喜喜。

倒也沒有否定對方的推測。

“是的,我只在乎千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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