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侍郎眼神微變:「我未曾對夫人說過此事,夫人與安姑姑如何知道此事?」
「不若老奴去問一問安姑姑?」
柳侍郎卻搖頭:「你如何問得出來,不若你親自去一趟,把安姑姑來。」
「老爺,您要親自……」
柳侍郎嘆氣:「我道為何宋子恆瞧我時有些言又止。」
「老奴也瞧著宋編撰為人頗為磊落,若此事真與安姑姑有關,倒是知道為何不好直說。」
柳侍郎擺擺手,「你立即把安姑姑找來。」
柳侍郎雖然平時不理事,一出手卻是迅速,送宋子恆回去的車夫剛剛回府,柳侍郎已經雷厲風行的把來龍去脈弄清楚了,頗注意風儀的柳侍郎氣得一拂袖,滿桌杯盞紙硯掃於一地,平日在柳夫人跟前風無限的安姑姑趴在地上不敢彈,大氣不敢出一聲,更不敢求饒,管家也在一旁勸道:「老爺,息怒。」
「息怒?我柳家的臉都要被們給丟盡了,還息什麼怒!」柳侍郎氣盛,膛起伏不定,「我還道珍兒為何病這麼久,大夫來來去去不見好,夫人還攔著不讓我去多看幾次,誰想竟……竟是為著這個!丟人現眼!」
管家低聲道:「老爺先冷靜,這事瞧著要如何理,今日看來宋編撰還是想息事寧人的。」
柳侍郎這時也稍微淡定了些,坐在太師椅上,沉道:「此番也是慶幸他是正人君子,顧忌我柳家面沒有鬧開來,如若不然,我整個柳氏的名聲怕是都要被毀了,若累得家族其他孩都說不到好人家,我豈不了家族的罪人?」
「老爺說的是,所幸宋編撰與編撰夫人是厚道之人。」
宋子恆蘇婉的行為,與自家夫人一對比,柳侍郎卻又氣得拍桌:「可恨夫人竟不知得饒人且饒人,我柳的兒便是嫁不出去,也絕不能做這般丟人現眼之事!」
「只是如今宋編撰親自上門了,雖沒捅破,怕是也得給他一個代。」
柳侍郎點頭,道:「夫人不適,不好再多勞累,你去傳我的話,請夫人在屋靜養。」
管家道:「那家務一事……」
「張姨娘在佛堂住的也夠久了,出來接管家務。」
管家還未說話,趴在地上的安姑姑連連求饒,「……張姨娘未有所出,能提當姨娘已是破例,若如今家務也讓接去,人如何看待夫人……」
柳侍郎看也沒看安姑姑一眼,繼續吩咐:「至於珍兒……對外稱病,連夜送去白雲寺靜養,何時想通何時再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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