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死了？」

這男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喃喃說道。

馬叔擺擺手：「你先別管死沒死，先把事說清楚吧，我現在明確告訴你，如果你不把這件事解決，你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聽了馬叔的話，他尷尬一笑：「這……師傅，你說的是真的？你沒嚇唬我吧？」

馬叔也沒跟他廢話，往外面一努，說：「是不是真的，你問問就知道了，哦對了，旁邊有一顆黑痣，個子不高，眼睛還大的，沒錯吧？」

這回他終於知道害怕了，腦門子上直接就冒汗了！

「師傅，真……真的是啊……我我我我……我不知道死了啊……是怎麼死的……」

馬叔點了一支煙，吐出一口，盯著他。

「你再不說，我就讓進來說了。」

「好，我說……我說……我真不知道出事了……這都過去八年多了……」

他吞吞吐吐的，終於還是把自己的故事講了出來。

他說他姓鄭，大名鄭鵬，有個外號鄭驢子。

八年多以前，他在西大直街那邊一個小飯店當服務員。

那飯店並不大，一個大廳帶四個包房，一共就三個服務員，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的。

當時他也就二十三四，有個小姑娘蔣艷，十九歲，兩個人年齡相當，天天在一起幹活，慢慢就上對象了。

當時飯店老闆很摳門，連宿舍都沒給他們租，大家就住在包房裡。

那包房白天招待客人，晚上用椅子簡單搭個床，鋪上被，大家都是將就著睡。

一個包房住男的，一個包房住的。

開始的時候兩個人只是偶爾在包房裡親近親近，後來有一段時間，另一個服務員辭職了。

於是那個包房裡，就住著蔣艷自己。

鄭鵬天天早上四點多就溜出去，跑到蔣艷那屋，索索佔便宜。

大家都是年輕男，來去就出火了，於是誰也沒客氣，就把該乾的事都幹了。

飯店裡的人也都知道，但也都睜一眼閉一眼，平時拿兩個人開開玩笑，誰也沒當回事。

過了差不多一個月，飯店又來了新的服務員，鄭鵬也就沒機會了。

可就在這時候，蔣艷出現了懷孕的跡象，而且偏偏被媽給發現了。

人家閨才十九歲，媽當時就火了，知道是鄭鵬乾的之後，就告訴他，你要是跟我閨好好對象，就告訴你家拿十萬塊錢彩禮，把婚結了。

要是不拿，就去報警，說你qj。

你我願的事，報警當然也沒啥用，但鄭鵬心虛，談了兩次之後他就跑了。

連工資都沒要，行李也沒拿，半夜從飯店後門跑的。

從那之後，鄭鵬就不知道蔣艷的事了，也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講完之後，鄭鵬一攤手，說：「你看，事就是這麼個事，經過就是這麼個經過，家又要報警又說我qj的，我害怕了才跑的，也不怪我啊。」

馬叔點點頭：「行，我知道了，怪不怪你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現在人家跟著你，你給安排安排吧。」

鄭鵬苦著臉說：「師傅，我就是來問問我能不能出馬，這咋還整出意外驚嚇了啊，真死了啊？」

馬叔當然不會騙他，我也起來到門口，往外面瞅了瞅。

這一看，我頭皮瞬間麻了一下。

只見在大門外的暗，站著一個渾污的鬼，披頭散髮的，看著本來應該好看。

可服敞開著，一半子都是的，更可怕的是肚皮上有著一道淋淋的口。

一不地站在那，雙目無神，像是默默地等著什麼。

很顯然，這是生產而死的，稱為「污鬼」。

回到屋裡，我看了看鄭鵬，說：「應該是難產死的，或者是剖腹產吧，大出，你最好想辦法問問家裡。」

鄭鵬說話都帶著哭腔，連連搖頭：「我沒法問啊，我都不知道家是哪的，當年我就是一時衝，沒想到會惹這麼大麻煩，……現在是天天跟著我嗎？」

我點點頭：「應該是，跟了你八年了吧，這些年，難道你就沒什麼反應？」

馬叔也說道：「我剛才回來，離著老遠就看見門外站著個鬼，問幹嘛的也不說話，一聽你們說話，我才明白。」

鄭鵬說：「我說我這幾年咋幹啥都不順呢，原來都是的原因。還有，自從我媳婦生了孩子，幾乎隔三差五就生病，經常半夜無緣無故的哭，他媽的……我還以為是老仙來了！」

他話音未落，忽然手捂著脖子，哎呀了一聲。

「疼疼疼……」

我和馬叔誰也沒，他疼的忍不住，哀求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師傅，幫幫忙，我該咋辦啊，我這脖子……針扎似的疼……」

我淡淡說道：「你這人不但貪財好，還無無義，自私自利。我們說了這麼半天，你都沒有一點愧疚之心，難道你就沒想想，你上為什麼是兩個嬰靈？」

「為……為什麼啊？」

「因為是雙胞胎，這種怨念更大！」

「啊……是男孩孩啊？」

「男都不重要了，關鍵是他們已經恨你骨。」

看著他一臉哀求的模樣，我仍然紋沒，因為我並不打算幫他。

這種人，都是自作自。

馬叔甚至還起到門口又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嘖嘖嘖，還在外面等你呢，真癡啊……」

這是鄭鵬眼淚都下來了，捂著脖子說：「真的，幫幫我吧，這我也不敢出門了啊，師傅，我剛才可是付了卦金，你得幫我呀。」

我說：「你的確是付了卦金，但我們也把問題告訴你了，兩不相欠。」

馬叔說：「對，卦金是卦金，法金是法金，你算卦是一回事，做法事是另外一回事。」

我說：「算卦憑賞，法金有數，你要想送走這個鬼，再超度那兩個嬰靈，起碼得拿三千塊錢。」

馬叔說：「就這還是優惠價，還不保證一次法事就能送走，因為跟你年頭太久了，你明白不？」

我們倆一唱一和，配合完。

「這……這麼貴？那我他媽還不如當初牆上了……哎喲……」

他忽然慘起來，捂著脖子在地上蹦。

此時已近黃昏，落日的餘過窗戶，映照在他的上。

於是我便清晰地看到，那兩個一臉兇相的嬰靈，此時已經長出了牙齒，正趴在他的上，瘋狂咬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