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說：「爸，那是你沒仔細觀察過，二十年前先生學習辦公時候，跟小姐現在的態度，真的像極了。」

至於現在的，基本上沒見過，因為現在主要伺候著小姐。

張爺爺：「……」

喬依之這邊得到了可以去學校的赦令，立刻就想飛奔去樓上給陳禮教授回復郵件。

但是又覺得，自己去清河這件事，得先跟爸爸說。

作為一個未年的小孩，確實得給家長報行蹤，以免他們擔心。

於是，喬依之挪挪位子，坐在親爹邊。

手給他剝了個橘子，說：「爸，商量個事兒。」

常文曜：「……」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突然蹦出來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但這是閨第一回給他遞水果，常文曜還是接下了。

喬依之微微昂著頭，長長的睫微微翹起，出下面期待的眼神。

說：「爸，我明天還想去清河大學一趟，上次、上次你也知道，我們一群高中生去參觀了數學建模的機房，聽了課，這次還有點問題，想跟另外一個教授討論一下。」

常文曜瞬間就理清了喬依之的思路。

這孩子從下午就說自己要去學校開始，其實估計就是想明天去一趟清河。但估計擔心直接說去清河，自己會拒絕。

於是小之之晚上好好吃飯努力表現，讓他不得不鬆口同意明天出門……

常文曜想，這小腦袋瓜想得到是複雜。

但他也沒拒絕：「你跟教授約好了嗎？我安排司機送你過去。」

喬依之趕點頭：「教授說他這幾天都有時間！」

「行吧，明兒帶好手機，不舒服隨時聯繫爸爸。」

「嗯嗯，爸，你真的太好了。」

突然被發了一張好人卡的常文曜看著閨上樓的背影，神還有些愕然。

多年都沒人在自己面前說過這樣的話了。

驟然這麼聽一句，真的不自覺就出了笑容。

管家說：「還是得看說這話的人。」要是換他們在先生面前說，還不得被當作擾或者神經病給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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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八點半，張姨就過來敲門，提醒喬依之早點睡。

喬依之喝了牛，洗了澡刷完牙，躺床上很快就進了夢鄉。

想，自己這狀態，倒是不擔心失眠了，因為支撐活的機能不夠，就算白天睡那麼多，晚上依然一沾枕頭就困。

因此，喬依之渾然不知，陳禮教授收到的回信后，激的直接給自己的『金主』爸爸打了電話。

「老常啊，我要收個學生了，一個天賦比你都好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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