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王泉?
賭徒并不驚訝。
他只是舉起手中的m4a1,戰手電的亮狠狠在外面這個王泉臉上,得他不得不瞇著眼睛同時抬手遮擋亮。
“舉起手,站著別。”
熱像儀上顯示對面這家伙有溫。
有溫就好辦了。
只要是活著的東西,就算是神也殺給你看!
那個“王泉”果斷舉起雙手,他左手上還拿著一把黑的m1911a1.
他瞇著眼睛道:“老丁,丁一凡,我知道咱倆不對付,不過你最好離那怪遠點兒,別忘了馮朗他們怎麼死的。”
賭徒沒說話,不過他還是默默遠離了屋子里的王泉幾步。
屋外的王泉也趁機進來了。
三人現在的位置呈等邊三角形互相對峙。
三角形,永遠是最穩定的形狀。
無論是數學還是理,亦或是......?
里面的王泉舉著槍咬牙道:“丁一凡!你相信這怪的話?剛才你是怎麼說的?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出!你們一家子都是!”
賭徒:“......”
這特麼“地獄”給自己的到底是什麼狗人設?
不過他還是沒走過去。
畢竟外面這個“王泉”說的很對。
想想馮朗他們是怎麼死的。
據賭徒自己的判斷,他們是在一對一的況下,被悉的人,也就是“王泉”襲至死。
這個前提,是一對一,但有一個問題。
為什麼是“王泉”?
因為除王泉外他們幾個都是“地獄行者”,互相之間有確認份的辦法。
這也算是“地獄”留下的一個小小bug.
然后呢,自己是不是也很符合這個況?
一對一,然后王泉在屋里躺著不等救。
然后因為任務提示說他是重要角,所以放下戒心解開繩子,接著被干掉。
既很合理也很符合邏輯。
可現在偏偏多出一個“王泉”。
而且這個“王泉”是第二天跟著自己群人一起探險的王泉。
他說的話,做的事,都很合理。
如果他要殺自己,在剛才一進門的時候就能殺了,不會等到現在。
當然,屋里這個王泉也沒直接手。
這又暴了一點信息——無論他倆哪個是假的,他們都沒把握正面一對一干掉自己。
賭徒來回打量著兩個王泉。
左手邊靠近屋門的這個王泉手里拿著黑手槍,面帶苦笑一言不發。
里面這個王泉手拿銀手槍怒目而視。
賭徒任何一人都不相信。
他不會去賭,因為賭錯了沒的是命。
他冷冷道:“你們兩個誰能證明自己是真的。”
外面這個王泉嘆了口氣,“這沒法證明,我只能說懂的都懂。丁一凡,你也不是蠢人,好好想想過程,你就知道誰是假的了。”
賭徒沉默不語。
確實,外面這個王泉怎麼看怎麼正常。
里面這個王泉如果是假的,那知道自己的名字說不定也合理。
比如他要扮演真王泉,那肯定要了解真王泉知道的事才能假扮。
而且從馮朗他們的死狀來看......如果假王泉不是人,那想知道自己真名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地獄”沒屏蔽,而是“地獄”惡趣味的人設定中,丁一凡就是自己的名字。
這樣一想,昨晚上也說得通了。
為什麼從一開始,遇到王泉之前的瞬間,那些人頭氣球都消失不見了?
為什麼從接王泉開始,那條街上就違反常規的一個人都沒有?
為什麼從接王泉之后不久,濃霧跟那些怪都一一出現?
為什麼王泉忽然消失?
為什麼他消失后那些濃霧跟怪也都跟著消失,然后周圍就恢復了正常?
答案只有一個,昨晚那個王泉,也就是現在靠里面的這個拿著銀白手槍的王泉,有問題!
“我相信你。”
賭徒對外面這個王泉說道。
“丁一凡!你這個狗東西!你......啊啊!!!”
里面的王泉還沒罵完就發出慘。
賭徒對著他的就是幾槍,m4a1近距離的威力當然不差,直接打斷了他的右小。
連,帶骨頭。
里面這個王泉跌倒在地,捂著斷口慘嚎不已,他上鮮噴濺一地。
外面這個王泉明顯舒了口氣,笑道:“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賭徒一言不發,緩緩走過來掏了支煙遞給王泉。
王泉愣了一下,接過煙。
賭徒掏出個zippo打火機打開蓋子湊過來。
王泉叼上煙,湊到打火機面前,“謝謝。”
“不用謝。”賭徒打火石。
砰——!
一聲槍響,偽裝打火機的槍口冒出火,一顆子彈旋轉著王泉右眼,打穿眼球,從后腦穿出,噴了出來。
但是,并不是殷紅。
這個王泉后退兩步,右手捂著右眼,有黑灰從指中流出。
“你怎麼發現我不是王泉的?”
“我并沒有發現,只不過從一開始你們兩個我都不相信罷了。”賭徒舉起m4a1在他左眼上,“只不過我打了那個真王泉,他確實流了,所以他肯定是真的罷了。”
槍響,人亡。
回頭看了眼地上依舊抱著哀嚎的王泉,賭徒的眼神厭惡且冷漠。
他知道這事兒沒完。
但現在已經解決了一個,而且他還確認了一件事,王泉是個普通人類。
那他就沒什麼好怕的了,也不用再勉強自己迎合他了。
之后只要掌控住這個王泉,迫他當好工人去探路推劇就行。
之后要找到馮朗他們跟他們匯合。
畢竟他沒收到那幾人死亡的“地獄傳信”,這也是他剛才一直保持鎮定的原因。
至于王泉的真假......呵呵,地上這個就是真王泉。
昨天晚上“地獄傳信”都說了“任務一完”,那他肯定是真的。
剛才開槍打他的,只是為了發泄心頭不爽罷了。
你一個“土著”也配給我這個“地獄行者”耍臉?
從一開始,他就在演戲!
沒搭理依舊哀嚎的王泉,賭徒點上一支事后煙,聽著王泉的慘,他瞇著眼深深吸了一口。
滾燙的尼古丁沖進肺部,搭配著王泉的慘,他覺一切盡在掌握。
手按在耳麥上,賭徒在呼喊隊友,“馮朗,收到回話。”
耳麥里毫無反應。
他又喊了幾聲其他人,可耳朵里并沒有毫聲音,周圍針落可聞。
嗯?針落可聞?
賭徒猛然回頭!
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槍響。
砰——!
賭徒只覺臉頰一涼,接著劇烈的疼痛充斥著口腔!他上叼著的香煙還有牙齒伴隨著沫碎末噴濺!
接著又是幾聲槍響,子彈打穿了他的兩條手臂跟雙。
被子彈的能帶著轉了個圈倒在地上。
賭徒勉強抬起頭,發現王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
他的......完好無損!
“為......為什......唔......”
嘶啞風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腹部的疼痛打斷。
王泉收回踹他肚子的皮鞋,蹲下來角上揚,“為什麼呢?我也在尋找答案呢,你說是不是?丁一凡,還是你......賭徒?”
賭徒瞳孔猛!
王泉依舊面帶笑意,溫和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他想了想,恍然大悟,“有‘地獄’的屏蔽在,他只會認為咱們聊得都是正常話題,包括咱們穿的不符合年代的服在土著眼里也會自調整符合年代的服裝,或者說他們潛意識認為咱們這樣穿沒問題。”
說罷,他低頭看著表驚恐的賭徒,表愉悅,眼中猩紅一閃即逝,“賭徒哥,你能不能再表演下個?就個......”
“對了,我忘了你舌頭都被打斷了。來,我給你示范一下。”王泉低著頭看著賭徒驚恐的臉,咧開,出森白整齊的牙齒:
“傻。”
槍響,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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