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
今天不過是第一天,短短的幾個小時,他就已經經歷了兩次靈異事件。
第一次,是他到這個世界后的第四個小時。
第二次,是差不多又過了三個小時......
靈異事件的間隔時間會往前推?
程野抬起頭,看向墻上的鐘表。
滴答,滴答。
秒鐘快速地向前飛逝,分鐘跟其后。
只有時針慢慢悠悠,半天也看不出靜。
他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差不多是早上十點多,將近十一點了。
見完郭教授和他聊完是將近兩點半。
到車上坐了會,和郭教授通電話的時候,那些鬼臉找上了他。
算算時間,是剛好四個小時左右。
但,第一個事件似乎是有生門和死門的。
那個保安大叔看似兇猛實際上是他的生門。
他聽從了保安大叔的勸導,關掉了音樂。
所以后面那些鬼臉,沒有對他做什麼。
覺它們麻麻地環繞著他,只是在罵他。
“看!就是這個人,剛剛吵到我們了!”
而第二個靈異事件,就是剛剛在書房所發生的了。
第一個還有條理可言。
可是第二個呢。
第二個似乎來的莫名其妙,毫無道理。
自己是做了什麼,才讓它,或者說它們想要置于死地?
程野瞇起眼睛,站在白日下,久久不曾彈。
一定會有線索的。
程野側過臉,細細地打量著打開的形門。
這個門做得和墻壁融為一。
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任何人發現,這里有一扇門。
可是自己,通過對空間的敏銳,直接判斷出,這里應該有一個房間,所以打開了門......
難道是——
這個空間,生人勿進?
因為他沒有按照平時的習慣進這個房間,所以它們覺得自己打擾到它們了?
程野的思維散發。
各種奇怪的猜測涌上心頭。
這個猜測,覺是最靠譜的猜測。
因為第一個靈異事件想要告訴他的,不就是它們喜靜,勿擾嗎?
如果說它們是一種東西。
那它們的習應該也是一樣的。
每一次的靈異事件,目的是為了讓自己擁有更多的信息,可以于此抗衡。
游戲不會出現無解的副本。
所以,在這些看著不起眼的事件中,應當藏著能救命的線索。
自己進書房后翻箱倒柜地查看東西,肯定又打擾到它們了。
所以它們為了表示自己的不滿,才想要殺了自己?
程野瞇起眼睛。
當時命懸一線的危機似乎還臨其境。
那種心涼的覺毫不減。
仿佛自己慢一秒,就會死在這里。
那它們是什麼?
是小王口中的......東西嗎?
程野皺眉頭。
思緒還是的。
石頭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又出來了一堆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不過。
為什麼第一次他能看見那些東西,而第二次,他卻什麼也看不到?
有什麼原因嗎?
程野搖著腦袋朝衛生間走去。
他的胳膊很很,已經紅腫得鼓了起來,像是連綿的小山脈,一個又一個的鼓包布滿了整個胳膊。
那些發被一堆,紅腫的包讓程野胳膊上的形了一條一條很深的隙。
麻麻,覺有千萬只螞蟻在爬。
程野想洗一下,減輕這種瘙。
在他的覺上,那種黏糊糊的東西,似乎還蔓延在他的手臂上。
就像是清晨趕海時到的魷魚須,地包裹住了手臂,黏稠的蔓延著整個胳膊......
程野站到鏡子前。
準備洗胳膊。
忽然,他愣住了。
長長的睫微微,漆黑的瞳仁里寫滿了不可思議。
子前傾,讓自己的臉更加靠近鏡子。
他的鼻尖,有小小的兩滴紅痕跡。
已經干了。
程野出手了鼻尖。
有些糙,像結了痂的傷痕。
所以這是......痂?
程野用力地聞了聞,在這滿是消毒水氣味的空氣中,似乎聞到了淡淡的腥味。
但不多。
瞬間,他就聯想到剛剛滴落的那兩滴溫熱的‘水滴’。
這是啊。
當時漆黑不見底的天花板,竟然是在滴落麼?
程野忍不住的腦補到他的頭頂當時有一熱乎的尸正在滴落,說不定還張著大大的,從口中滴落的......
程野一激靈,打了個冷。
人太容易聯想,也不是好事。
程野打開水龍頭,快速地清洗起自己的胳膊。
雖然他什麼都看不到。
但似乎能到那黏稠的。
就好像鼻涕一般的東西,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冰涼的水流過他的讓他覺舒爽多了。
隨著多次的沖刷,那惡心的覺也漸漸褪去。
胳膊已經紅腫得像是過敏。
只是和普通的過敏不一樣,它們看上去更像是風團,一個一個的。
程野用力地朝自己臉上撲水,著自己的臉,將鼻尖已經干掉的洗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才覺得將自己洗干凈了。
如果是一般的,他本不會有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兩滴,有著本能的恐懼。
就像是,它們會化他。
將他變一樣的怪一般。
清洗完畢,程野站在原地松了一口氣。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
似乎有些憔悴和疲憊。
這不是他的臉,看起來那麼陌生。
本來用別人這件事,會讓人覺得特別不適。
但在游戲中,這仿佛了一種理所應當的事。
程野笑笑,總結著剛剛發現的線索:
一,這個沒有很濃重的味道,淡淡的,似有似無。
二,那些東西到自己后,所造的痕跡都會真實存在。
三,據他猜測,世界確實在融合中,或許再過一段時間,那些東西就全部能看見了。
他之所以可以看見人臉,卻看不見第二次靈異事件中的它們,是因為世界還沒有完全融合。
不過第三條只是他的猜測,不一定是對的,還存在別的可能。
程野拿起巾干了臉上的水珠。
如果按照目前的判斷,下一次靈異事件會在兩個小時后來臨。
他得在此之前想好對策。
......
程野走出房間,準備進書房將那本筆記本拿出來。
走到一半時經過廚房。
他又停了下來。
誒?為什麼不呢?
程野奇怪地皺起眉頭,按理說他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現在也快傍晚了,怎麼一點意都沒有呢......
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如果原主沒有吃過早餐的話,那他現在已經是將近一天沒有食了......
......自己不會是個怪吧......
程野僵在原地。
應該不是,這是升級任務,如果需要自己干死自己,那還怎麼玩?
程野搖搖頭,快速地回到書房,拿起筆記本就跑了出來。
這個書房他是不打算進了。
剛剛他已經想明白書房的生門是什麼了。
是第一次的靜。
那是讓他出來的提示。
他出來后,聲音就消失了,它們也滿意了,雙方達到某種平衡。
可是當時他并沒有get到這個信息。
他又回去了。
所以,它們不再手下留,反而覺得被挑釁了,想要置他于死地。
這是暫時到此,程野的猜測。
啊,如此集的靈異事件。
還如此刁端的讓人猜測其中的生門。
這真是初級升中級的副本難度?
程野瞇著眼睛。
一定有哪里,是自己想錯了。
程野沒給自己太多的時間慨。
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趕想到辦法活下來。
這些莫名其妙看不見的東西,如果出現一次就需要一個道,那他活不過明天。
而且,目前的猜測,看起來太大了。
游戲不會這麼艱難,讓人無可逃的。
程野拿著筆記本走到沙發邊,從容地坐下。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夕西下。
殘般的落日散發出紅的芒。
似乎給整片大地都染上了一層。
紅的余暉恰到好地打在程野上,讓他看起來像是染盡了鮮。
他的冷薄的側臉如同刀削過一般,冷酷無。
程野翻開筆記本,思考了一會,在空白的地方寫上第一句話。
一,石頭會帶來厄運。
這條是已經確定了的事實。
郭教授再三重復。
以及死掉的七個人都可以論證這點。
所以這條是重中之重,無論后面發生什麼,都得圍繞著這條來。
目前會出現的子,都是因為石頭帶來的。
......石頭帶來的?
程野漆黑的眸子富含深意眺著左側的書房。
昏暗的燈在里面若若現。
所以......
程野將筆記本放在桌子上。
他緩慢地站起子,再次來到了形門前。
了門板的厚度,白的漆,和墻面是一個。
這麼薄的一扇門。
其實隨便換個人進來,都會發現這個空間吧。
這并不難猜。
誰家會設置一個這麼寬,這麼厚的墻壁呢?
不打掉重新規劃空間?
所以,剛剛自己對它們的猜測,是錯誤的吧......
程野笑了笑,面容已經輕松了一些。
他發現了自己掉的細節。
如果靈異事來臨的間隔時間,是由4小時到3小時到2小時,以此類推。
那到第二天,相當于他每分每秒都于靈異事件中。
他將不復存在,不可能存活在真實世界里了。
而且在這些靈異事件中,還需要讓自己在短暫,極危險的事件下想到生門活下來。
這是神來了也活不過七天啊。
這不合理。
游戲不會設計這麼糙沒有只是單純為了讓人死亡的節。
所以,他一開始的推論,錯了一部分。
不過現在,他有了新的想法。
程野的手出來,著這扇門。
他不知道剛剛攻擊他的是什麼。
但是他構思出一個簡單的意外。
剛剛他的頭頂有一個東西在往下滴。
而他逃離書房時,那個隨其后攻擊的聲音像是鋒利的刀片劃破空氣的聲音。
這就構造出,一個很簡單的意外室。
(以下是程野猜測)
他進了書房,坐在椅子上像往常一樣查看資料。
這個時候,筆不小心破了的某個部位。
所以在椅子那個位置,會出現點點跡。
而筆中的恰巧讓程野過敏,所以他的手臂開始紅腫發。
這個時候自己當然‘慌’,想要離開書房理傷口。
卻怎麼也打不開書房的門。
這個門的設計有缺陷,他的反彈并沒有那麼靈敏。
‘理之中’,他沒有打開房門。
卻不知道為什麼撞倒了書架。
書架上的文件夾鋒利的夾子掉落,‘恰好’劃破了自己脖子。
于是,順理章地死在房間......
看吶,多完的室意外啊。
是自己,殺死了自己。
是因為想活,所以闖進了死亡的懷抱。
一切都是自己選的。
剛剛的場景不過是程野通過自己逃離書房時聽見的聲音,他鼻尖的跡,和那過敏的胳膊,隨意推理出來的。
如果他真的死在了這個房間里。
那被人發現的時候,死亡的況就會和自己推測的差不太多。
郭教授說過。
那些組員的死亡,都像是意外。
像是被心計算過的意外。
那自己,也會死在‘意外’中。
這才符合游戲的學嘛。
程野笑著。
這些靈異事件,就是厄運的一部分呢。
它們想要一場完的意外。
置自己于死亡,是場絢麗的表演秀。
或許,它們都藏在黑暗中觀察著自己。
而且這個推論,可以完的解釋為什麼在書房自己不彈,它們就不攻擊。
因為自己沒有做任何的危險舉。
它們要的是一場完的意外,是自己親自踏進死亡的深淵。
而不是腦殘一般暴的死亡。
它們要的是,我們厄運纏的。
終究死在厄運之下的命運。
是一場心設計的戲劇。
哪怕厄運纏,總不能讓自己猝死吧。
雖然猝死,也算厄運的一種。
可是這樣,就不了啊。
所以,靈異,是虛幻的景。
厄運,才是真實的。
它們的存在,是為厄運服務的。
比方說,它們阻攔了自己看到前面飛馳而來的車。
所以自己肆無忌憚地繼續往前走。
哐。
車來人飛,模糊,濺當場。
這是厄運。
靈異事件是伴隨厄運的。
厄運為主,靈異為輔。
這,才是正確的。
想明白后,程野松開了握著形門的手。
在高強度的神繃過來,程野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靠在墻上。
他雙手自然垂下,頭仰起看向天花板。
大口大口地氣。
覺......活過來一些。
片刻后,程野又恢復了神。
他走回沙發坐下,在筆記本上寫下了第二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