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落云寨的東邊,這里空閑了幾百座干干凈凈的竹樓,專門每年供學員們住。
聶塤和柳葉兒挑選了一座稍微偏僻一點的竹樓,竹樓有兩層,可以住兩個人。
于是,柳葉兒住樓上,聶塤住樓下。
反正就住一晚上,明天就要進寶境,倒也沒有什麼在意的。
閣樓的臺上,聶塤和柳葉兒坐著聊天,同時視線看著不遠。
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圍著長長的一圈籬笆,將兩邊隔開,籬笆那邊是同樣的一片閣樓,只是在那里活的人和他們穿著完全不一樣的服飾。
江南學院的學員都穿著統一的白服,沒有多余的圖案,比較出塵。
而那些人,則是青袍加,上面還烙印著一條條蛇類妖組的花紋,更顯得有些野。
“那里應該就是青州學院的人住的地方吧?”聶塤出聲。
柳葉兒也看了過去,點頭:“對。”
“進寶境后就是生死大敵了,現在多看看,說不定到時候還能辨認出想要混進我們陣營的家伙呢?”柳葉兒似是開玩笑說道。
“他們來能混進來?”聶塤訝然。
柳葉兒看了他一眼:“進寶境后,大家都不會傻乎乎的穿著各自學院的服飾,那樣等于是自殺。而是換上自己的服,讓別人分辨不出是哪個陣營的,到時候就會有很多作空間了,說不定上說著是同一陣營,下一秒就把刀捅進了你的子。”
聶塤想了想:“這種況很好避免,確定一個統一的暗號就好了。”
“不過,這樣也很大。”
“難免會有被抓到的人經不住嚴刑拷問,說出了暗號,那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效果不盡人意。”聶塤又搖了搖頭。
“為了不出馬腳,大部分人連象征著份的令牌都不帶,就是怕被抓住了然后被搜出來,那就是死路一條了。”柳葉兒說道。
“總之,進去之后,唯一能夠相信的只有自己。”聶塤慨。
柳葉兒這時候笑嘻嘻的看著他:“我可以相信你嗎?”
“大家知知底,我像是青州學院的間諜嗎?”聶塤翻了個白眼。
“哈哈。”柳葉兒咯咯笑了起來。
“咦?那邊好像出事了。”
聶塤靈魂力一,目看向遠,此刻那里聚集了一幫人,其中一些是江南學院的學員,對面也是青州學院的人,看起來似乎起了什麼爭執。
遠。
兩方人馬都有十幾個人,互不相讓。
矛盾的中心就是江南學院的一個名為張泉的學員,張泉此刻鐵青著臉,盯著對方的一個學員。
青州學院的那學員,是一個紅發年,正冷笑看著張泉:“看什麼看?我說的就是你們江南學院的一幫廢,每年不知被我們殺多人,還敢來,還沒被打疼呢?”
“你青州學院死的人不比我們,去年我們白滄學長一人滅了你們十個英學員,這麼快就忘了?還敢挑釁我等?”張泉毫不示弱,諷刺道。
青州學院的人頓時臉紛紛沉下來。
去年他們確實沒在江南學院手上討到好,反而自己損失慘重,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名為白滄的年。
白滄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之外,戰力超群,殺的青州學院之人膽寒,聞名變。
去年可是給他們不人留下了影。
青州學院的人在他面前本不夠看,導致被屠戮大群人馬。
“上次你們運氣好,有個白滄出現,這一次,沒人能救的了你們。”紅發年森森說道。
“希你不要讓我在境中到,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何為后悔二字。”
“狂妄的家伙,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也有資格詆毀我江南學院?”張泉冷喝一聲。
紅發年表一沉,接著出濃濃的殺意,猶如看死人一般看著張泉,讓張泉忍不住心一寒。
“我是誰?我是可以送你上西天的人!”
紅發年說完,竟然直接就手,瞬間出了一柄長刀,閃電般就朝張泉的腦袋劈來。
一手,便是要你的命,簡直無所顧忌。
張泉本沒想到對方竟然說手就手,人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長刀掠過了腦袋,直接將頭顱斬了下來。
“啪。”
張泉的無頭尸還在噴著鮮,倒在泊中。
江南學院的眾人嚇得尖不斷,連連后退,他們何時見過如此腥的場面?
上一秒還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已經躺在地上,尸首分離。
他們只覺胃里一陣翻滾,臉蒼白無比,看向紅發年的目都帶著驚恐。
紅發年漠然看了一眼尸,沒有任何表波,就像踩死了一只螞蟻般習以為常。
他后青州學院的十幾名學員則是紛紛好,盯著江南學院的人出了狼般的目。
“江南學院這次的人水平不怎麼樣,都是雛,你們這些貨進去就是送死的份啊,看來這一次我能殺的盡興了。”紅發年了,眼中有著嗜之。
江南學院眾人敢怒不敢言,怕這個殺神又手。
連張泉都被一刀秒殺,他們這些人本不夠看。
“我們學院的英學員還沒來,要不然哪能到你這麼囂張?”
終究有人年輕氣盛,忍不住義憤填膺的說道。
紅發年落在那人臉上,后者臉瞬間蒼白起來。
“要不然,在你們英學員來之前,我將你們全部殺,應該會十分有趣吧?”紅發年突然咧一笑。
青州學院其他人立刻出不善之意,拿出了武,看來竟真的要在進境之前就大開殺戒。
兩大學院的高層早就立下規矩,進寶境之前,不允許爭斗。
但這一次,青州學院的人不僅挑起事端,還率先殺人,甚至要直接殺這些學員,可謂無法無天。
“先宰了你吧,別急,一個個來。”
紅發年揮刀,一刀之下帶著濃郁的戾氣,甚至影響到了那開口之人的心神,眼中出現恐懼之,本沒有反抗的跡象。
紅發年出獰笑之,十分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