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卿心里委屈,又是幽怨,咬道:“表哥這些時日變了很多,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嬴郅不太明白為何突然說這個話,擰眉看著。
可落在楚晚卿眼中,卻是他被中心事的不悅,這讓楚晚卿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楚晚卿忍著委屈和質問,眼淚也都忍了回去,只是眼眶微紅,藏不住的心酸,站起,也不看嬴郅了,只道:“我還要回去忙,就不打擾表哥了,表哥既然說了心里有數,就莫要拿自己的命來玩笑,別忘了蕭彌月是誰塞給你的,皇帝什麼心思你也清楚,對他給的人防備一些沒有壞。”
說完,便抿著倉惶而去。
嬴郅眉頭擰的愈發了,他約知道楚晚卿怕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可是卻并沒有停下解釋的意思。
楚晚卿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總歸不妥,不管是什麼誤會,只要能讓楚晚卿死心,便是有好的。
且不說他現在沒有這方面的念想,便是以后會有,是誰都不會是楚晚卿,有些錯,有一次便已經是的教訓,不能再重演悲劇。
他斂起這些心緒,盯著棋盤又琢磨起來。
這個蕭彌月,越來越有趣了。
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個年方二八的小丫頭,到底怎麼會棋藝如此高超?便是有高人指點善于此才,這棋局走勢盡顯鋒芒,也不像是尋常閨閣子能走出來的。
哪怕蕭彌月以前收斂本刻意藏拙,可總歸不過是個養長大的兒家,見識有限,絕對走不出這樣一局殺伐畢的棋,若不看人而只看棋,說剛才和他下棋的人是個善于謀算的將帥他都敢信。
他琢磨了一陣子,眼看太西下,從安回來了,看來讓他去查蕭彌月昨夜的去向已經有結果了。
果然,從安說:“王爺,屬下一番暗查,基本確定了王妃昨夜所在之地。”
嬴郅皺眉,不喜從安如此賣關子,淡淡道:“直言。”
可好一會兒,從安都未曾回話,嬴郅看去,便見他一臉古怪為難,似乎有些不好說。
嬴郅見他如此,也鄭重了幾分:“怎麼?為何不直言?”
從安深吸了口氣,難為的回話:“回王爺,王妃今日是從絕代芳華出來后一路直接回王府的,所以屬下基本可以斷定,王妃昨夜應該是絕代芳華。”
嬴郅一時沒反應,定定的看著從安。
從安咳了一聲,小聲提醒:“絕代芳華是燕京最大的青樓。”
嬴郅:“……”
所以,他那位名義上的王妃,昨兒晚上去青樓,還在那里過夜了?
所不是整反了?
怪不得他的人毫沒有尋到的蹤跡,哪里會想到這點?
從安又道:“可是很奇怪,屬下進里面探查,本探查不出王妃昨夜在里面做了什麼,和誰在一,倒是探查王妃行跡時偶然聞得,絕代芳華的背后主人昨夜來了絕代芳華,今日又離開了,想來和王妃有關。”
這麼巧,不用想都知道有關了,只是若是這樣算,絕代芳華的背后,和前定北王妃的娘家有關系?
他尋思一陣,問:“絕代芳華的況你知道多?”
從安道:“王府以前查過,有歸檔,屬下剛才去查閱過了,絕代芳華是八年前開的,當時聲勢浩大,一舉為燕京最大的青樓,背后之主頗為神,只知道淮西侯公開維護過,并且多次踏足,故而許多人都認為絕代芳華和淮西侯有關系,或是背后之人就是他。”
嬴郅聞言,又擰了眉頭。
淮西侯馮雁開,宮中靈妃的兄長,因為靈妃得寵,并且生有皇子公主,加上馮家世代領兵駐守邊關,在軍中頗有威信,這位淮西侯也算是皇帝的寵臣,他既然公開維護,絕代芳華自然是和他息息相關了。
可若是如此,其中的關系就讓嬴郅捉不了。
按照蕭彌月所言,是外祖家的人帶走的,又把帶去了絕代芳華,而帶走的人可能是絕代芳華的背后之主,看樣子絕代芳華和外祖家有關系,而絕代芳華又和淮西侯府有關。
但是據他所知,淮西侯馮家和定北王府是不同陣營的,并且還有恩怨,沒道理會有這麼個折中的關系。
怪了。
嬴郅想不通,便也先不想了,吩咐:“繼續暗查其中牽扯,盡量不要打草驚蛇。”
“是。”
……
蕭彌月掐著嬴郅用晚膳的時間姍姍來遲,人又換了鮮艷的,嬴郅也算是發現了,這人甚是。
他有事要問,所以臉頗為肅穆,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架勢,勒令蕭彌月站好。
不等蕭彌月寫問題問他要做什麼,他就直接問了:“你昨夜在青樓過的夜?”
蕭彌月眨了眨眼,卻沒有毫慌張或是什麼應該有的反應,反而十分淡定,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似的。
點頭。
本來也不怕他知道的去。
嬴郅一臉冷沉不悅:“你好大的膽子,為榮王妃,竟然去那等腌臜之地過夜,你將本王置于何地?臉還要不要了?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份?若是傳出去像話麼?”
蕭彌月撇,捧起板子拿起炭筆就在紙上寫:我又不是去嫖,也不是去當姑娘攬客賣,有何不像話?
嬴郅:“……”
還真敢反駁啊。
又寫:我自是知道我的份,可也沒明文規定為榮王妃便不許踏足青樓啊,我去青樓犯法了?且這跟你和要不要臉有何干系?扯什麼犢子呢?
嬴郅一口氣就這麼憋住了,有些氣結的怒瞪,仿佛恨不得把打一頓。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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