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我直接懵了。
我心說這是什麼況?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除了狐貍,所有人的明牌都不一樣了?
我愣愣地著自己發出去的牌,心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發錯了?
還是我記錯了麼?
可就算是我發錯了,這些人的明牌也沒有一張是我剛剛記住的牌啊!
還是我手法出了問題?
我百思不得其解。
目在眾人臉上掃過。
誰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地中海要了一張牌之后沒有繼續要了。
接著大背頭和一條鬼也要了一張牌,同樣也沒。
可峰叔要了一張牌之后,峰叔卻了。
這一下峰叔的臉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臥槽……
我覺得這場賭局一下子變得有些玄乎起來。
如果不是我記錯或者發錯的話。
那只有一種可能。
峰叔在我切牌的時候做了手腳。
因為我想到了之前李無意跟我說過的“刀斷水”。
說這是一位頂級老千獨創的千。
刀斷水這一招可以在切牌的時候出老千,切牌的時候就改變發牌人手中的牌面。
這樣的手法往往能在賭局上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現在我已經有理由相信這是峰叔的獨創千。
可就算改變牌路的話,峰叔也不可能讓自己輸吧?
現在明顯峰叔是劣勢。
而且按照他們這個賭法,峰叔輸不起幾把了。
峰叔不可能故意做牌讓自己輸吧?
難道是峰叔失手了麼?
我著實有些費解。
接著我按照峰叔的吩咐又拆封了一副撲克。
這一次我特意等眾人下注之后才開始洗牌。
讓峰叔切牌的時候。
洗牌的時候我同樣記住了一些關鍵牌面的位置。
讓峰叔切牌的時候我也特意去注意峰叔的手法。
倒不是我想抓峰叔的千。
我只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看出峰叔有什麼問題,哪怕我知道是在自不量力。
說實話,叉假洗的時候我都是有些心虛的。
因為當著一桌子的老千我玩兒這種小把戲,實在是有種班門弄斧的覺。
峰叔點燃一白塔山,漫不經心地切了牌:“哎,看來今天走遠了啊……這什麼破手氣……手氣臭就算了,居然還沒人下我的莊!”
是的,這才是最離譜的。
賭局開始到現在,居然沒有一個人拿到黑杰克。
雖說拿到黑杰克并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兒,但我覺也沒這麼難吧?
峰叔切牌很慢,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以前峰叔跟我說過,很多手法的關鍵就在一個快字。
快,要快過賭桌上眾人的眼睛,這跟表演魔是一樣的道理。
魔師也要騙過觀眾的眼睛。
在我看來峰叔的切牌是沒什麼問題的。
可當我把牌發出去,看到眾人的明牌之后,我又一次傻眼了。
還是除了狐貍之外,所有人的明牌都不一樣!
這一下我徹底震驚了。
如果說是我記錯了,那為什麼狐貍的牌面沒錯?
“要牌!”
隨著地中海說了一句要牌,我覺我整個人都有些麻了。
剛剛峰叔切牌明明那麼慢,沒什麼問題啊……
可為什麼大家的明牌會變呢?
我心說就算是頂級老千也不可能在完全不接牌面的況下就把我手里的牌順序都打了啊……
這特麼又不是特異功能!
我覺得有些離奇起來。
我給地中海發了一張牌過去。
地中海又要了一張,很快三張明牌加在一起已經超過二十一點,直接牌了。
大背頭也是,要了一張牌之后便直接牌,讓他眉頭蹙。
接下來一條鬼也是。
在我給一條鬼發了一張牌之后,一條鬼直接牌了。
我心說不牌還好,這一牌怎麼廣東老千團全牌?
這怎麼看怎麼都有些不正常啊……
一條鬼同樣也是皺了一下眉頭。
不過先前贏了那麼多,一把牌本不能影響什麼。
峰叔呵呵笑道:“那這把我就不要牌了!”
他連看都沒看,就直接把牌放一邊了,隨后讓我幫忙去收籌碼。
廣東老千團集牌,狐貍這邊是自己人,那就算跟狐貍比點數也沒這個必要了。
狐貍沒拿到黑杰克,更不可能下莊。
于是賭局還是繼續進行,依舊是峰叔坐莊。
我心說這場賭局給我的覺怎麼怪怪的?
在賭局還未開始前我就知道這是頂尖老千的對局。
可現在在我看來本沒有任何迫。
甚至賭局還呈現一邊倒的趨勢,峰叔一直在輸錢。
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一開始我也覺得峰叔可能是劣勢了,在我看向峰叔的時候,總覺得峰叔的緒有些焦躁。
可就在我準備又拆封一副撲克開始洗牌的時候。
峰叔忽然做了一個手勢。
他做了一個“八”的手勢,然后食指對著一條鬼,笑道:“鬼哥,剛剛我就在心里祈禱說,我這把肯定贏,讓你們全部牌,看來還真是……”
我并不明白峰叔這個手勢是什麼含義。
可一條鬼這時候瞳孔卻忽然放大。
他好像很震驚的樣子。
可很快一條鬼的神恢復了平靜。
“阿峰真是會開玩笑,二十一點的賭局要不要牌那都是我們說了算,你想贏就贏,未免有些說大話了!”
一條鬼呵呵笑了笑。
峰叔笑而不語,但看向一條鬼的眼神是那麼意味深長。
我明顯覺到這兩個人可能在打什麼啞語,可我卻聽不懂。
還有峰叔那個“八”的手勢,是什麼意思?
等一下……
剛剛峰叔用食指對著一條鬼……
我好像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那不是“八”,而是代表手槍的意思!
我想到了這幫廣東老千團上帶著槍……
可峰叔突然做出這個手勢,到底有什麼含義?
這絕對是在暗示什麼。
難道他已經發現廣東老千團上帶著槍麼?
一旁的向三爺神有些難看。
他明顯是憋著一肚子火兒卻沒法兒發出來。
這場賭局是向三爺花錢請荊楚老千團的人來賭的。
可現在峰叔這邊不占優勢,向三爺估計心里也有些著急了。
到目前為止,我越來越懷疑,峰叔早就已經在控著這場二十一點賭局。
表面上看起來他好像一直在輸錢。
可我總覺得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二十一點賭局跟炸金花,二八局這類的賭局大不相同,要不要牌是每個人都有權利的。
先不說這撲克牌是我親自洗的。
就算我做了牌我也不敢保證誰一定能拿到固定的牌面和點數。
因為要不要牌那都是閑家的自由。
一旦有閑家要牌,一張牌就可能改變整副牌局,打順序了……
那峰叔如果真的控了牌局的話,想輸就輸想贏就贏的話,他又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