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答是,轉頭看自己的媳婦。挑了挑眉,怎麼瞧著緒有些低落,難不,是真累著了?他正要問,媳婦就張羅著擺飯了,「好了,你過來了,正好,你先把飯端出去吧,這個重,我們抬不。」
「抬不,不會人嗎?」謝予認定媳婦累著了,忍不住訓一句。招呼了外面正給馬喂水的兩個士兵過來抬飯菜。
沈木木也不說話,拿了碗筷出去。
屋子裏擺不下,就讓士兵們在外面吃,沈木木他們在屋裏吃。
席間,謝母眼圈紅紅的,應該是哭過。吳大娘逗著說話,還不時回憶一下當年的事。沈木木聽得仔細,好歹知道了大概的況。
端著碗,用眼角打量著這個據說很多年沒回來過的大哥。掃到他一口又一口,一碗接一碗的吃東西,覺得自己做飯前的擔心是白瞎了,這將士好養活得很。
「今兒,這事兒,多虧了魏小子回來得及時啊。」吳大娘和將軍的一問一答中,知道了下午有衙役過來,要抓謝予的事,慨了這麼一句。
「老三,你是招惹到什麼人了嗎?今日這事兒,要不是哥哥我及時趕到,我看你怎麼收尾。」將軍接了吳大娘的話。沈木木聽到這話,眉頭為不可見的蹙了蹙,哪裏有人這樣說話的,自己抬高自己。似乎說這麼一句還不夠,他接著訓道:「再看看今天過來幫你的都是什麼人?」
「那些是坊里的兄弟,以為我有麻煩,才過來看看的。」謝予也不跟他犟,好聲好氣的回。
「這個賭場的管事,有什麼前途?聽哥的,收拾了東西,跟哥去京都。哥再給你找個好差事做,總比做過賭場管事混吃等死強。現在政府是允許開賭坊,等哪天不許了,我看你怎麼辦。」
「那能怎麼辦,再找差事唄。」謝予拉著飯,不在意的回答。
兩兄弟一來一往,漸漸帶了火藥味。謝母好幾次張口要說話,都沒能□□來。
「你!好,算我多管閑事,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將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武將,說話直的原因,說的話,沈木木聽著,很不舒服。謝予再不爭氣,也是相公,是願意哄著的人。這個半道出現的大哥,訓兒子一樣訓他,沈木木自然不高興。
晚上,熄了燈,夫妻兩並排躺著。
「你都知道了吧?」良久,黑暗中傳來男人清明的聲音,聽不出緒。
「大概知道。」沈木木老實回答,確實也是只知道一點,還是今天吳大娘說了一點,加上自己的猜測。
「你想回京都嗎?」謝予似乎不願意提過往的事,問沈木木。
「不想。」沈木木沒有猶豫的回答,鑽到謝予的被子裏,將頭枕在他口,聽他有力的心跳聲。
「好。」一個字的回應,額頭上傳來的熱告訴沈木木,男人親了。
「第一次見面,他都沒給你見面禮。」
「不用,我又不是什麼新媳婦,要什麼見面禮。」
「也沒跟你說話。」
「我們又不認識,再說了,他這是避嫌。」
「呵~傻!」男人嗤笑一聲。「自古文武不和,他知道你是文人的兒,還是落魄的文人兒,瞧不上你呢。」魏承宏也不想想當初是他父親,一個文人給了他全部的積蓄,讓他做盤纏,他才得以有時間當上將軍的。
......
「胡家人,值得深。」半晌沒聲音,沈木木以為他早睡了,謝予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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