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我給別人辦事,這冷不丁的有人給我一道符,我還新鮮。
回到住,邵輝還真把獎金給我了,看他的樣子有點心神不寧的,也不知道老於媳婦是怎麼收拾他的。
錢當然得收,但那道符我也得燒。
當天晚上我就在門外把符燒了,然後回到房間,心裡暗暗好奇,也不知道明天到底會有什麼事發生。
我拿出尋龍尺,想要請青龍王幫我預測一下,但剛拿出來,就聽到了一陣奇異的呼嚕聲。
不是邵輝的聲音,而是拿出尋龍尺之後,在我腦海里響起的!
得,看來青龍王真是在睡覺,還是別打擾他了。
話說,好像自從我堂口被封,他就開始睡覺了。
收起尋龍尺躺下,我又想起莊雨薇,這些日子也沒看見,不知道在幹嘛。
剛剛起了這個念頭,我就忽然看見莊雨薇坐在床尾,穿著一民國學生裝,乖巧可,兩個腳還在那裡一搖一擺的,正歪著頭看我。
臉上還帶著一種曖昧的笑意……
我趕翻蓋上被子。
睡覺睡覺,不能胡思想!
不知是不是白天走路太多累到了,這一晚上我做夢都是有人給我腳,還給捶背,舒服的。
凌晨,半睡半醒之間,那種有人腳的覺還在。
我有點明白了,如果說做夢腳可能是我想的,但現在醒了這覺還在,分明就是莊雨薇在幫我腳啊!
我沒,仍然閉著眼睛裝睡。
我怕我一醒,就走了。
雖說人鬼殊途,但現在不再鑽我被窩了,改腳了,我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趴在我耳朵邊,悄聲跟我說。
「我去掐死那個欺負你的人,好不好?」
我激靈一下就睜開眼,連忙對說nonono,這是我的修行之路,要是到點委屈,你就把人家掐死,那這一路不得山海啊……
撅了撅,不言語了,然後形悄悄沒。
差點忘了,莊雨薇雖然對我溫,在外人面前可是從不留,說整死誰就整死誰。
否則的話,也不會連封堂令都不顧,直接就跟我來南京了。
白天的時候,我沒和邵輝一起行,各自去了不同的商場。
打了個轉之後,我就想開溜,去找個地方看書。
其實我到了南京之後才發現,這裡的文化氣息太濃了。
大街上到都能看見賣書的地方,隨便走走路邊就有書攤,這實在是太讓人舒服了。
因為我從小就喜歡讀書,十三歲之前就把四大名著都看完了,當然紅樓夢除外,那玩意我到現在也看不下去。
我唯一對紅樓夢有印象的只有第六回:賈寶玉初試雲雨。
後來經歷太多,我都把這個好給忘了,現在到了南京,正合我意。
但我剛來到一家書店,還沒等選好書,邵輝就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
聽他語氣有點氣急,好像是在什麼人吵架一樣。
雖說互相看不順眼,好歹是同事,我就坐車過去了。
到了商場一看,邵輝被幾個人圍著,正在理論,旁邊一群看熱鬧的。
我走過去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這幾個人是來退貨的,因為前兩天邵輝在這裡拉人獎,賣了一個手鐲,當時告訴人家是18k金。
那人是送給他老婆的,沒想到他老婆也較真,拿到手就用打火機燒了,因為真金不怕火煉嘛。
結果這手鐲自然是燒黑了,外面薄薄的電鍍層燒掉后,出裡面的金屬,就是一個黑了吧唧的鐵圈。
那人在老婆跟前丟了面子,揪著邵輝不放,讓他十倍賠款,還得認錯道歉。
我一看這陣勢,好歹也得上去勸勸,結果還沒等我開口,那人一拳就把邵輝給ko了。
這哥們型壯,只一拳邵輝就躺地上起不來了,隨後幾個人上前,好一頓拳打腳踢。
商場保安過去都不好使,足足踢了五六分鐘才停下來。
然後趕在110到來之前,這幾個人就跑了。
這次,邵輝在醫院躺了七天,那幾個人一個也沒抓到,自己搭了一筆醫藥費不說,還因為虛假宣傳,被工商罰款,停業整改了半個月。
也因為這件事,邵輝被公司罰了三千塊錢,調離了崗位,把他派去甘肅那邊開拓市場了。
差不多等於發配大西北。
看來老於媳婦給我的那張符,還管用啊。
這不就是小人到懲罰了嗎?
果然是一場好戲!
後來據說邵輝辭了職,捲起行李回老家去了。
南京這邊的主管職位自然就落在了我上,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公司真有車,只不過邵輝沒告訴我。
他月月拿著公司的油費補,卻跟我天天公,這種人實在是讓人無語。
公司的車普通的,一輛捷達,跟我以前開的計程車居然是同款,這讓我很開心,有種遇到老朋友的覺。
我開著車去了老於那裡,給他買了禮答謝。
老於也沒太推讓,笑呵呵地就收下了,不過對於我的謝,他說你不用謝我,這是你自己的福報,跟我無關。
我有點沒聽明白,他給我解釋說:「你忘了,你第一次來我這裡的時候,我算錯賬了,收了你七百多,結果第二天一早你給我送過來了,從這件事我就看出來,你這小夥子人不錯,可。」
這件事我幾乎都忘了,當時也沒放在心上,原來他是為了這個才幫我。
這真是因果定律,善去者善來,福往者福返,善良是一個迴,幫助別人就等於幫助自己。
從那之後我就和老於兩口子了朋友,他們經常會喊我去吃飯,我也總是拎些禮過去。
有時候張文文在哈爾濱給我寄了特產,我都是拿到他們那,大家一起分。
有一次吃飯的時候,我忍不住問老於,他家到底是供的什麼堂子,怎麼從來看不見?
老於對我一笑,帶我來到他家客廳,指了指牆上的一幅觀音圖。
他說他家沒有堂子,就只供了這一張畫。
然後,老於給我講了關於他的故事。
這個故事,很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