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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出馬筆記》第55章 上表求壽

這個時候,張先生不知是為了搶時間,還是也覺到了什麼,敲鼓的節奏驟然加快,唱的也是愈來愈急。

我便跟著他的節奏,開始拜諸天星辰。

在這個過程中,角落裡那個黑影一直沒,就那麼默默地站在那看。

黑暗中,他眼中閃著貪婪的,彷彿隨時都可能撲上來。

但又忌憚幾家堂口人馬,不敢妄,似在等待時機。

我心裡正在忐忑,忽然又見一道黑影從面前閃過,擋在我的前,和那黑影對視著。

居然是我那位前世的未婚妻,莊雨薇。

只見的藍學生裝,不知什麼時候又變了一,渾黑氣繚繞,長發披肩,猶如厲鬼現

看來……還真是護著我啊!

不知是不是我這未婚妻起到了威懾的作用,那個黑影一直沒有,幾次躍躍試,但都被攔下了。

幾分鐘后程序結束,等回到屋子裡,我才鬆了口氣。

這時候有人在我上系了紅繩,上面掛了鎖,然後潘迎瑩念叨了幾句詞。

「開開馬絆剁馬鎖,東西去走八方挪,四面八方能做活,弟馬香火多又多。」

「開開馬絆剁馬鎖,南北去走八方顛,四面八方神威顯,這回沒人把你攔。」

念完之後,用刀給我斬了繩子,就等於開馬絆功了。

這裡面的那把鎖,開馬絆后要和鑰匙分開扔掉,不能放在一起。

有的地方會把這個鎖給小孩當長命鎖,效果很好。

記得以前看一個小說,估計是為了玄乎一點,說開馬絆之後,那個鎖啪的一聲自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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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算有了仙家堂口,人也是一樣生活在現實,人的事需要人去辦,仙的事才是仙去辦。

那鎖頭要是鎖著,你不拿鑰匙開,它怎麼可能自己打開?

所以凡事都不能太迷信,有些出馬弟子把自己弄的瘋瘋癲癲,就是過分的迷信了,把自己的一些幻想臆想當了仙家應,最後在現實世界里迷失了自己。

開馬絆之後,就到了最後一個環節:拜師儀式。

潘迎瑩先是請了仙上,然後坐在椅子上,我閉著眼睛拜了師,家老仙又對我囑咐了一番規格禮法,又教了一些看事的訣竅。

這些訣竅,不拜師是絕對沒人教的,所以很多出馬弟子,稀里糊塗出了馬,但什麼也不會看,一是沒有師父教,二是自己應能力差,仙家想教也教不了。

等到這一套流程全部結束后,我就算是正式立堂功了。

接下來就該寫堂單走馬道了。

堂單的寫法,各地也有區別,但大同小異吧,這裡不過多去講。

有一點要注意,就是堂單中間留不留馬道的問題。

所謂的馬道,就是堂單中間留的一條空白,這裡是不寫字的,仙家名字寫在馬道兩側,中間留的馬道就是給仙家走馬出征的。

但有的地區,是不留馬道的,中間空白地帶寫的是各堂教主名字。

這個很難說誰對誰錯,只能說地區差異吧,但一般來說,堂單上留馬道的應該更多一些。

還有一點,堂單最上面的堂頭,有的是寫通天教主,有的是寫金花教主,這個也是各不相同,後來就形一個說法:男寫通天,寫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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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似乎也不是絕對的,因為潘迎瑩給我寫的堂頭就是金花教主。

我問為啥,說我和金花教主有緣分。

至於緣分是啥,不說,我也不知道,一頭霧水。

很快堂單寫好,胡媽又取了一張上方仙的堂單給我,讓我回家一起供奉。

據我所知,有很多堂口都不供奉上方仙。

很多人都以為,沒有上方緣分就不用供,甚至我遇到過一個出道的,很輕蔑的語氣問我:你有那個緣分供上方仙麼?

那意思應該就是說我不配。

但說實話,我們出馬仙拜的本來就是上方仙,更何況很多出馬弟子香,就是上方轉到人間來做任務的,憑啥不能供?

供上方仙的好,一是更利於仙家辦事,二是供上方仙的堂口,有神靈坐鎮,堂口上那些不聽話的小仙不敢胡鬧,如果外面來了想闖營鬧事的,也得掂量掂量。

一句話,上方仙最大的作用是穩堂口的,也利於仙家辦事。

我後來認識了一個師妹,就一直沒供上方仙,堂口一直糟糟的,事業婚姻什麼的都不順,結婚幾年了也沒孩子。

當然堂口是別的原因,但自從潘迎瑩給重新捋了堂口,供了上方仙之後,家裡就再也沒鬧過,而且捋了堂口第二個月就懷孕了,你說神不神奇?

這一切都弄好之後,才算是終於大功告,坐下來休息的時候,我端起一杯水剛要喝,忽然就看到窗外有一張人臉,著玻璃,一雙死魚般的眼睛,正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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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被嗆到,手指了指窗外,潘迎瑩往那邊看了一眼,神居然很平靜。

「你命犯五鬼關,這鬼魔是沖著你來的,因為我們沒給你破關,它就一直沒走,但也不用在意,你現在邊護法眾多,它不敢怎麼樣。」

話里意思,早就知道有鬼魔窺伺了。

胡媽也說:「你記住我一句話,鬼從念起,魔由心生,你現在出馬,本就不是心甘願的,心裡還有著障礙。等你什麼時候真正認清了自己,這鬼魔自然就走了。不然的話,就算給你破了關,以後它也會來。」

胡媽一語中的,不過現在對我來說,別的都不重要,先救姑姑才最要

我帶著堂單,還有香爐酒碗之類的用,和馬叔一起回了家。

因為我現在沒有自己的房子,就只能在馬叔家先供起來了,好在馬叔並不介意,還帶著我出去買了很多供品,準備明天正式供奉。

轉過天的早晨,我起了個大早,恭恭敬敬地把兩張堂單起來,擺上香爐供品,又上了香。

接下來,按照潘迎瑩給我的表文,我照抄了一份,然後在堂前焚化了。

這表文是給姑姑延壽的,年限那裡我糾結了半天,最後寫的是:二十年。

焚化之後,那表文的紙灰很神奇的懸空數秒,然後才徐徐落下。

馬叔說,他看到一個年輕人拿了表文,已經去辦事了。

我心裡一塊石頭才落了地,那年輕人一定就是吳小順,其實嚴格來說,立堂之後他就是堂口的走子,專門負責往地府傳遞書信訊息的。

老碑王辦事就是靠譜,當天夜裡我就做了一個夢,吳小順在夢裡告訴我,求壽的文書已經回來了。

司的回復是:不準。

理由是司已經勾了名,無法撤回。

不過還是給了老碑王一個面子,允許姑姑過了明年的三月三再走,算是變相延長了一年的壽命,而且可以讓不遭罪的走。

也就是說,還有一年的時間,就必須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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